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皇帝要他叩拜太子,結果安祿山竟說自己是個蠻人,只知有皇上不知有太子——拒絕了。引得朝堂上一片鬨笑
玄宗皇帝竟也任由他胡鬧,不再追究。
到了玄宗皇帝御賜酒宴之時,李輔國便藉機嘲諷安祿山之流不懂禮數,沒想到他身邊的史思明竟大打出手,當著群臣的面兒接連抽了李輔國幾個耳光。
這件事,李輔國一直記恨在心裡。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說這李輔國心胸狹隘,可當時的事情怎麼也是為了父皇的顏面著想。
只希望他們之間的恩怨,不要影響了國家大計便好。
“那麼,他的條件是否要全部答應他呢?”
“當務之急是要收復洛陽,他要的條件答應了也未嘗不可。昨天夜裡已經和皇上提過此事了,皇上的意思也是答應他,還要封他做歸義王,范陽長史,河北節度使。”
原來,李輔國早就向皇上稟報過此事了,卻還假裝在和自己商議。
“金書鐵券這樣的事也要答應麼?”
“皇上準了,不過鑄造打製也頗費時日,聖旨上可以先應允,等到金書鐵券製作完成,再行頒予,他也是玄宗朝的舊臣,他該明白這個的,至於他要求殿下寫一份保他身家性命的手諭,寫給他就是了。”
幾項事情談的非常順利。
等到肅宗臨朝,議事也進行的十分順利。
朝堂之上,太子李豫和李輔國,一唱一和把建議對策大抵說了一遍,皇上都準了。
並著太子李豫、越王李係以正副元帥的身份,聯合兵部下發公文,督促郭子儀、李泌,加緊奪還洛陽。
當然,群臣之前並未談及史思明投降的事情,仍然控制在少數幾個人裡。
肅宗,對於太子和李輔國之間表現出來的融洽氣氛,很是滿意,當著群臣的面兒,表示了讚許。
“一切但有老奴為太子殿下分憂,太子儘可高枕無憂。”
事後,李輔國不無得意的對太子李豫這樣提點到。
李豫始終保持著謙和的微笑,令李輔國更加的得意。
哎呀,一切都十分的順利啊。
難道這一切真的要有賴於李輔國的推動麼?也許他若再從中作梗,恐怕不會這麼順利吧。
這個人雖然不懂兵馬戰術糧草財政,然而卻非常的善於揣摩人心,既能調解各人之間的平衡,又能利用這些平衡,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一點的確是令人佩服的,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政治手腕吧。
噗嗤——
走在御道上的太子李豫,想著想著忽然笑出聲來。
早些時候,自己還在合計,若真同他合作起來,到底該怎麼跟他相處呢?會很尷尬吧?一旦意見不合,自己會不會當場翻臉呢?
想不到,一旦事情擺在眼前了,自己竟還把握的不錯。就算是他說出“一切但有老奴”這樣的話來,自己竟也能夠很好的控制情緒。
哎呀,人真是奇妙的生靈呢。
郭子儀、李泌,好想快點見到你們啊,如果一直這樣和李輔國相處下去,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能夠早日平定禍亂一統山河,令天下太平百姓們安居樂業,自己做些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呢。
朝中所議很快起草了公文,畫押蓋章後,迅速向各方傳遞而去。
就在宣政殿上,肅宗同群臣為了天下一統而努力的時候,一座宏大的宅院裡,卻瀰漫著詭譎不安的氣氛。
昏暗的密室裡,水汽蒸騰,瀰漫著沁人心脾的藥香。
密室中間,擺著一具足夠三四個人同時洗浴的木盆,木盆有一半埋進了地底,留在外邊的一半也有半人來高。
一個姑娘發出銀鈴般的歡呼聲:“醒啦,醒啦,主人,這兩個老頭醒啦。”
還有一個姑娘,唱和著:“是啊,是啊,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吧,主人,我們要放假,我們要休息。”
“是啊,是啊,這幾天我們一直日夜不停的在照顧這兩個老傢伙了,真是太沒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