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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繁華一默•詭異畫圖

“哈哈,公子性情爽直。平叛前線的情況,想必郭公子也有所耳聞,叛軍仿照當年太宗的雄才,打造了一支幽騎軍,驍勇殘忍,實乃平叛大患。而太宗當年所建玄甲軍,後來幾番變革,幾無遺留。有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探聽到當初遺落在吐蕃的那批玄甲,早被高仙芝將軍所獲,秘藏起來。一直以來,我們便想尋得那批甲冑。此番,剿滅烏鴉集團,意外之喜,竟然在山中收繳到一批玄甲器械,更令我們堅定了重建太宗玄甲軍的意志。當然,這也多多有勞郭公子和鮮于大人了。”

“先生謬讚了。只是,先生因何判定終南山繳獲的玄甲和高仙芝所藏的那批玄甲,不是同一批呢?小侄連日走訪,聽到一些不利於高將軍的微詞,說是烏鴉集團曾試圖拉攏高將軍合謀大事。”

郭曖並非有意刁難,只是腦海中閃過念頭,如果高仙芝真的和烏鴉集團合謀,那烏鴉軍中的玄甲,說不定就是高仙芝擁有的那一批啊。

未曾想,郭曖無心的一問,智謀如李泌者,竟也一時語噻。

只見他眸光微微閃爍,似有沉思,“這個麼?郭公子所想,未嘗沒有可能。只是眼下邊令誠得而復失,事關高將軍名譽和軍心,此事暫時不做他想。至於玄甲之事,實在另有緣由,所以才想再次勞煩公子。”

李泌輕聲說完,看向一旁的美少年。那少年王子,優雅的一反手,從背後取出一根雕鏤精美的竹管。

竹管一尺五寸有餘,摩挲的光亮如鏡,呈現出美麗的琥珀色。兩端是楠木做的蓋子,同樣雕刻著精美的圖案,蓋子上綴了紅色的流蘇,又可以當做拉開蓋子的把手。

美少年輕輕拉開一端的蓋子,取出一卷畫軸。郭曖注意到,這位三王子的手,異常的纖細白嫩,竟有一種想要輕輕咬上一口的衝動。

美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郭曖在痴痴的看著自己,臉邊微微浮現一抹紅暈。

“喏,這裡有一幅畫。早聽說你浪蕩公子的大名,不學無術,專通旁門,想來一定能從中看出一些端倪?”

美少年微微撇著嘴,似在有意調笑郭曖。說罷,便用自己那細白春蔥般的手,將畫軸遞給了郭曖。郭曖壓抑住內心小小的悸動,輕手接過來,慢慢展開。

畫卷高不過一尺二寸,長有五尺餘。伴隨畫卷慢慢展開,滿目湖山大河,映入眼簾。

畫卷的左手邊,一處山口上,畫了一座巍峨高聳的石門,三枚篆字:梓潼門。

梓潼門?很奇怪的一座門。

石門的另一側便是一條崎嶇的山路,在崇山峻嶺中間、大河高湖之側,曲折蜿蜒、斷續相繼,雖然山路細窄,卻幾乎佔了整幅畫的一半以上。

在畫的右端,是一片起伏入雲的群山,好似傳說中的崑崙山,山下鳥語花香,山巔白雪皚皚。

群山中有一處冰湖,冰湖狹長,延伸到一處滿是雲翳的山谷裡,那條山路就在冰湖的岸邊隱約消失了。

仔細看時,山路沿途並不平靜,沿途蹲踞盤旋著許多的大蛇虎狼,一些山口處還有一些刻畫模糊的神像。

就在這條艱險的道路上,一隊人馬匆匆行進著。一名身著鐵甲的將軍,領了約莫二十名親隨,輕裝簡從,騎馬走在前面。

後邊接踵摩肩,畫了有數百名兵衛,騎著馬緊緊跟隨。不同的是,這些馬匹,每一匹都馱著厚重的包裹。似乎正在運送這批貨物到什麼地方。

除了石門上梓潼門三個字外,便再無一字,沒有印信,沒有畫者的名字,甚至連作畫的時間也沒有。

就這支馬隊的情形來看,的確很容易讓人以為這是一張藏寶圖,至少和一批被運送的寶藏有關。

“這畫上一隊人馬的確像是在馱運大批貨物到什麼地方收藏起來,你們就是憑藉這一點來認定這是一幅藏寶圖麼?”郭曖簡單看完畫卷,不由得問起。

“恩,一半是這樣。本來這幅畫是高將軍生前託付給一位故交,叮囑他可在大唐危難之際,將這幅畫交給他所信任的人,可助其力挽狂瀾。”

回答郭曖問題的是布衣李泌。

“哦?也沒有說定這就是一幅藏寶圖對吧。”

“準確來說,是這樣。”回答的,是那位美少年。

“不過,就這幅畫來看,資訊太過簡單,也不是尋常藏寶圖的繪製方法。除了說是能幫助力挽狂瀾什麼的,還有說什麼其它的麼?”

“沒有。”美少年回答的很肯定。

“哦,那不知道這位被託付的朋友是誰?也許,可以從他的身份,或者他與高將軍的關係,來找出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