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多謝太后!微臣多謝太后!”劉小春立刻反應過來,趕忙磕了幾個頭謝恩。
元澈皺了皺眉也答應道,“這樣也好,母后既能放心,劉大監也能免於責罰。”
劉小春滿頭大汗的退了出去,盛少青又抓起元澈教育了一通才算完事。
無比心累的盛少青昏昏睡去,呂青峰亦是滿腦門官司的趕往豐春。
崔女官剛剛尋到他說的那許多, 他暈暈乎乎只聽懂了那麼一句:他要為他此前種種行為負責。
他從前是做了什麼?
他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崔女官在說什麼?
若非急匆匆而來的阿寧打斷了崔女官的質問,他只怕一時還脫身不得。
踏月而歸的呂青峰將太后的吩咐原樣傳達給了夏豫懷,夏豫懷只擺了擺手讓呂青峰先去休息,自己則坐在原位對著桌子上只有寥寥幾個字的信紙和藥壺發了一整夜的呆。
翌日,夏豫懷就派人去請了這天彩會的天石使者過府一敘。
身著黑色長袍系赤紅色綬帶的使者剛一出現在前院,就在縣衙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此前李大人趕出去的不就是他麼?怎麼夏大人剛一來就將他請了回來?”
“莫不是夏大人也已經皈依石神門下了?”
衙役們漸漸聚在了一起,在一旁掃地的衙役實在看不下去, 不斷揮舞著手上的掃帚道, “你們別看了,別看了!”
一時之間,院中塵土飛揚。
“你!抬腳!”
“還有你!”
其餘幾人立刻懟了回去,“李大,你好好掃你的地就是了,管我們作甚?!”
“你們聚在這,要我怎麼好好掃地?”
“嘁”,不知是誰輕蔑地哧笑一聲,“李大人在時,你勉強算得上同人家有個同宗之名,現如今李大人都已經不在了,你還在這不知道討誰的嫌。”
“你!”, 李大睜大渾濁的雙眼還要同嘲諷他的人爭辯幾句,想了想還是作罷,換了另外一邊繼續掃他的地。
那人見自己佔了上風,更是不依不饒了起來。
他一腳踩在了李大的掃帚上,一面挑釁道, “李大,我問你,大人遇刺那夜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你可別再說你那天吃壞了肚子去解手了。”
“我問了好幾個兄弟,你那夜根本不在縣衙,那日也不是你輪休,你到底去哪了?!”
李大隻冷笑了一聲,看那人的眼光多了幾分銳利,卻也仍舊不肯作聲。
旁邊的幾人也被吸引了注意,也不好奇夏大人為何請了天石使者,只一心關心起來這院中的爭端了。
“好啊!我早就懷疑那些刺客來的蹊蹺,他們是如何知道縣衙的佈局,又如何直接摸進了李大人的臥房,等我們聽到動靜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是遲了,原來是出了你這麼個內奸!”
李大抬頭冷冷瞧著質問自己的這個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鏗鏘道,“胡訓,你若是有證據,你自去夏大人面前揭發我就是,何須在這裡跳腳?”
“你!你當我真不敢麼?”
“諸位弟兄都可以幫我作證!”
胡訓扭頭去看此前幫腔的那幾個人,那幾個卻瑟縮著脖子不肯應聲。
“你們這群懦夫!”
背後說起李大的古怪時不差他們,可要他們出面時,竟然一個比一個躲得遠!
“我現在就去尋夏大人!”
那幾個人見胡訓不似作偽, 連忙攔住了他的腳步,勸道,“胡小哥,等等!”
“瞧你這驢脾氣!定是昨夜喝多了酒沒醒!”
那幾人將胡訓扯到角落裡不斷勸道,“你怎麼這般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