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著曾經的恥辱,繼續卑鄙的活下去,恥辱的死去吧。
日月雙聖的眼眸裡,投射出異樣的決絕的光芒,望著老不死的。
“呵呵”老不死的輕聲笑了笑,“這一次,是捉住獨孤歡,無論他是受傷也好,殘廢了也好,只要還有一口氣,捉住他就算完成任務了。”
日月雙聖聽了,臉色沉了下來:“什麼?捉住他,你這是在取笑我們兄弟麼?”
被人打成了重傷,還被要求去活捉對方,這樣的任務總是讓人厭惡的。
老不死的噗嗤一聲樂出了聲來:“您老哥倆兒急什麼,他既然有這樣的安排,自然會想辦法把事情謀劃周全的。”
“到底什麼時候動手?”
“等機會吧,這些天你們先養著,他那邊還有您老哥倆兒,都得做些準備。”
“一個獨孤歡,犯得著為他大動干戈麼?這似乎不是少主的風格。”
“咯咯咯咯,你們說的也對,這的確不像他的風格,大概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吧?”
“連你也不知道?”
“哈哈,我為什麼要知道?在長安這種地方,知道事情太多的人,要麼升官發財權傾朝野了,要麼——就死了,而且,死掉的總比升官發財的多。”
老不死的沒有說謊,這幾天蕭煙兒的確不在長安。
洛陽城裡又飄起了細雪,飄雪的冬夜反倒沒那麼寒冷,幾處工地上,士兵和徵召而來的百姓正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有幾處地穴已經完工了。
地穴挖得很深,根據那些在地穴深處挖掘計程車兵說——挖到了很可怕的東西,那位俊美的僧人才准許他們停下來,並圍繞著地穴的邊緣建起了一座煙囪一樣的高塔,把地穴的口兒圍了起來。
一道飄忽的身影,從宮城裡出來了,就像風吹送過來一片輕嫋的煙。
他的身法迅捷,很快來到了宮城外一處高大的宅院門前——史府,這裡是史思明的府邸。
門前駐守著幾十名守衛,還有幾支衛隊繞著宅院的高牆,不斷的巡遊著。
然而,他們好像看不到這道青煙般的人一樣,任由他飄進了院裡。
一處小院兒裡依然亮著燈光,一位清秀儒雅的年輕人正在燈下讀書。
就是史思明的大兒子沒錯兒了,果然是個仁慈寬厚的人,此時竟還有心思讀《中庸》。
青煙一樣的人在窗外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了房內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便如煙氣一般飄進了屋裡。
蕭煙兒施展異術,化作一縷青煙飄進了史思明的兒子,史朝義的書房裡。
“朝義——朝義——”蕭煙兒輕聲呼喊道,大概是不想嚇到埋頭讀書的人。
只是,自己的房間裡忽然闖進來一個黑衣人,任誰也會嚇得失聲尖叫吧。
“哦——是蕭叔叔,您怎麼來了?”
史朝義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把一壺酒放在了爐子邊上,溫起來。
史朝義沒有被嚇得失聲尖叫,不但如此,就連氣息也沒有因而有絲毫的急促,他很平和的問起對方。
蕭煙兒一襲夜行黑衣,蒙面巾帕卻摘了,露出了真容。
“來看看你,我害怕會嚇到你呢。”
“怎麼會,有什麼好害怕呢。”
“哈哈哈哈,是你的胸懷寬厚,沒有什麼能令你畏懼的。”
“蕭叔叔見笑了,您是來找父親的?”
“恩,不過他好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