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凡一個人在房間呆了一上午,事情的原委她心中有數,她思考著下一步棋子。王詩凡電話通知方力春,讓他晚上繼續過來陪自己吃飯,請他了解一下學校、朱家旺家的情況,要側面打聽,不用告訴別的人她懷經出來了。王詩凡在中飯前給郭昊天通了電話,郭昊天告訴她,知道她自由後就想聯絡的,不清楚電話是否能通。他想等王詩凡休整幾天後再見面,沒想到王詩凡一自由就想到他了,他答應推辭掉別的應酬,中飯時到王詩凡的酒店。
王詩凡沒有在自己的房間內等,她在餐廳點了一桌兩個人的菜,因為郭昊天中飯不能飲酒,她就點了一份鮮果汁。郭昊天果然下班時間就到了王詩凡的酒店,按照約定地點,他對王詩凡為他安排的可他口的菜品很是受用。王詩凡陪他喝了一口果汁,說:“我能順利出來,想來想去,一定是你親自操心,我才脫身,所以我一定要敬你一杯。”邊說邊舉起了果汁。郭昊天吶吶了一下後說:“祝賀,祝賀,你在我們縣,因為我不分管司法口子,讓你在裡面那麼多天,慚愧。”說完也配合地端起了果汁杯。
只論本心,王詩凡對郭昊天有巨大的殺傷力,她的美情、智慧、優雅讓郭昊天第一次和她見面時就想對自己老婆放手。他好容易打聽到王詩凡僅是為朱家旺的未來才辦的果林公司,他就皆力想計好王詩凡,自從王詩凡讓他白跑一趟後,他就有一種以前沒有過的失敗感。作為縣城中天花板頂的人物,他沒有被女子拒絕的經歷,王詩凡後來的投懷他也認為是為了朱家旺的上學。郭昊天以為姜水河比他對王詩凡有引力,他得不到的,他就想破壞,天有絕人之路,朱永剛的屍體被發現,他就想到了王詩凡。
郭昊天當然認為自己的詭計沒有被識破,現在王詩凡還感謝他,可是,只要和方力春一聯絡,他侵佔果 林公司的陰謀就暴露了。他也曾阻止過對王詩凡的改判,但在中院裁決的合議庭眼中,副縣長己不是能左右裁決的人。郭昊天在來王詩凡酒店前己經和方力春聯絡了,讓他最近不要和王詩凡見面,善後的事他還沒有安排妥當。郭昊天為了穩住王詩凡,他說:“你的事可能是無辜的,但不管是在遮雲山村,還是你所在的城市,你的聲望都己經不易修復。我現在是單身,我在外省也有幾套房子,你只要看好,你可以選擇一個城市,我週末過去。時間是療傷的最好藥物,我相信成名順、朱永剛等對你名譽造成的傷害,只要過幾年就會走出你熟悉環境的視野。”
王詩凡聽著當然有道理,她在監獄裡也想過這些事,她只所以讓方力春幫她瞭解朱家、新安小學,就是想親耳聽到關於她的訊息。王詩凡笑笑謝謝他的好意,王詩凡說:“我請你過來,只是想感謝在你縣裡期間你給於的關懷,我現在出來了,想聽聽你的建議。聽你的口氣,果林公司、家,我都不能去了,只有聽你的安排?”郭昊天趕緊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老闆,不管在哪都是你的自由,對財務自由的人是沒人能干涉的。”王詩凡心中清楚,郭昊天以為只要她瞭解到自己現在財務出問題了,就只有一條路:陪郭昊天,由他擺佈。
王詩凡陪他吃得不少,她也真的有味口,她在裡邊就發誓,如果真的可能有自由,再不會減肥,死,也不要做個餓死鬼。飯後,郭昊天想給王詩凡送回房間,王詩凡也想看看郭昊天的表現,她走在前面。進屋後,郭昊天從後面就摟住了王詩凡,王詩凡說:“你早己離婚,我在裡邊時,你沒有固定刮拉個美女陪伴?我身上可有殺男人的嫌疑,你不害怕?”郭昊天真的鬆了手,他的內心真的想到了成名順、朱永剛,那個現在在監獄的計山林聽說還和王詩凡結過婚。面前的這個女人真是個晦氣的化身,自己迷上她後,前途也一直沒有訊息。
王詩凡看看時間,她上午和葉萬軍聯絡過了,讓他立即不告訴方力春就到自己這裡來,他應該快到了。王詩凡讓郭昊天回去上班,她沒有心情給他想要的內容,她需要靜養兩天後再約方力春來談談公司的事,最近不會走。郭昊天十足的猛情己經消失,他順從地出了門,到門口也只是象徵性問她是否要他晚上過來吃飯。王詩凡說:“領導晚上忙,不需要,我自己隨便吃點補覺了,等過兩天,我電話再請你商量幾個事。”郭昊天知道,她一定會再找自己的,不為私,為公司也還會當面質問他的,他也需要個萬全準備。
飯後的覺好睡,王詩凡舒服地睡了一覺,她現在對床都珍惜,想想裡邊,想到了計山林,她有淚重彈出自己的妝眼。葉萬軍出現較及時,王詩凡醒眼剛惺鬆,他就從王詩凡給開的門進到了房間。昨晚的方力春讓王詩凡想到了葉萬軍,人是有質量意識的,用過好的後就有曾經滄海的感覺,再來小溪就不認為是水了。王詩凡故意將窗簾不拉開,人也處於半夢半醒狀態,葉萬軍從外面才進來,渾身涼早透,一下觸上熱乎的身體,真有融化開了的消受。在外面冷了,該反應的部位己經縮到王詩凡想笑的地步。
沒有焐不熱的石頭,何況葉萬軍本是個發麵饅頭,溫度只要上來,會慢慢膨脹的。王詩凡在裡邊只要聽 到獄友討論此種話題,她都想將葉萬軍的能力描述一番,雖然只有一次,己經讓她銘刻腦尖。王詩凡從郭昊天的表現己然感到自己的弱點,幾起事件的疊加肯定早將她在親友中被傳成作風極其零亂,手段出奇殘忍,心機難以判斷。王詩凡投入進葉萬軍的執行,她才能感到生命和生活的意義比擔心直接,她的能力連自己的未來都控制不了,她不想讓好日子被浪費掉。
葉萬軍喘歇著告訴王詩凡,他本來早想過來看望她一下,學校的楊懷昌和他說,監獄也是記分的,如果來看的人多了,會影響王總的減刑。何況非親屬不一定能看到,他就一直沒有來,只是從外圍關注著公司的執行,有時會順便去照顧一下朱家旺。現在家旺的處境比較微妙,學校、村莊都傳他不是永強的孩子,那小孩比以前更內向,脾氣也更壞了。潘俠不願意接受別人的資助,自從知道果林公司是你的後,公司的活她也不去幹了,她認為成名順的死讓她家抬不起頭。
王詩凡提前向葉萬軍瞭解這些事情,就是想客觀地、準確地掌握現在自己的處境,方力春晚上還會來和她說明。王詩凡邊聽邊放縱地問道:“你相信聽到的這些吧?你肯定認為我是個不知自重的女人,和你都能如此作為,成名順的事情一定是真的?”葉萬軍平和一會和她說:“我對你真的沒有預期,你太讓我神癢了,但我想事出總有因,你如果想這事,可以就躺在床上,不用下去,我保證外邊會排成長隊,不用動一點心思的。”王詩凡又熱烈地主動一會,葉萬軍能想的也只會是這些,對她來說,葉萬軍只是個床上用品。
再強的漢子還受不了永不停歇,王詩凡知道當天葉萬軍己經沒有了價值,她將葉萬軍打發回去,她需要養養精神。王詩凡來到了一處縣城較高檔的洗浴中心,她認真地躺在在熱水池中,也泡去一身的獄跡。昨天出來時她就想來的,但太想先了解外面關於她的資訊,現在清楚了,公司可能還是自己控制,是計山林頂的罪,她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她能急著來的,她必須有一個完整的、不能燒身的計劃。
浴池的擦背女人又粗、又壯,她徵求王詩凡的意見用細毛巾代替搓澡巾幫她擦,直誇縣城的女人就是比山區的女人細嫩。王詩凡知道她說的是廢話,這種浴池山村來的本就不多,她還是應付地問了一下她的家鄉,不是王詩凡熟悉的地方,她閉上眼,由著她做活。手上的勁真足,王詩凡有半年多沒有這麼痛快了,先是葉萬軍貫通八脈,現在又有搓澡工掃除戰場,人生再大的苦惱經歷這一通、一泡、一搓也應當煙消。
她躺在共用的休息打聽,叫來了修腳工,將她那細巧的雙腳修理得更加油潤,她能感到年輕的男修腳工在她的一雙腳上花的功夫較長。簽單時,她主動簽了雙份,算是對欣賞她的男人一種回應,不論卑微、貴賤。她吃著青蘿蔔,喝著並不高檔的茶水,盤算著下一步棋子。正在出神準備再迷一個小覺時,有個男人過來躺在他的邊上,主動遞給她一根香菸。王詩凡是從不抽菸的,剛才還對公共大廳的男人吸菸反感,不知道為何,發現這個遞煙的男人有紳士的作派,她竟伸手接了一根,並側身讓他為自己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