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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巴蜀古國•妖妖桃花

眾人一聽,當下心喜。

“這是一個地名,”岑參緩緩說起,“那裡沒有什麼特別的物產,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景,唯一的特點就是古老,古老到超出了歷史記憶的範疇。當時,我正弱冠之年,遊歷巴蜀的時候,偶然到了那個地方。那裡非常的原始古老,據說早在夏朝之前,那裡就是古巴國的部落所在,然而時至今日,那裡也保留著久遠之前的風俗和生活方式,在群山俊嶺間,刀耕火種,茹毛飲血。那裡即為外界所厭棄,他們也不願意與外界交往。所以,世人知道那個地方的很少。那裡的人們信奉蛇神和雷神,也有一座和這幅畫裡一樣的石頭門,上面也寫著梓潼門三個字,只是那三個字是用更古老的文字寫成的,石門柱子和橫樑上,也都是蛇和雷神的浮雕,和這幅畫裡的一樣,古樸而詭異。”

眾人聽到這裡,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紛紛問起來。

“哦?這個地方在巴蜀哪裡?”

“難道將軍當年也曾到過巴蜀麼?在下追隨將軍十數年,直至怛邏斯一戰,若是將軍真的到過那裡,我不會不知道的啊。”

“岑先生,認為將軍會把寶藏放在這個叫梓潼的地方麼?”

大家七嘴八舌的問起來,岑參只好停下來,一邊聽,一邊搖頭。

“諸位,諸位,請聽老朽再講,其實老朽也不曾聽聞高將軍有遊歷巴蜀的經歷。至於梓潼那個地方,山川險峻馬匹難行,要度過許多的天險才行,而且就算進去了,也必須得有當地人做嚮導才行。一來那裡常年瀰漫著濃厚的毒瘴,路途難辨;二來,山林中遍佈著惡蟲毒蛇,外人進去幾乎寸步難行;第三麼,當地的百姓為了生活,在林間山野遍植了陷阱機關,踩踏上去,輕則殘疾重則致命。要說在那裡埋藏寶物,倒是個絕佳的地點,然而若想要後來人去取出來,恐怕去的人九死一生。我想高將軍不至於會把東西放在那裡,如若不然,豈非是要害了自己人不少性命。”

眾人一聽,本來燃起的希望,頓時湮滅了一半。

“其實,還是有可能的,對吧。”鮮于燕不甘心的問道。

“是有可能,但我不認為高將軍會那樣做,將軍體恤下屬,縱然行軍佈陣,也從不會做那些由人以身犯險之事。這寶藏既是留給信任的人去使用,依著將軍的性格,斷然不會做出那麼危險的舉動來。我推測,這幅畫應該是和某種特殊的巫術或道法有關。”

郭曖和李長笙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這個想法其實早在二人心裡也盤算許久了。當下打起精神,聽岑參繼續講吓去。

“我剛才說過,梓潼那個地方的百姓自上古時代就生活在那裡了,流傳著許多久遠的巫術。比如他們信奉的那個蛇神,其實就非常的善於收藏。當地的百姓,也的確非常善於藏納物件,有時候是一些儲備的食物,有時候是一些他們所珍視的寶物。而且,聽當時的嚮導說,那些部落裡的巫師,可以把族裡最珍貴的寶貝,透過一些特殊的法門,放置在一種子虛烏有的,如夢境一樣的空間裡,令誰也找不到。”

“哎,這也不對啊,誰也不找到的話,那高將軍還留下這圖畫做什麼?”趙大路也在一邊聽著,不由反問。

“我想,如果是懂得那門巫術的人,依照一定方法,應該也可以取出來吧。也許這幅畫,就是施展那門巫術的關鍵。”

眾人聽的出來,後面的話,基本是岑夫子的一些推測。不過,他說的這些,倒極有可能真是解開此圖的秘訣。

“岑夫子,可曾見識過那個部落里人,施展此類術法麼?”李長笙有些不放心的問起。

“這個沒有,這個沒有,我在那裡呆了三月有餘,也就是因為一次感染了惡毒,不得已由部落裡的大巫師為我療治,才得以見上那巫師一面。外人一般是沒有機會見到部落裡的巫師的。”

岑參有些不好意思的搖著頭回道。

“恩,岑夫子雖然未曾親見那些巫師施展這類術法,但眼下看來,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一個門徑了,而且,我們也不必拘泥於梓潼那個地方的巫術,也許佛門道門中,也說不定有類似的術法呢。”

郭曖見岑參有些不好意思,趕忙打圓場。

“是,是,這也許就是個提示,告訴我們可以透過一些旁門術法入手,解開這幅畫謎。”岑參附和道,“看這幅畫,怎麼也不似尋常的地圖。”

“恩,這樣的話,倒也有些門路可尋了。夜深了,不如大家暫且休息,明日在做打算不遲。”

李長笙顯然不太願意和這些形形*的男人在一起呆的太晚,寒暄幾句,便帶著夜叉丸下去了。趙大路早已安排了上好的套房,供他二人歇息。

郭曖和鮮于燕,住在一個房間裡。一日奔波,二人洗漱完畢很快睡了。

睡衣朦朧之中,郭曖忽然意識到房樑上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陣冰冷的氣息,不斷的吞吐著。

郭曖慢慢睜開眼睛,一條粉紅色的舌頭,正懸在自己頭頂上方,是一條足足一尺來長,中間分叉的舌頭。

一條大蛇。郭曖心中一驚,強穩住情緒的波動,慢慢睜大了眼睛,身體儘量保持不動,免得引起那蛇的攻擊。

順著長長的蛇信子望去,漸漸看清了一張詭異的蛇的臉,郭曖並不怕蛇,但他也不認為蛇的臉有多可愛。

而眼前的這條蛇,臉目卻生的十分的可愛,它眼睛裡竟流露著七分笑意。

一條會笑的蛇,一條正在對著自己笑的蛇。郭曖心裡一陣尷尬的冷笑。這是他從來沒遇見過的蛇。莫非是晚間時候,自己嚇退的那條蛇的主人,又來捉弄自己?

“郭曖——”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

郭曖心裡是清醒的,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又讓這個世界顯得有些迷幻。

這大蛇不僅長了一張可愛的臉,就身子都是可愛的,那似乎不是一條蛇的身子,更像是一段妙齡少女雪白的大腿,滾圓飽滿。散發著青春的渴望。

郭曖的心砰砰跳起來,恍惚間,那蛇的臉也蛻化成一張女人的臉,是那種二八妙齡方為人婦的女人的臉,杏眼桃腮,青春楚楚,風情隱約。小巧的嘴唇微微開啟,露出潔白的貝齒和粉嫩的舌尖,微微吞吐,巧笑倩兮。

“郭曖——”

那分明是一個女子伏在房樑上,只穿了一件粉紅的睡袍,隱約露出纖細的手指抱著梁木,一條白皙修長的腿微微彎曲著,垂在那裡,白嫩纖細的小腳丫極富挑逗性的盪來盪去。

“郭曖——”

郭曖的心跳得幾乎有些窒息了,一陣劇痛傳來,身體好似燒著了一般,不,不對,是身體裡有什麼地方好似燃著一團火焰,好像能看見似的,那是一團黑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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