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聽說可以不用賣豬、羊,連朱家老二都驚醒了,他想現在就過去偷拿回來。只要真有這筆錢,將來他也可以買一個媳婦。朱老三沒有同意,他讓王詩凡現在就穿好,詳細向他們介紹錢、物的位置,一家人這時有點相信王詩凡真是有來頭的主,內心更想把她看緊,不敢放她回去,怕招來大的報復。
一大早,朱老三就包了一袋糖果,說是感謝袁玉鳳家給他們找一個好兒媳。袁玉鳳男人讓朱老三在他家吃早飯,朱老三也沒客氣,他向袁玉鳳說自己家裡正在做喜面,讓袁玉鳳去嚐嚐。袁玉鳳不敢面對王詩凡,沒有同意,說等以後王詩凡習慣、適應後再去。朱老三向袁玉鳳笑說:“你放心,我家永強己經讓她服帖了,一大早就過來給我們問安,可高興了,王詩凡還說要過來感謝你的呢。”
袁玉鳳真的相信了朱老三的話,她們山村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入祖墳的說法,就高高興興地去了朱老三家。朱老三看著袁玉鳳男人口水都要下來的樣子,就拉他的手勸他也一起過去。袁玉鳳男人怕朱老三家準備不夠,還想推辭,朱老三告訴他是喜事,可以再多做一些。朱永強的二哥看他們都出去後,按照王詩凡說的位置,一下就找到了錢和證件等。他高興地都想跳,本來他在地裡做活聽說是給他買的媳婦,回家後才知道人家看上的是永強。他也不想生出別的事,擔心他弟媳婦和他嫂子當年下場一樣,昨晚喝點悶酒,只想拼命再掙些錢,以後自己也好再買一個。現在面對他從沒經手過的這樣多的錢,知道是自己弟媳婦帶來的,只是激動一閃念,馬上就生出了不祥的預感。能隨身帶出這樣一筆錢,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家,說不定就是他朱家以後的禍患。
朱永強的二哥叫朱永剛,他小心地回到家中,將裝錢的外衣謹慎地放入裡間屋。袁玉鳳他們正在吃麵,看到永剛回來,大家讓出一個位子給他坐下,永剛的表情讓朱老三以為王詩凡是騙他。他沒好氣地出去叫永強兩口子也過來吃飯,王詩凡一見到袁玉鳳,真是分外眼紅的仇家見面,真想上前將她撕爛。但礙於人在屋簷下,她不爭氣地掉下了眼淚,哪裡吃得下喜面。
由於懷疑王詩凡說謊,又看到永剛己回來,朱老三的態度就不好起來,袁玉鳳也發現了不妙,就急忙找藉口吃了兩下走了。送走了袁玉鳳,朱永剛將門關好,將錢交到了他爹的手中,自己到外面望風。朱老三的女人真的看到還有麥草在上面的錢、卡,她的眼睜得老大,他們都是一點點攢起來的錢,不是買人,怎麼也不會去集中這麼多的現金。她能認出身份證件,讓朱老三收好,這時朱永剛才開門進來說出他的擔心。朱老三兩口子聽了後愣了一會,認為生米己成熟飯,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要好好待王詩凡,有了一男半女後就是他們家的人了。到時候說不定真能象王詩凡說的那樣,讓他們家過上好日子,只是當前更要看好她。
朱老三將王詩凡叫出來,說準備用她的錢先還袁玉鳳的債,以後分家時再補給永強家。王詩凡請他們將卡給自己,說是以後老了說不定還能陪朱永強進城吃保險,他們聽不懂,但聽說是老了之後才用,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給她了。王詩凡只是看了一眼身份證,她知道要也不會給她,就沒有提。朱老三一家看王詩凡心境己經平和,昨晚的事朱老三老婆己經和他說了,按山裡的規矩,王詩凡不應該還想跑。
想小孩是透徹心底的痛,手機己經不能用,連王詩凡上廁所都會被盯著,來了好幾天,也沒讓她出門過。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家做飯,有時會有瞧熱鬧地過來看幾眼,不用裝扮,王詩凡己經在小山村被傳得和九尾狐狸一樣的美豔。人怕出名,朱老三擔心王詩凡的名氣會給他家帶來不安全,就不再喜歡別人進門,朱家態度不好後,大家也就自覺了,王詩凡落個清靜。只是每到晚上她還必須要應付幾聲門外的婆婆,朱永強聽著王詩凡一個人假叫,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一天早飯時,永強媽讓永強注意身體,不能每晚都鬧。永強開始不懂,後來和他媽說了,都是自己快睡前,王詩凡一個人叫給門外的她聽的。永強媽隱隱感覺不對,她又仔細地向小兒子詢問了細節,才知道王詩凡太有心機,這樣她永遠也抱不上孫子。當天中午,朱老三回家吃飯後,他女人向他說明了王詩凡騙他們的把戲。朱老三吸了幾口煙,說要帶他兒子去看郎中,他女人不同意,說自己兒子還小,以後大了自然會好。如果為這種事去看郎中,傳出去他就不好做男人了。既然王詩凡假叫騙他們在先,他們就能瞞她在後,她小聲告訴了朱老三她的打算。朱老三抱孫子心切,又怕出事,讓女人一定要小心,事後要步步跟著,防止王詩凡尋短見。
一天晚飯後,朱老三讓朱永強陪他上山給他大哥送點好吃的,回來的路上,故意和永強路過村頭一家牌場。永強想進去看一會,朱老三同意了,永強很吃驚,這可從來沒有過的。發現永強手癢,朱老三給了他一點錢讓他上場試試。
朱老三的女人叫潘俠,永強陪他父親走後不久,她小心來到角屋王詩凡住的地方,發現燈己經熄了。就喊了一聲,王詩凡應了後,她說他們爺倆馬上就回來了,讓王詩凡先睡。不久,永剛穿著短褲就來到了柵欄門前,潘俠故意大聲叫著永強的名字,讓他輕一些動靜,說王詩凡己經休息了。
朱永剛對自己的弟媳婦從第一眼起真是恨不得一口吃下,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只因為王詩凡要尋死覓活,才讓他弟佔了先。山裡長大的,本分、聽話,下午聽了母親請求,為了朱家後代,他需要幫他弟一個忙。他擔心王詩凡看不上自己,在她母親反覆乞求下,他真的就模仿永強的動作進了角屋。也是第一次接觸女人,和永強不同,他一下就和姜水河當初一樣,順利地讓王詩凡由假叫變成真叫。門外的潘俠這才感覺到,假叫時沒有床響,她幸福又害怕地在門外徘徊,祈禱永剛快點結束。正在她著急時,角屋的燈亮了,王詩凡突然的慘叫劃破夜空,潘俠衝進屋,立即堵住她的嘴,永剛想跑時被潘俠攔了下來。
潘俠告訴王詩凡,讓她為朱家想想,永強這方面不行,如果王詩凡不能儘快生下孩子,就會一直沒有自由,既然己經這樣了,就讓永剛為朱家盡點心。潘俠說完,就跪在了王詩凡的床前,王詩凡的淚又下來了,她主動伸手去將燈關上,永剛二次上去,完成他母親的期望。好久沒有男人了,永剛比姜水河能力還強,最主要的是不知體貼,有野性,結束后王詩凡不自覺地將他摟緊,真不是咽淚裝歡,有種久違的由內而外的快意。
自那以後,永強經常被允許賭錢,輸了家裡人也不怪他,永剛成了王詩凡真正的男人。有時永剛走時,王詩凡有一種說不出的眷念,她從內心開始反感和永強同床。有心人,肚不負,王詩凡真的懷上了,她生過小孩,對這方面清楚。上午,別的人都出去勞作,王詩凡和潘俠在家,她向她明說了自己有孕的事實。潘俠激動地要讓朱老三回來去買菜,王詩凡說不用,她想讓永強出去打工,說自己外面真的有門路,再說肚裡小孩是永剛的,老這樣也不好。永強出去還可以順便把病治好,如果有一天他知道真相,會出大事的。
潘俠遲疑一會後說等老朱回來商量再定,朱老三不同意永強出去和王詩凡的朋友聯絡,他說要等到孩子出生後再說。另外,他同意永強外出打工,順便進城看病。永強聽說王詩凡懷孕後非常激動,他同意父母安排,外出掙錢為他二哥娶妻作準備。朱老三反覆叮囑永強,外出打工不能賭,他的學問在山村還可以,出了大山初中畢業不算什麼。當晚一家人準備了相對豐盛的飯菜,為永強送行,為王詩凡慶賀。
永剛比永強高興多了,他弟倆多喝幾杯,永強酒多後反覆重複讓他二哥一定要照顧好家和看好他的媳婦。第二天一早,永強媽將永強叫到裡屋,告訴他進城後,一定要找時間看看自己這方面的問題。永強以為孩子都有了,肯定沒問題,潘俠強調那是巧合,還是要看一下更好,以後可以多要小孩,這次懷上太慢了。永強覺得好笑,但他媽的話他還是聽的,臨走時又到王詩凡跟前,讓她注意身體,多休息。王詩凡看他一眼,沒有離別的柔情,強作笑臉地應付說知道了。
永強走後,永剛想搬過來和王詩凡一起住,潘俠沒有同意,她堅持認為既然懷上了,永剛的任務完成了,就應該少和王詩凡往來。王詩凡也不好主動要求,她知道如果自己有這想法是不道德的,還好,永剛也基本每晚都陪,只是不明說罷了。潘俠多次提醒永剛,注意不能讓孕婦太激動,會動胎氣,永剛邊聽邊在王詩凡的引導下小心陪伴。
春節前,王詩凡想念自己家中的小孩,她在一次溫柔後,向永剛表達想給老家打個電話。永剛說這事要他媽同意才行,他不敢作主,潘俠早就對他不放心,在外面己經設了一個崗。同時,附近的三輪車主也都有規矩,不會帶單個女人出去。王詩凡摸著肚中的小孩,真的不好表達自己的心情,她不敢想姜水河在沒有她在家的日子會否找別的女人、小孩和後媽生活是否會受氣、她獨立持有的物流公司是否會易主。
過年的時候永強回來了,他沒有多少精神,說是外面的錢不好掙,辛苦幾個月也沒有帶回來多少錢。晚上,他急不可待地不顧王詩凡大肚子還想有所作為,王詩凡知道他的能力,沒有阻止他的閃電行動,只是不需要再為他假叫。事後,他有點心動王詩凡說過的門路,王詩凡趁機提出只要她一個電話,永強以後就可賺到大錢。
第二天一早,永強說是陪王詩凡散步,到了村部的電話前想打個長途,看電話的向永強和王詩凡各看一眼,明確必須朱老三同意,他們才能向外打電話。永強不高興回到家,朱老三從山上拾柴回來,上去就動手打了永強一頓,大罵他出去幾天,居然敢帶媳婦偷打電話。潘俠聽說後,督促老朱狠打,說是要給永強身上留點記號。永剛眼看王詩凡求他的眼光,在朱老三出氣後勸止了他爸媽,畢竟沒有後果,王詩凡被老朱下手的狠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