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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亂流佛光•五百血衣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道人當即起身,踱步到了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側臉看向四人,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

可是,就在道人一甩拂塵的剎那,郭曖順眼望去,就見道人身旁的桌案上,分明放著王道士交託的藍布包裹。字條,業已被取了下來,壓在一旁。

這定然是讀過了。

不好。王道士字條上再三囑咐,一定要在自己的事情辦妥後,才可將東西交給他的師兄玉清子。恐怕若給他先看到包裹中的東西,也許會對自己要辦的事情十分不利。

郭曖心裡雲水翻騰,思慮片刻,橫下心來。

“正是玉京子道人,王道士指點我們前來。只是,並非受他指使,乃是我等請求他指點迷津,所以才擅闖寶地。還請仙長莫怪。”

郭曖當即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不敢有所隱瞞。

“哦?高仙芝的畫?”

聽道人的語氣,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正隨身帶著那畫卷,伸手探摸,才發現自己的包裹就在身上。想來是那道童搜了幾個人的身,發現了王道士的藍布包,才拿了去。其餘物件,並未動過。

這道人是秉持操守之輩,事情應有轉機。

郭曖雙手捧著裝畫的竹管,上前幾步,在距離道人還有兩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爾等還怕貧道欺你不成?你且把畫拿來,待我驗明真假。”

郭曖不再猶豫,取出畫卷,為道人展開觀瞧。

道人眯眼一掃,當即圓睜雙目,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想不到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佩服。佩服。”

“敢問仙長,正是玉清子前輩麼?”

“正是貧道。高將軍近來可好啊?”

“這。高將軍數年之前,便已故去了。”

“哦?他竟然死了?”道人嘴角微微揚起,輕聲笑了一下,似乎並不太相信郭曖所說,也並未質疑什麼。

李長笙將高仙芝在潼關的遭遇說了一遍,只說是邊令誠矯旨冤殺了高仙芝。

“噢。是這樣啊。”白鶴道人聽她講著,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就像在聽不經世事的孩童談論新奇的見聞。

“喂。你這道士好不近人情,一代名將就這樣被人冤殺了,你還笑眯眯的。”

“呵呵。生老病死本是平常,更何況貧道遠離紅塵太久,人情冷暖,本不在我考慮之內,”白鶴道人瞅著李長笙,不急不緩的說著,“只是不知這件東西,王子殿下,您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

“不是說了麼?高將軍委託給李嗣業將軍保管的,李嗣業將軍又交給了我父王。”

“哈哈,或許貧道該稱呼你一句郡主殿下,你仔細想想,高將軍為什麼會本門的密術呢?” 白鶴道人輕舉拂塵,指了指郭曖手裡的畫卷,“對於這件密畫,甚至這件竹管的來歷,貧道所知未必比你少。”

“這——”李長笙想了想,繼續說道,“仙長的意思,這幅畫的確是高將軍所畫?可玉京子道長說,普天之下能做出這幅畫的除了您,不會有第二個人。”

“呵呵,他這樣想倒也沒錯,有些事他也不知道,這幅畫的確是高仙芝所作,”白鶴道人頓了頓,繼續說,“而且,這密畫之術也是貧道教他的。”

幾人聽到這裡,既覺驚訝,又恍然大悟。這樣的話,的確更能解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是這樣,”李長笙微微躬身,施了一禮,“方才有所得罪,還請仙長莫怪。這樣說來,仙長是高將軍的師長?”

“非也,非也。我教他密術,但並非師徒,算是朋友吧,我看你挺維護高仙芝的,我且問你,這畫卷你到底從何處得來?”

“這——”李長笙斜眼瞥了一眼郭曖等人,“是一位高將軍非常信任的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