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煎熬了三天,她終於還是倒下了。
劉媽媽叫郎中過來給她看了一下,郎中開了點藥就走了。
“這可怎麼辦,看她這樣子,根本就撐不過七天。她要是死了,趙景天還不把我的皮給剝了?”
劉媽媽自言自語,煩惱得不行。
這時,她的狗腿子彩畫說話了。
“劉媽媽,趙將軍又不在這裡,偷摸著給她一點東西吃也沒事。只要我們不說,沒人知道。我們救了她,她肯定不會跟趙將軍告發你。”
“話是沒錯,可是保不齊誰就說漏了嘴。這樣……”
劉媽媽立刻就小聲在彩畫耳邊嘀咕了一陣,彩畫笑嘻嘻地點點頭,立刻就去辦了。
彩畫來到西廂房,把一個叫孔蒹葭的女孩叫了出來。
“孔蒹葭,劉媽媽叫你給柴房那個熬藥,順便給她弄點吃的在藥裡面。明白什麼意思嗎?”
孔蒹葭非常膽小,立刻就說:“趙將軍不是不讓給她吃喝嗎?我不敢。”
“你傻啊,你放在藥碗裡,誰知道?她要是餓死了,我們彩雲坊都得跟著倒黴。難道你想我們都被髮配到軍隊裡去?”
“不不不……我現在就去……”
孔蒹葭趕緊就去熬藥,弄好之後,又去廚房弄了吃的給宋飛燕送了過去。
“你……你怎麼樣?”
孔蒹葭非常膽小地問道。
宋飛燕已經憔悴地不行,不過還是嘴硬說沒事。
“你……你別逞能了,把藥喝了,把飯吃了,要不然你撐不到趙將軍回來。”
“呵呵……我為什麼要撐到他回來?”
“趙將軍說了,你要死了,要我們彩雲坊陪葬。我不想去慰問那些士兵,你就吃了吧。”
“這個王八蛋,不得好死!咳咳……”
宋飛燕劇烈咳嗽了一會,緩和下來之後,還是把藥喝了。其實她自己的醫術就很高明,只是被關在這裡無法自救。
喝完藥,宋飛燕端起飯吃了起來,邊吃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家的姑娘?”
“我叫孔蒹葭,我爹叫孔祥……”
宋飛燕立刻就明白了。
孔祥是夫子學院的院長,負責教王公貴族的孩子讀書。
去年他被爆出私藏前朝的書籍,皇帝一怒之下就把他家男性全殺了,女眷該發配的發配,該殺的就殺。
宋飛燕繼續問道:“你給我飯吃,不怕趙景天責罰你嗎?”
“沒事的,我不說,你不說,大家都不說,沒人知道我給你送飯吃了呀。”
“你這個傻子,正常人七天不吃不喝肯定會死。我這個身體條件,更不可能扛到七天。等他回來,我還好好地活著,他肯定知道有人給我東西吃了。到時候劉媽媽她們棄車保帥,你就得背黑鍋。”
孔蒹葭立刻就被嚇壞了,哭著問她該怎麼辦。
宋飛燕看這丫頭也是個老實人,心生憐憫,便安慰道:“別怕,只要我不死,你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