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河帶著王詩凡參觀了物流公司的正常運作環境,原來公司的老員工多數都還在,王詩凡看著他們,又想到了過早意外離世的父母。她並沒有將物流公司參觀完,因為車隊裡的人多數也是她自小熟悉的長輩,王詩凡告訴姜水河,物流公司己經和她無關,她多看幾眼就是不希望姜水河將公司管跨了,現在看到公司的繁榮,她從心底高興。姜水河將股權證書讓王詩凡看了一下,大股東的名字確是姜茹萍,股東名冊中沒有陸小荷和她的兒子。
王詩凡對姜水河給她看的內容沒有表露出太多的興趣,她引領著姜水河回到了辦公室邊上自己以前的房間,王詩凡將室內收拾好,轉身讓姜水河不用送她,獨自一人回家了。姜水河看著王詩凡的背景消失在大街上,他對又能回到從前狀態的昨天晚上還回味、重放,他內心十分抵制王詩凡所謂的回家,尤其不願去想像王詩凡陪著計山林、抱著計新安的樣子。
王詩凡到家就看到了計新安可憐的、缺少一晚媽媽的樣子,小新安委屈地來到她的跟前,不停地問她昨晚到哪了。王詩凡不好回答,倒是計山林給接了話,他哄著小新安,說是大人有事,小孩不能多問。王詩凡看著計山林分明是懷疑自己,她不想解釋,更不能生氣,她只是說一下自己累了,昨晚和以前的同學聚了一下,忘記打電話了。這時計山林才接話,說是怕打擾王詩凡,小孩哭著一直不睡,他好容易給餵了很多東西才睡下,醒後眼不睜就要媽。王詩凡聽後,愛惜地抱起計新安,提醒他長大就要獨立,媽媽不能陪一輩子。
王詩凡對計山林連一句話也不提她的一夜不歸,心中極不舒服,她抱著小孩,想想有點害怕,每天陪伴自己的是一個沒有自信、沒有起碼尊嚴的男人。王詩凡在吃中飯時問計山林:“我早上在同學家醒來後很吃驚,她們都有家人打電話,你為何一個電話不打?如果昨晚你找我回家,小孩也不會受那麼大的委屈。”
計山林看著王詩凡說:“你很少這樣,昨天你出去時我就感覺你心情不好,你本就是這個城市的人,朋友多,我怕打擾你讓你生氣,號碼確實撥過幾次,最後還是沒有去接通。以後我會注意多和你聯絡的,只要你不反對。”王詩凡又餵了幾口小孩,抬頭向計山林笑笑說:“我現在有家、有小孩,不能在外面瘋了,以後我自己也會注意。”說完,起來坐開,看著計山林收拾桌、碗。
姜水河中飯回家後,陸小荷小心擁上來,向他了解了昨晚又到哪裡出差,為何換洗衣物都沒帶、提前也沒有告訴她。姜水河看著她故作粘人就有點煩,加上袁玉鳳也側耳不做事地準備聽。姜水河大聲告訴她們,自己臨時有事參加一個應酬,沒有說出差,就在辦公室將就一晚上,怕回來太遲後打擾她們。袁玉鳳接過話,她說自己一直等到了兩點,讓姜水河以後不管多晚都要回家,她會等著。姜水河不耐煩地嗯了一聲,低頭吃飯,再沒有逗小孩。
希望小學準備開學時,李鄉長邀請王詩凡參加開學典禮,王詩凡不想拋頭露面,她讓姜水河替她去一趟。姜水河提出一定要王詩凡陪著,他才會在典禮上代表公司講話。王詩凡讓姜水河坐計山林的車,由於只考慮一天來回,計新安就臨時託付給陳山香。
學校的規模不大,但裝置、校舍還是相當不錯,道路己經鋪好,王詩凡和計山林仍將自己包裝嚴實,姜水河作為投資方代表坐在主席臺上,王詩凡堅持和村民一道在邊上觀看。在小孩代表發言後,典禮宣告結束,王詩凡終於看到了朱家旺,他好奇地撫摸新的桌椅,愛惜地裝好書本。當天沒有課程安排,朱家旺一個人仍端正地坐在座位上好一會兒,不想離開他的桌椅、書包。
這時,王詩凡不經意間突然發現了陸啟豐和計山林在一起,這一驚不小,姜水河告訴過王詩凡,她的經 歷姜水河基本瞭解,但確實向王詩凡說明這些內容沒有和袁玉鳳、陸啟豐、陸小荷等人見過面。現在陸啟豐肯定是認出了計山林,當年在那個小樹林拴鐵鏈的日子一下浮現,能認出計山林,一定也發現了她王詩凡,王詩凡試圖靠近他們,陸啟豐知趣地快速離開了。
王詩凡看著計山林,計山林告訴王詩凡,陸啟豐說了,他己經被王總廢掉了根本,他承認是罪有應得,希望以後不要再為難他們家陸小荷,以前的事想一筆勾銷。王詩凡沒有聽懂,她從來沒有手刃過這個兇手,為何他能說和自己扯平?王詩凡現在還不想將事情擴大,她準備找時間再讓陸啟豐生不如死。
因為陸啟豐的識別,讓王詩凡覺得自己的存在又有點不*全,她再次向姜水河確認,姜水河承認真的沒有說出過她的身份,也不知道陸啟豐受過何人、何樣的懲罰。但他答應王詩凡,既然這事情己經到了這份上,他可以透過陸啟豐將後續的事情還原。王詩凡不想被提及她的往事,但事情己經向她控制不了的方向發展了。
王詩凡找個另外的方式靠近潘俠,她想試試潘俠家是不是也知道了她的身世,但潘俠沒有躲。王詩凡想逗朱家旺時,潘俠是小心地讓家旺不要亂摸,還告訴家旺是這位漂亮大姐建的學校,讓家旺以後長大了要為果林公司多做貢獻。王詩凡明白了,陸啟豐不敢說出她的真相,因為陳哲遠他們掌握了陸啟豐對朱家兩個小孩實施的罪狀。王詩凡似乎明白了,陳哲遠應該揹著她對陸啟豐做過事情了。
王詩凡再也無心在學校吃中飯,她匆匆地催姜水河上車,說是小孩沒有帶來。李鄉長送到校門口,姜水河上車前告訴兩個支教的老師,他的物流公司經常有車路過附近,如果想回去,提前一天和他聯絡就行。在車上,王詩凡和計山林的心思都比較複雜,計山林再也不用怕陸啟豐,但他不想讓自己當初救王詩凡的過程叫別人知道,畢竟王詩凡是他的老婆、計新安的媽,那是個不好見光的回憶。
王詩凡看他開車有點跑神,山路不是玩的,在中途就讓計山林下來,由姜水河開車。晚上快到家時,王詩凡不想顧及計山林的想法,她告訴計山林,自己晚上有事,可能會晚一點回來。王詩凡讓姜水河陪她去找陳哲遠,讓計山林一人先回去照顧小孩。
陳哲遠在家裡等著王詩凡和姜水河來,王詩凡向他了解是否對陸啟豐下過手。陳哲遠看著姜水河,沒有立即說話。姜水河說:“陳叔,你知道我對詩凡的感情,即使她己經嫁了別人,還生了孩子,但我對她、對她的家都是有愧的,她們家對我是有恩的。你放心,我知道應該如何做,即使現在讓我離婚我也不會遲疑。”
陳哲遠嘆口氣,他批評王詩凡太意氣用事,脫離苦海後應該讓姜水河幫他,不應當為了讓姜水河心理平衡為難自己。他向姜水河直言,陸啟豐是個十惡的兇險人物,曾經為了陸小荷殺掉朱永利、為了王詩凡殺掉朱永剛。當陳哲遠向他了解以前還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時,陸啟豐居然能按年回憶,不管大小,懂事有記憶後就沒有做過好事。
陳哲遠繼續說:“水河,你是詩凡看好的人,自從小詩凡失蹤後,我們幾個老人也在遠處看著你,總體上你還算有良心,對得起王家。現在,陸啟豐是你丈人,我們也不想多說,只是他的本性、他和王詩凡間仇隙是割不開的,你可要眼睛亮一些。陸啟豐現在的個人情況,就是王詩凡問道的事,我聽說他己經被人太監化了,這事你姜總也不要深究了,他應該接受這個不重的處罰,年紀大了,不能讓他有機會再為你們闖禍根。
王詩凡聽後沒有其他表情,姜水河站起來感謝陳哲遠的行俠,陳哲遠否認和他有關,只承認聽說。同時,他告訴姜水河,陸啟豐的事也不要再向下查了,朱家如果將他告上法庭,袁玉鳳拐賣人口的事也會大白,那時,你姜總的夫人可就是個孤兒了,以後小孩早晚也會知道,對他們的成長也不好。王詩凡明白,這話也是說給她聽的,這事能這樣算了?結束了?她當然不能。
離開了陳哲遠的家,王詩凡讓姜水河陪她到酒吧,王詩凡不想回家,她想麻醉自己,她更想讓陸小荷在家守空房,不知為何,她現在居然認為留住姜水河也是對陸家的報復。姜水河沒有心情喝酒,他不想看到他眼中純潔的一塵不染的女人能變成現在的樣子,這己經遠離了他當初對自己女人的構想。扶著己經不醒的王詩凡,姜水河自己不想,但也不願意將她送給計山林,姜水河給她在離自己家不遠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到房間後,王詩凡就大睡過去,姜水河體貼地給她燒好了開水,蓋好了被,聽著她均勻、熟悉的呼吸正準備放心離開時,電話響了。
姜水河一看是家裡的電話,時間己經快12點了,果然電話裡邊傳來的是袁玉鳳的聲音。姜水河想著就是這個女人讓自己的面前的小孩親媽陷入絕境,心中不由地惡念頓生。他果斷地將電話關了,衝了個熱水澡,進了王詩凡的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