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這世間,因你甦醒,掙脫了封印,已經混亂不已,瀕臨崩潰。”凰御瑾說。
“那又與本尊何干。”千幻十分不屑:“本尊因這六界,壓制地獄之門數十萬年,如今本尊甦醒了,本尊便要這世間,為本尊的數十萬年,付出代價。”
凰御瑾嘆了口氣:“當初將你封印的是我,你為何不來找我報仇。”
“你?也跑不掉。”千幻嗜血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本尊要你親眼看著,你一心護著的六界,是如何一點一點消失。”
他周身黑氣繚繞,將整個人包裹在裡面,片刻,便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依舊在空中飄蕩的聲音,漸行漸遠。
“司命神早已不在,本尊倒要看看,這次,還有誰能阻止本尊。”
“御瑾!我去追他。”旬卿走上前,準備追去時,凰御瑾將他攔了下來。
“你不是他的對手。”凰御瑾說:“他存在數十萬年,修為深不可測。”
雖說如今他寄於流風潯體內修為受到禁錮,但逼急了他,一旦爆發出來,也是一場災難。
更何況……
凰御瑾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靠在帝天漓懷裡的月妖嬈。
淺嘆一聲。
這真的是一個大麻煩。
為何他就偏偏選上了流風潯。
“御瑾…司命神…”旬卿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旬卿!!!”凰御瑾彷彿知道旬卿要說什麼,一口打斷:“司命神早已隕落,這世間,哪還有什麼司命神。”
旬卿抿了抿唇,沒在說什麼。
凰御瑾的反應如此大,可見那人在他心裡是有多重要。
“天漓,妖嬈可有什麼大礙?”旬卿望著已經暈了的月妖嬈,又看了看帝天漓毫無神色的臉。
他嘆了口氣。
自從這葉輕瀾消失之後,帝天漓整個人便像失了魂一般,如同行屍走肉。
旬卿瞬間有些心累。
帝天漓抬手將月妖嬈收回到乾坤袋中,用靈池之水養著她的傷,這才回了一句:“無礙!”
隨後,便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在二人面前。
………
“風潯…流風潯!”
月妖嬈突然驚醒,猛的睜開雙眸。
她腦海中,浮現著夢境中的畫面。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看著四周,發現她已經回到青丘。
月子塵恰巧推門進來,將手中端著的藥,放在了桌上。
“妖嬈,你終於醒了,你睡了整整十天。”若不是她脈象毫無任何異樣,他真的要懷疑月妖嬈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傷。
月妖嬈皺著眉,目光復雜,看著月子塵也不說話。
似乎感覺到月妖嬈的不正常,月子塵緩緩走到床邊:“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他被盯得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莫非他醫術欠缺,月妖嬈真受了傷他沒發現?
月妖嬈抿著唇,好一會兒才開口:“子塵,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還是說,你們,對我的記憶做了什麼!”
月子塵身子一僵,立刻就反應過來。
“我們能對你的記憶做什麼,妖嬈你不要胡思亂想。”
這丫頭,怎麼突然問起記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