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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冷露無聲

折騰一整天,當晚住在縣城的一個旅館,袁玉鳳主動提出為了省錢,兩人只開一個房間。朱永強看著這個差一點就是自己的丈母孃,姿色談不上,但不是個讓人生厭的女人。又想想他夜裡聽到的,現在在一個屋裡正好方便,他躺在床上問她:“昨夜出去的那個人是誰?放心,我不可能講。”袁玉鳳累了一天,己經想睡了,朱永強一問,她倒是來了精神,當初永利不也是一開始裝老實,後來還不是有滋有味地使用自己。

袁玉鳳說:“你真想知道?我真告訴你了,腳步聲音聽不出來?”朱永強一臉霧水,他肯定地承認沒有聽出來腳步聲音。袁玉鳳笑著說:“我不怕你講,告訴你你也不敢講,那個出去的人就是你爸,想不到吧?老實的朱老三也喜歡上我的床。”朱永強不想回應,但他回憶那個腳步聲,當時是兩個人的,他也沒太在意聽,想想也像。

燈關了,朱永強想睡覺,三輪車讓人不舒服,他又是蹲守了一夜,太困。不知是話題的興奮,還是袁玉鳳本就有心,袁玉鳳擠到了朱永強的床上,他將永強的頭按在懷裡,讓他說明和自己女兒到底是什麼關係。朱永強受不了老女人的粗暴,他坦誠地承認本想娶陸小荷的,只是陸小荷後來看上了她受僱的男主人。

女人的體味加上接觸,本就年輕的永強受不了刺激,袁玉鳳用手撩時己經發現了永強的反應,她匆忙地準備配合上去,朱永強己經在路上繳槍了。袁玉鳳吃驚地摸著手上的潮溼,她一下明白為何陸小荷沒有嫁永強。但還是問了一下永強:“你和我們家小荷也是這樣?”

朱永強滿足地承認,再進一步瞭解,他和王詩凡婚內也是這樣,袁玉鳳陷入了沉思:這樣為何能有朱家旺?她不想問下去,失望地回到自己床上,仍認為朱永強可能是太累、太興奮,永利都那麼強,永強不會弱成這樣,她決定等他休息充分後再看看。

第二天下午,他們就到了永強的出租屋,袁玉鳳想早一點看到女兒,永強帶她到了姜水河的小區。小孩早己接了回家,她只遠遠看到一個氣派的男人進了小院,朱永強讓她明天一早過來,陸小荷送孩子時可以看到。袁玉鳳堅持想和女兒說話,朱永強不同意,他說如果陸小荷知道她己經在這裡,肯定肢不高興,以後真要是為此搬了家,再想看都沒有辦法。

朱永強告訴袁玉鳳,陸小荷認為她只所以受這麼多罪,都是因為她的父母不做好事的報應,她誰也不怪,只怪自己出身不好。她好容易找到一個好人嫁了,不希望再被打擾,永強答應成全她,保證以後不再提他們曾經的青梅竹馬,永強認為袁玉鳳更不能破壞她自己女兒的將來好的生活。

袁玉鳳聽了覺得有道理,她將戶口本交給朱永強,準備明天看一眼就走。當晚,就在永強的出租屋內,袁玉鳳被永強又當作陸小荷盡興一場,他是滿意了,袁玉鳳啥感覺都沒有,她不會裝,讓永強有時間去看看醫生,永強還認為莫名其妙。第二天一早,袁玉鳳看到她的女兒,和當初在家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永強告訴她,她都不敢認。華貴、大方、從容、得體,不知道為何,看到這一切,袁玉鳳都有點想感謝朱永利曾經的囚禁。

姜水河看著陸小荷給他的戶口本,他吃驚地發現竟然是遮雲山村的,他的表情沒有在臉上停留太長時間,答應陸小荷下週就去領證。當晚,姜水河約出王詩凡問:“你準備讓我等你多久?你能和那個計山林分開嗎?你如果有什麼不好說的債,我情願啥也不要陪人家,今天我就想要你真心的一句話。”

王詩凡說:“你不要等了,是我對不住你,我不僅在沒離婚前有男人,還有一個小男孩,現在兩歲。事情比你想像的亂,不是錢能解決的,我心無所屬,包括你。看在曾經夫妻的份上,以後能經常讓我看小茹萍就可以了。房產、小孩歸你,公司的股權分割按我上次要求的辦,以後有需要我再找你,你趕緊找個人我才平衡、心安。”說完,王詩凡坦然一笑,讓姜水河明天過來拿離婚協議。

本就對計山林敏感,王詩凡還說出自己又有了小孩,姜水河再大的寬宏也受不了出牆的紅杏。他默默地離開,真的準備第二天過來拿王詩凡的離婚協議,他又看了一眼王詩凡,姜水河有淚水流出,他不能接受這個錢財不要,對自己感情豐厚的女人為何能承認他接受不了的出軌。看著姜水河離去的身影,王詩凡有一種解脫的輕鬆。

拿到王詩凡的協議後,姜水河回家就讓陸小荷找出當年他結婚的錄影帶,晚飯後,他陪著姜茹萍將結婚過程詳細地看了一遍。茹萍抱著陸小荷,高興地誇媽媽當時漂亮,她從內心完全確認了陸小荷的地位,她沒有注意姜水河邊笑邊隱藏的苦衷。

哄睡了姜茹萍後,陸小荷來到了姜水河房間,她說:“我以前說過,只要能做你小老婆,就是你們城裡說的小三我就滿意了,你也不要傷心,我陪你等你老婆,沒有她的確鑿訊息,我不會勉強讓你和我結婚的。”姜水河本就意亂,聽她這樣一說,反而堅定了他立即和陸小荷領證的決心。他己經失去了王詩凡,不想再讓陸小荷為難,他輕擁著小荷,希望能從溫柔中解除安裝自己內心的隱痛。

姜水河沒有給陸小荷婚禮,只是給她買了一些常規的首飾、衣物。陸小荷從自己的工錢和平時的節省中湊足了一萬五千元給朱永強,再次讓朱永強保證不會出賣她的訊息,更不能以後打擾她的生活,答應餘下的五千元半年後再給。另外,陸小荷希望朱永強能回到他原來打工的城市,最好不要和她在同一城市。朱永強沒有表態,只是說等以後有機會再說。陸小荷將朱永強的保證書小心放進自己首飾盒的底層,這才如完成任務一般進入家庭主婦的角色。

轉眼一個多月了,姜水河己經記住了陸小荷家的人名,他主動邀請王詩凡到果林現場看看。朱老三真不簡單,不僅將木房蓋得差不多了,對周邊的山地也和鄰村的幹部交換過意見,所有的苗木己經栽植好,餘下的坑也挖好了,朱老三有完整的、經過思考的栽植建議。引水澆灌的事情他也有了打算,就等著姜總過來拍板。姜水河和王詩凡看到進度這樣快,都非常高興,王詩凡只是想準備一場陰謀,她從沒真想過要果林,看到這樣的現場當然震驚。

大家走累休息時都在憧憬:當滿山成片開滿各種果樹花、掛滿果子的時候該是怎樣的壯觀場景!坐在木屋中吃著水果、新鮮的湖魚,喝著果酒,神仙不過如此。王詩凡似乎忘卻了曾經的遭遇,她出神地看著遠方,她不想過近的和朱老三交流,只是遠遠地看著姜水河和他們吹牛。姜水河用手指著另外一個地方,將朱老三單獨拖到一邊,向他打聽了莊子上的姓氏、風俗情況。當朱老三說出有一家陸姓的時候,姜水河似乎有了興趣,他想深入瞭解陸啟豐家的情況。朱老三警戒地看著他,姜水河擔心失態或者引起其他方面的誤會,這時王詩凡的眼睛也在盯著他這裡,姜水河沒有繼續問下去。

對姜水河來說,繼續探討陸小荷身世己經不難了,就在這個莊上,戶口本上很清楚。只是王詩凡為何對這裡有興趣?她明顯不是出於投資的目的,但姜水河一想到她都又和別人生了兒子,心中都有說不出的受了侮辱。作為山裡出來的、如今的成功商人,他認為任何東西都是有價的,唯獨婚姻和血緣不能交易。

王詩凡好像發現了姜水河有私下打聽事情的嫌疑,她上車讓計山林通知姜水河回去,計山林將車開到姜水河身邊,讓他上車。姜水河本想單獨留下,他意識到王詩凡對他和別人私聊敏感,他也就裝作無事一樣不著急。上車前,姜水河好好表揚了朱老三等人的辛苦、勤勞,答應過幾天就回復朱老三的想法,同時讓他們正常將木屋建下去。

陸小荷對自己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她有點想她的老家,雖說她對父母的行為有所瞭解,但衣錦就有返鄉的願望。只是不知道朱永利有沒有將她的事擴散,要是別的人都不知道,她就想在茹萍放假時回去一趟。

陸小荷找到朱永強,向他詢問了家裡的情況,重點當然是她的被囚禁有多少人知道。己經拿到了錢,朱永強認為不需要再隱瞞,就如實告訴陸小荷,別的人他不知道。但袁玉鳳說村裡有過她被囚禁的傳言,目前,至少陸家、朱家人肯定是知道的。他從袁玉鳳口中知道,陸啟豐並沒有為難朱家,他自己也想了幾天,沒有想通。可能陸啟豐真的老了,害怕朱家的兒子多,擔心鬧不過朱家。總之,袁玉鳳,也就是陸小荷的媽看起來不僅知道而且平靜。本想回去的陸小荷不敢了,她爸的性格她是瞭解的,現在應該是因為朱家人多、勢大,他沒有證據,一旦自己回去肯定要鬧出大的風波。

王詩凡和計山林在一個屋裡己經很久沒有同床的經歷,計山林在王詩凡拿到離婚證那天想湊過來時,被王詩凡裹被哭泣嚇著了,他沒敢。這幾天,他發現王詩凡心情好,更是因為每天看著一盤好菜下不了筷子心急,計山林在幫王詩凡裝晚飯時,也學著城裡人的樣子表達想陪王詩凡散步。王詩凡在家也真有點悶,她同意飯後出去走走,這麼多天下來,計山林也確實和一開始有了不小的變化,最重要的是他確實聽話。

出門居然沒去附近的公園,王詩凡來到她以前的小區院裡,她家的燈火輝煌,王詩凡找一個方便正視的地方坐下,眼睛再也沒有離開她的家,直到很晚後室內關燈。計山林在姜水河家關燈後,他小心地將王詩凡攙扶起來,陪著她向回走。王詩凡感覺自己對不住計山林,當晚,她準備當作一個女人讓計山林重溫,到家就讓計山林沖澡,她早早地進了被窩,房門沒關,還噴了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