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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雨恨雲愁

朱永剛只是小眯一會,他也沒有力氣再去動王詩凡的手腳,一早,他將門從外面關好,到工地上去了。當晚,他就和工友講,自己這次回家才知道這附近有親戚,以後他就不住工地了。朱永剛拿著一個饅頭,邊吃邊離開了工棚,遠離工友視線後,他收好饅頭,跑步到了王詩凡的住處。經過一天的掙扎,王詩凡一點力氣都沒有,嘴唇乾裂,聲音嘶啞,哪還有以前的雍容。

看到朱永剛進來,王詩凡說不出話,似乎理解了自己的處境,她只是用手勢艱難地表達想喝水。本性懦弱的永剛,面對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王詩凡,竟一點同情沒有,將口袋裡的饅頭掏出放在一邊,冷笑地自顧上床休息去了。可能真是太渴了,王詩凡的一隻手都血痕累累,她實在沒有斷腕喝水的勇氣,為了活命,她挪到了熟睡的朱永剛木板床邊,用不在有水性的長髮將他撩醒,試圖擠出一絲柔光。看他 醒來仍不管自己,王詩凡只有用乾裂的嘴唇去咬永剛的耳朵,這是當年最易讓永剛激動的方式。

朱永剛下床端了一碗水,將自己啃剩的饅頭一起遞給了王詩凡,她看了一眼饅頭,確實餓,但饅頭太髒,她只是喝了一大碗水,這才喘上一口氣。朱永剛不管她的反應,在她喝水時己經將床邊的鐵鏈向自己的身邊拉,手己經很疼,王詩凡只有順從地沿著鐵鏈來到了朱永剛身邊,任由他的撫摸。嚴重缺水,加上王詩凡沒有一點心情,乾澀地讓永剛沒有一點以前的情趣,他還是冷笑地將王詩凡折磨地半死,沒有交流一句話,讓王詩凡感到她自己正在接受的是自作的懲罰。

比死都難過的渴過去了,王詩凡躺在木板床一頭,小心地儘量不讓鐵鏈碰到傷口,困累一整天后,她在這種環境下也熟睡了起來。第二天一早,王詩凡的嗓子好了一點,她讓朱永剛給她鬆綁,答應陪她不會跑,朱永剛沒有吭聲,只是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傷口,提醒她如果繼續掙扎,傷口發炎會得破傷風的,他可是沒有藥。說完就匆匆幹活去了,臨出門前給她準備了一碗水和昨天的半個饅頭。

當晚再回來時,水和饅頭都被消化了,朱永剛仍是面無表情,他將兩隻創可貼幫王詩凡粘上後,又給她喝了一碗水。和昨天不一樣,今天朱永剛是躺下裝睡,他想等來王詩凡的主動投懷。可是王詩凡再也沒有動靜,只是眼神發呆地喝水後睡下,沒有一點昨天的乞求。朱永剛沒有等來王詩凡的主動,他又下狠心,睜眼狠狠地盯她一會說:“不給你顏色看,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明天走時我還不給你水。”說完生氣地將當天帶回來的饅頭扔在了王詩凡白天方便的汙跡處。

王詩凡的淚估計己經幹了,她無神地不知道該怎樣辦,只是溫順地來到朱永剛身邊。朱永剛沒有動手,他喜歡王詩凡的主動,看著她可憐的樣子,他想到以前她對自己的態度,冷冷地轉臉睡去。王詩凡在他床前站了一會後,也就順勢向他身邊湊湊睡了。有了昨天的經歷,朱永剛不想再和她將就,轉身想恢復以前的模式,王詩凡不可能有激情,被動地由朱永剛折騰。再次無趣後,永剛不怪自己,反而認為王詩凡是故意不讓他滿意。

工地的活很苦,朱永剛每天這樣奔波他有點受不了,加上給王詩凡弄吃的更是讓他操心,再也沒有一開始的激情。他真有點想讓她在那個小屋自生自滅,工地外的小吃有時賣的很貴,朱永剛不想讓自己辛苦掙的錢全消費在她那裡。朱永剛每天眉頭緊鎖,早己被陸老頭看在眼裡,一天晚上,他跟蹤朱永剛到了王詩凡呆的地方,遠遠看去,背影有點象是他家陸小荷。陸啟豐不敢輕舉妄動,他又從幾個方向觀察了體形,步態,確實像。

第二天一早,在朱永剛上班走後,陸啟豐立即到了小屋,他本以為是自己女兒,沒有想到仔細一看競是王詩凡。陸老頭從沒有機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袁玉鳳拐來不止一個女人,一次也沒有讓他靠過邊。他想到自己女兒被永利囚了幾年、糟蹋了幾年。現在朱家的媳婦就在他面前,只是髒、瘦的不成人樣,但陸老頭心中還是在心裡把她當作以前正常時候的模樣,獸性地侮辱了王詩凡。王詩凡認得陸啟豐,就是他的女人將自己帶入深淵的。

面對著咧出黃牙的、才侮辱過自己的陸啟豐,王詩凡沒有將噁心表現出來,只是發自內心地、悲苦地一跪,央求陸啟豐將自己救出牢籠。陸啟豐本以為會收到一頓臭罵,沒有想到竟成了救世主,他貪婪地回味著王詩凡,真想恢復她以前的豐滿、油潤、嫩巧。想著自己一個山區的窮老漢,居然有一天能得到這個在莊子裡被傳得如神仙般的女人,陸啟豐有點不知如何把持。

他抽著劣質的香菸,欣賞著如獵物般的王詩凡,陸啟豐迅速轉動自己的小眼。他非常清楚,朱永剛如果知道了他的行為後,結果肯定不會樂觀。陸啟豐的眼中浮現出永利當時向他求饒的眼光,朱老三的大兒子己經在他的手上命喪黃泉,現在小兒媳婦就在眼前,也是從他家買的。滅口王詩凡比永利簡單,她現在沒有一絲還手之力,永剛回來也不會發現是他乾的,他的眼開始露出讓王詩凡恐懼的眼光。

山風沒有呼嘯,陽光開始穿透樹林,王詩凡的恐懼讓陸啟豐感到了別樣的美妙。袁玉鳳對他來說就是隻 母老虎,除了狠毒他一無所長,袁玉鳳多年和他生活能感到都是應付。現在,有一隻無助的羔羊就在眼前,他決定學習朱永利對他女兒、朱永剛對王詩凡現在這樣。現成的鐵鏈、眼前的草屋,他比永剛方便,每天買菜時可以來照看、消遣。他嘴角露出了猙獰,王詩凡躲縮在床邊,不知道他變化的面孔下面將做出啥樣的行為。

陸啟豐來到戶外,他有對付朱永利的經驗,但當時是三個人,現在他一個人對付的將是朱永剛,陸啟豐即使偷襲也沒有把握。山裡對待野獸有很多套辦法,陸啟豐又用髒手撫了一陣王詩凡後,他到菜場買菜的同時將想到的工具也準備好了。到了工地,陸啟豐的眼睛一刻也沒有讓朱永剛離開他的視線。當晚的晚飯陸啟豐提前做好,他來到朱永剛必經之地埋伏好,將一根重型木棍擱置在一大一小二個樹杈裡面,下面故意放幾塊石頭準備絆倒朱永剛,至少可以減緩他走路的速度。大樹一端固定,小樹一端拴著一根長繩,他自己站在遠處試了幾次都是成功的。

他腰裡又另外放了一把西瓜刀,如果棍子正好砸到,他就過來補一刀,如果沒有命中,他就準備隱藏好,夜裡再用刀。事情都按照陸啟豐的計劃進行,朱永剛遠遠注意到多出的石頭,他並沒有多想,只是放慢了腳步,沒有抬頭看,即使抬頭也不易發現,天色己暗。陸啟豐在朱永剛小心石塊的一剎那猛力拉動了手中的繩子。巨大的木棍掉了下來,聽到風聲己經來不及了,朱永剛倒在了地上。陸啟豐不敢立即出來,他小心挪到跟前,發現額頭己經有血流出,知道確實是命中了,一絲猶豫沒有,上去就是一刀。可憐的永剛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無聲無息的一生,和他大哥到地府團聚了。

陸啟豐汗毛嚇得豎了起來,他挪不動渾身是血的朱永剛,這塊山林雖然人跡罕至,王詩凡在這多天都沒有人發現,但他心中還是不踏實。陸啟豐用西瓜刀就地挖了一個淺坑,將朱永剛用力地推入坑內,用土和樹葉遮住。又用刀將地上的血跡翻了一下,不仔細看不出來。處理好這一切,天早就黑了下來,陸啟豐才感覺己經累得不行,他還是從將朱永剛身上掉下的餅帶上,到王詩凡處看了一眼。他沒有精力去繼續王詩凡的擔心,只想早點到工棚休息,他不能讓人感覺在朱永剛失蹤時他不在工棚。

第二天一早,陸啟豐早飯做好後沒來及吃就及時到王詩凡處,路過昨天的木棍時,他小心地向上看了一眼兩個樹杈。王詩凡己經疲憊地可憐,昨天朱永剛帶的、沒有機會送到的冷餅己經吃完。陸啟豐給她燒了一點熱水喝,又將自己特意準備的菜餅給她一塊。王詩凡貪婪地吃著她現在認為的人間美味,雖然以後的事將是什麼她不清楚,仍是十分感激地看著陸啟豐。吃完以後,作為是對陸啟豐的回報,她帶著鐵鏈洗了一下手、臉,露出多天沒刷但仍然雪白的牙。如同初戀般擁向這個讓她內心厭惡的老傢伙,纏綿的軟磨讓陸啟豐人生第一次酥軟,他這才知道自己五十多年白活。受不了如此反差的刺激,陸啟豐接過王詩凡,大氣沒有來及喘就崩盤了,他不好意思地提上褲子,告訴王詩凡,他今天到菜場買點好吃地大補一下,明早再來。說完他又作為獎勵,給王詩凡留下一點乾糧和水,並將她的房間清掃一下。

唱著山歌又去買菜了,陸啟豐比第二春還激動,他為王詩凡又準備一點好吃的和日常用品。到了中飯時,工頭問他有沒有看到朱永剛,他張口就說不知道。並大聲提供一個資訊,說是前幾天,朱老三來找過他,說他家小兒媳婦跑了,朱永剛說不定出去找了。另外,他提醒工頭,可以去永剛親戚家問一下,大家這才想起永剛是有幾次晚上不住工地,說是到親戚家了,可沒有人知道他親戚在哪,只知道離這兒不遠。

由於做事的人太多,朱永剛的事再也沒有人再提過,陸啟豐每天都會到王詩凡跟前,他比朱永剛對她好多了。一週多以後,陸啟豐感到這不是個長久的事,開始他是覺得新鮮、刺激,但是幾天下來,吃什麼也補不起來,他有時連湊和的力量都沒有。如果一直這樣剋扣工友的伙食費,以後肯定會被發現,陸啟豐看著眼前己經被他調理得有點人樣的女人,他己經不想冷手催花。

一天晚上,幾個小夥在睡覺時和陸啟豐吹牛,說是附近的小集市上有個理髮店的理髮員可以陪睡,他們繪聲繪色,陸啟豐有點心動,瞭解了行情後,他第二天就真的到說的那個地方。時間太早,理髮店沒有開門,他正想離開時,真有一個女的從視窗問他是不是想理髮。他東張西望地進了理髮店,理髮員將門關上,告訴他要二十無錢,先給錢。他一聲不響地看著這個二十多歲,長相比王詩凡差多了的女人,掏出了二十元,女的真的沒有一點害羞地脫光躺到了簡易的洗頭長桌上,陸老頭從窗戶向外沒有看到別的異樣,慌張地向下花完了二十元。拎起褲子開門就跑,身後是小女子放浪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