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看雲至也是一臉戲謔,郭松被臊的拱了拱手就落荒而逃,還是先穩住掌櫃的再說吧!
雲至走去確認了幾遍門外再沒旁人,這才一臉清淨的關上了門,轉身追問紀文宣幹嘛非要撩撥人家店小二。
“人家郭松幹得好好的,不過來獻了幾句殷勤,你就這樣撩撥著人家來投奔,實在是.太不地道了些…”
“你不會以為我肚量就這麼小,專門挖了坑來等他跳吧?”
雲至好奇道,“難道不是?”
“那小二腰間繫的腰牌你可瞧見了?”
雲至點了點頭,“那………有什麼不妥嗎?”
紀文宣又端起那半杯茶,抿了抿道,“不妥嘛,也沒什麼不妥,就是這牌子吧,是陳留王氏專有。”
“王氏?”
雲至低頭仔細思索了一番,“我幼年曾跟著母親省親來過陳留,他們腰間好像是有這麼個牌子。”
“不是好像,而是一定。你堂外祖父王宣是個謹慎之人,為防王氏有人在外生事,就給每個王氏之人配一塊特製的腰牌,憑此便能出入王府,一旦有人敢在外生事,苦主也能憑藉著這牌子來王府狀告。”
“那剛剛那個小二怎麼會有王氏的腰牌?!”
雲至這才漸漸意識到不對起來。
紀文宣放下茶杯,“這正是奇怪之處嘛,不過你沒聽掌櫃的叱罵他曾被人像狗一般趕了出去,想來他便是那時候流落到了這客棧之中。”
“不然,你以為我們不過途經此地住個店,他何以這麼熱情?尋常的小二哪有他這樣的好眼光?”
“丞管家好尖的眼力啊!”
“我就權當你是在誇我了。”,紀文宣抬頭望天道,“這客棧還真是臥虎藏龍吶。”
雲至疑惑不解看向了紀文宣,可紀文宣忽然站了起來,“雲賬房,你先歇著,我還有些事情同夫人商議,先行一步了。”
“哎!”
雲至又沒反應過來,紀文宣就一陣風似的飄過,腿腳比他這個中年人甚至還要靈便許多。
“什麼意思嘛!”
紀文宣同門口的林盡打了招呼,又得了盛少青的令,徑直走了進去。
“夫人覺得可住的習慣?”
盛少青欣然點了點頭,“這裡雖然不比府裡,但還是住的慣的。”
“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了?”
紀文宣點了點頭,朗聲道,“夫人既然喜歡這裡,那就在這住下便是,尋親的事情還是要緩緩治之。”
盛少青瞬間接收到了紀文宣的暗示,輕咳一聲,“那是,那是。”
“可期限將至,三日的時間會不會太少?”
紀文宣搖了搖頭,“還望夫人稍安勿躁,事關府上百年大計,還是謹慎些好。”
紀文宣忽然湊了近前,壓低聲音道,“這客棧不簡單,還望夫人事事小心。”
盛少青一口氣提到嗓子眼,也低聲道,“難道這是黑店?”
“那倒不是,不過謹慎些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