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寬道:“我們雖然將地面挖穿,可是進入地道沒多久前方就完全坍塌了,應該是薛勝景觸動了機關,將密道毀去。”
李沉舟道:“並無跡象表明慈恩園的密道和燕王府相通,所以……”他停頓了一下又道:“無法斷定薛勝景已經離開了雍都。”
石寬對此並不認同,他低聲道:“薛勝景為人狡詐機警,如今雍都已經盡在我等的掌握之中,他又怎會坐以待斃,我看他十有八九是逃了。”
李沉舟意味深長道:“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地方,薛勝景這個人做事隱忍果決,他在大雍刻苦經營了這麼多年,其潛在的勢力不容低估。”在李沉舟的心中大雍皇族之中也只有薛勝景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脅,這次自己之所以能夠佔據上風,全都因為搶佔了先機,而不是因為他在實力上足可碾壓對手。
石寬道:“都督放心,我已經出動全部金鱗衛,皇城之內絕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李沉舟點了點頭道:“尉遲衝或許會回來奔喪,不要小視此人在軍中的影響力,在他歸來之前,務必要保證將薛道銘的勢力洗滌一清,徹底控制住雍都的大局。”
胡小天走入紅山會館,他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過去紅山會館還掌控在黒胡人手中的時候,他曾經和霍勝男、董天將、宗唐四人,為了尋找定魂珠夜闖鴻雁樓,在密室遭遇黑白雙屍,經過連番激鬥險死還生,也是在那場爭鬥之中,完顏赤雄被殺,霍勝男也因此蒙受不白之冤跟他逃出大雍。
恍惚彷彿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可如今卻已經物似人非,紅山會館也已經被域藍國商人買下。
如果無人介紹,是不可能進入紅山會館的內部,更見不到現在這裡的主人恩赫,恩赫是一個赤發虯鬚的胖子,華麗的服飾非但沒有讓他這個人顯得高貴,反而讓他整個人透著庸俗和猥瑣。
胡小天來到大堂的時候,恩赫和一幫門客正在飲酒作樂,兩名異族女郎正在大堂正中妖嬈起舞。
看到胡小天進來,恩赫拍了拍手示意舞女退了下去,肥胖的雙手抓起錦帕擦了擦滿是油汙的嘴唇,呵呵笑道:“有客前來不亦樂乎,這位兄臺是昝先生介紹過來的嗎?”
胡小天笑了笑道:“正是!”
恩赫拍了拍身邊的軟墊道:“來!坐!”他的聲音透著一股濃濃的異族味道。
胡小天也不客氣,來到恩赫的身邊,除去靴子,來到羊毛軟墊上盤膝坐下。
一名侍女過來為胡小天在面前的金樽中倒了慢慢一樽酒,恩赫淡綠色的眼睛打量著胡小天,蜷曲的紫紅色鬍鬚微微上翹著,他在笑,不過笑得有些奸詐。
無商不奸,胡小天見過形形色色的商人,不過和域藍國的商人打交道還是第一次。
恩赫端起金樽做了個請的手勢,先乾為敬。
胡小天也將金樽中的酒一飲而盡,恩赫道:“這位公子找我要談什麼生意?”
胡小天拿出一幅畫像遞給了恩赫,恩赫展開之後,卻見畫像之上畫著一個胖子,那胖子正是大雍燕王薛勝景。
恩赫猛然收起了畫像,突然高聲喝道:“來人!”十餘名健壯武士從門外一擁而入。
胡小天對可能發生的局面早有預料,抓起酒壺斟滿了面前的金樽,不緊不慢道:“我手中有你和燕王交易的所有證據,若是我將這些東西全都送上去,你應該知道後果。”
恩赫明顯被胡小天的這句話給震住,愣了一會兒卻又哈哈大笑道:“什麼證據?你想誣我清白?”
胡小天不慌不忙,其實他根本沒有什麼證據,只不過故意詐對方罷了,既然昝不留給他指明瞭這條道路,就證明紅山會館很可能有問題,虛張聲勢或許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從恩赫聽到自己剛才那句話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有問題的。胡小天淡然道:“那咱們不妨試試,看看他們是信你還是信我?”
恩赫臉上的笑容倏然收斂:“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能唬住我!”
胡小天道:“我若是出事,大不了就是一條性命,可你若是出事,只怕這紅山會館所有的人都要倒黴。”他端起金樽抿了口酒道:“真是不錯,你還真是懂得享受呢。”
恩赫靜靜望著胡小天,終於還是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全都退了下去,他站起身低聲道:“跟我來!”
第三更送上,距離月底只有最後一天了,大家手裡如果還有月票,請投給醫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