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準確的說,是五官的樣貌發生了變化。”
“變成了野獸的樣子?”
“是的,野獸的樣子。”
“有沒有看清,是什麼樣的野獸呢?”
“什麼樣的野獸?呃——像狼還是狗呢——是狐狸,對,是狐狸的樣子。”
“他的臉上,變成了狐狸的臉?”
“對,沒有完全變成狐狸的樣子,不過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來,就是狐狸的臉。”
“這份情報很重要,你們這一趟總算沒白跑。”
“那——那我們?”
“何必多此一問呢?就算這份情報再重要,也不能同刺殺郭子儀李泌相提並論。”
“……”
“所以,只好委屈二位,還得繼續為少主做事。”
“還要,殺什麼人嗎?”日月雙聖的口氣裡有些不情願的味道。
“這一次不用了。”老不死的把臉湊到了日月雙聖面前,笑嘻嘻的說道。
“呵呵,這一次——不用了?那下一次,又要做什麼呢?”
“哈哈哈哈,說得好像很不情願似的。”
老不死的拉動木盆一邊繫著的一根麻繩,木盆裡隨即現出了幾個小小的漩渦,木盆裡的水開始不斷流走了,兩名侍女用很大的托盤端來了兩套衣物。放在了木桶一邊的架子上,一扭臉退了出去。
“哼,說得好像你多麼樂在其中似的。”日月雙聖反詰。
“當然啦,救死扶傷嘛!”老不死的咯咯的笑出聲來。
“你——你就這麼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日月雙聖還是希望能問住對方,以求一些心理上的平衡。
“我為他做事?你們怎麼會這樣想呢?今天我不過是傳個話兒罷了,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藥水已經放完了,快船上衣服吧。”
溫熱的藥水放完了,瀰漫在密室裡的水汽漸漸消散,二人健碩的身體展露無疑。
不僅臟腑經脈感到十分的活絡順暢,就連身上的箭傷都不見了,明明記得彼此身上都中了不少箭的。
日月雙聖訝異的看著彼此的身體,就像照鏡子一樣,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醫術竟真的到了這等境界。也不過是兩三天功夫,所有的傷都復原如初了。
真是令人恐怖的傢伙啊。
“怎麼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吧,我可是花了整整十二個時辰,來處理你們那一身的傷啊,當我沉浸其中的時候,就是樂在其中的時候啊。”
“說吧,這一次到底要我們兄弟做什麼?”
日月雙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這一次,完了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也許只能是把這條老命都搭上,才會結束吧。
哎,這就是報應吧,這就是對自己當年犯下的罪過的懲罰吧。
只是這樣也算不上恕罪啊,呵呵,只是為了遮掩當年的醜事,而一錯再錯啊。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殺人,是容易的。對當年犯下的錯誤,卻怎麼也無法去勇敢的面對啊。
小師妹,你們就繼續怨恨師兄吧。
哎,還有可憐的小師弟,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逐出師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