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文豪還說:“這家羊雜鍋,是我吃過最香的了。”
欣怡開始還不想在這裡吃飯,說這窮山僻壤的,不能有可口的味道。
那確實是一條偏僻的小路,七拐八彎延伸著,路的兩旁積滿了厚厚的塵土,隱約可以見到幾戶人家,院裡有高高大大的棗樹、桃樹、杏樹。
欣怡能有半個小時直勾勾的望著窗外,文豪叫她好幾聲竟然都沒聽到。
“幹嘛呢,想什麼這樣出神?”
“啊!已經走一半啦,我想起跟你一起去丹東的事,那一路的紅楓葉,還有那羊湯,真是回味無窮。”
說起丹東,文豪的情緒馬上好轉了。
“哎呀,別提了,那次丹東之行可把人給坑苦了,好不容易找個星級的賓館,結果空調總斷電,電視還沒臺,網路也沒有訊號,洗了一半熱水澡,居然把我給凍回來了。”
林翰聽得糊里糊塗的,“這是什麼賓館呀,怎麼不住個有點檔次的?”
“還檔次呢,你知道這一宿多少錢,五百塊呀,還小桂林青山溝呢,完全是徒有虛名,誰去誰後悔。”文豪對那個賓館總是記憶猶新。
“呵呵……那你們是被商家敲詐了,就那環境還五百呢,應該去物價局投訴。”林翰開玩笑的說道。
“都怪欣怡,非得周邊遊,小城市真不能去,一個有名的旅遊景點都沒看到,也花了不少的冤枉錢。”文豪開始埋怨欣怡了。
“我也後悔呀,興致匆匆的去遊玩,結果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太不值得了,不過那裡的羊肉真是挺純的,那羶味方圓幾里都能聞到,可就一個字,貴。”欣怡只記住了那盤羊肉。
“多少錢一盤?”林翰感興趣的問道。
“二百八十元一盤,就幾塊羊肉,還一半生一半熟,旅遊景點真是砸死人不償命。”
呵呵……說完,他們三個樂得前仰後合的,暫時忘記了文豪有病的事。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文豪的點滴也差不多滴完了。“欣怡,你來給我拔針。”
“不是說,你自己來嗎,我可是暈針,這個事對我來說有點太難。”欣怡膽怯的說道。
“我自己不是不方便嗎,你過來吧,按我說的去做。”欣怡按著文豪手上的針頭呲牙咧嘴的,一層一層把膠布給揭下來。
然後還告訴文豪,“要拔針的時候說一聲,我好把頭轉過去。”
“瞧你那小樣”,欣怡話音剛落,文豪一下子就把針給拔出來了,還留了點血。
“真是英勇啊!下手夠狠的。”欣怡緊張得心怦怦直跳。
“那怎麼辦,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你膽小的就跟老鼠似的,不就拔個針嘛,又死不了人。”
“看見針,我也比較暈,一進醫院心臟就加速的突突。”林翰也來湊趣。
“這針扎完,身體霎時輕鬆了許多,真是藥到病除。”文豪激情的伸伸胳膊。
馬上到達機場,文豪在車上收拾了一下東西,一看時間剛剛好,多虧是林翰開車,要是換成欣怡非晚點不可。
又到分別的時刻,欣怡是百般叮嚀文豪,要記得按時吃藥,千萬別因為忙碌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雖然文豪表面上答應了,但欣怡還是有眾多的不放心,她真想跟隨文豪一起去飛躍公司,好照顧他的日常生活。
文豪到達飛躍公司後,欣怡按時給他發訊息,反覆提醒文豪千萬別忘記了吃藥。
自從文豪得這個病,心情一直很煩躁,由於他吃大量激素,食慾是猛增。每頓能吃一斤的米飯,還得好幾盤菜,外加一隻燒雞,那滋味特別的香。
有一次飛躍公司的老總跟文豪一起吃飯,把老總都給看傻了,真是有點目瞪口呆。
“文工,最近怎麼反常呢,以前是光喝酒,很少吃菜,現在反過來了,這酒喝得是越來越少,光吃菜也不行啊!是不是我哪方面做的不周全,有什麼意見儘管提,只要合理化,就一定會採納。”
文豪皺皺眉頭,放下正在啃的雞腿,然後又擦擦手上的油。
“老總,不好意思哦!我哪能挑你的毛病,是我自己的問題,前一段時間身體不好,住了十多天的醫院,醫生囑咐我要戒菸戒酒,我也不能太聽話呀,所以就少量來點吧,別破壞了氣氛。”坐在文豪旁邊的,馬上插言道。
“文工得的是什麼病呀,住院也沒說一聲?”飛躍公司的老總很關心的問道。
“也不是啥大病,就是忌口的比較多。”文豪不願過多的去解釋,如果老總知道他身體不好,怕後期影響工程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