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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井底揚塵

高學仁聽著王詩凡說話,明顯不是有情緒,這真的可能是她歷經世事之後的真實想法。小高有點傷感,玩弄感情不對,隨遇而安就能坦然?兩個都向往自由的人為何要演給別人看,所謂的名分到底是個啥概念?他有點愛憐地伸手摟住了一點不想躲開的王詩凡,迎來她熱烈地、近乎瘋狂的回應。沒有成婚的負擔,小高更加肆無忌憚,他心中有數,一旦離了這個村,真的難找這個店。沒為人婦的時候他很坦然,一旦有主,他可不敢,尤其是有錢人家的東西,再好也不能亂動,說不定就是個沉重的代價。

不全是慾望,王詩凡也是在打發時間,她從心理想給自己一下暗示,沒有郭昊天,能替代的人多的是。 不能讓郭昊天感到她是多麼地期待他的懷抱,她要讓自己放鬆、平靜,見到郭昊天時不會再有貪婪的激情。高學仁也沒有把她當成免費的用品,他從內心是想和王詩凡長久的,但,他來自一個對婚姻般配要求較高的地方,再婚的女人在他們那裡就必須降幾個臺階才能找到男人。雖然早己經過了城市的洗禮,但總要見公婆的,高學仁現在還沒有這個勇氣。

王詩凡軟軟地賴著小高,她的內心是強勢的,和郭昊天在一起她沒有這種放鬆的感覺,總有點壓抑。權力對人是有俯視效應的,雖然王詩凡擁有可觀的家產,但在權力面前,她仍然只能做順民,龐大的國家機器和果林公司不是可以相提的。她走過的每一步都有讓她畏懼的、權力的影子,計山林和她的兩次牢獄之災,她不認為和事實有關,她理解是權力的副產品。想著這些,她有點恍惚,踏實地睡在小高身邊,不是把他的身體當依靠,她只是作個自己的消費品。

高學仁清楚,如果侍候好身邊的女人,他的成就一番事業的理想就可以早一點實現,他不能答應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懷疑王詩凡是他老爸的女人。如果她真的讓郭昊天得了手,為了不引起非議,她不可能再和他爸聯絡,等於拱手送出了一個取款機。高學仁想到這些,手上又用點力氣,他想在王詩凡的心中多留些痕跡。如果再見面,她不可能認出己經蒼老的袁少豐。高學仁看著幸福的王詩凡,他心中在想:有錢就是好,會保養,即使自己娶回去,只要他爸不說,沒人會知道她是袁少豐初戀的女人。

高學仁想著自己的母親,他真的不明白,曾經有過這樣女友的男人,怎能會娶別的女人。他心中想出了趙惠傑的影子,自己的女人會否和王總一樣,也由陳小荷改了名字,正在享受著男歡女愛。多年後,自己也會像爸爸一樣憔悴、老去,她還是那樣的年輕可人。想到這些,高學仁有幾絲心涼,世俗總要求女人清純,王總看起來是多麼的讓人不敢接近、純、真,可她現在就在自己手裡,比男人還浮浪。王詩凡被他起伏的情感傳遞到手上後弄醒了,她迷縫著眼,不想去思慮小高的內心,她只顧眼前。

尤如魚歸水池,遊蕩的稱心能讓忘卻記憶,高學仁盡情收拾著王詩凡拋灑的媚態,這時電話響了。王詩凡慵懶地接過來,原來是郭昊天打來的,他所說的外省不可能這樣快。王詩凡示意小高動作小一些,她平靜地告訴郭昊天,縣城的房價便宜,她明天一早就過去,沒有一點急躁。郭昊天反而沉不住了,他知道王詩凡所在的位置後,答應一個半小時後到。小高聽出了是郭昊天的聲音,他不等王詩凡掛電話,就猛了起來,他試圖讓郭昊天在電話那頭聽出來。

王詩凡明白小高的心意,她放下電話,盡情地承受來自小鮮肉的努力。曲罷能叫男人服,王詩凡離開小高的身體後,她就讓小高趕緊離開,郭昊天過來有正事。高學仁說:“我如果有機會一定會讓郭昊天好看的,我的女人他都搶,奪妻是大仇。”王詩凡正色道:“你可不要瞎說,不能以為我也是你女人,沒到那一步,我們現在只是彼此需要。對了,我這邊事情處理好後,我會和你爸聯絡的,到那時你可不要亂說。”小高再想動手動腳時,王詩凡將他的衣服扔到了地上,她開始認真地鋪床、檢查、打掃。高學仁看她如此的平靜,如同接客一樣的從容,對自己的選擇充滿慶幸。

王詩凡需要衝個澡,她問小高要不要也衝一下,時間離郭昊天到還早。並不僅僅為省水費,小高當然願意多一會觀看他用過的身體,他將衣物放在沙發上,調好了水溫,他先進了衛生間。過了一會,她讓王詩凡進去,說自己洗好了,王詩凡是意猶未盡,她明知小高的心意,仍是進到了水汽迷漫的衛生間。高學仁本想多看看的,可是水汽有點重,到底不是太好的酒店,室外的空調溫度不高,裡邊看的不太清楚。王詩凡當著小高的面,認真地衝澡,高學仁想著這樣好的身材一會又讓那個郭昊天佔了,他有點惱火,忍不住將王詩凡逼到了牆角。

水太滑,腳底還好,王詩凡看著小高無處下手的笨拙樣,她知道的方法現在看來比小高多。她經歷過歪樹、鐵鏈、火炕等,如果再讓小高著急,以他的能力,過一會就完蛋了。王詩凡轉過身體,手扶著毛巾架,只需稍一彎身,她需要的就可以順當了。名字真讓那個被逼出走的袁之豐起錯了,水平既不太高,也沒有學仁,王詩凡在浴池內離開溫水站了一會,肚上有點發冷,想到過一會郭昊天來後,也不可能真會完全拒絕,她推開了還在勁頭上的小高。

高學仁想著自己老爸的女人、自己的女人,他真的點不想離開,但以他現在的能力,他又沒有太強的血性,還是隻戀不敢貪地離開了王詩凡的房間。郭昊天比他說的時間還快,他的車子肯定不怕違章,一個設區市的副局長,交警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他路上夢想的一幕並沒有出現,王詩凡給他開門後轉身回到沙發上,並沒有絲毫激動或求人般可憐。郭昊天只有正經起來,喝了一口水說:“你找我是為莊雨晨還是計山林?莊雨晨己經定性,計山林的事情我可以想辦法。”

王詩凡說:“你將一個律師逼到沒有辦法吃專業飯,你讓一個無辜的人坐牢,心真的安?”郭昊天說:“幸虧你還讀過書,你應該知道曹操,我不想讓別人負我,他們都是咎由自取。”王詩凡冷笑一下後告訴他,不想和他討論理論上的事與非,這次找他就是想讓他想辦法幫計山林早日出來。救一個有罪的人不易,但讓一個無辜的人恢復自由郭昊天應該有這個能力。沒想到郭昊天非常坦白,人都是他想法讓進去的,再讓他幫著搞出來太難,法院不能幹,他們擔心有一天會找他們麻煩,做為司法機關,抓錯人是犯的大錯,沒人敢沾這個邊。如果一定要讓計山林早一點出來, 兩條路,一條是他承認一個小罪,輕判或免除刑事處罰;另一條就是由郭昊天運作讓他無罪出來,但必須給公安一個書面保證,承諾永遠不為被無辜關押問責他們。

王詩凡想著兩條路都讓她為難,她實在想讓這幫枉法的人有朝一日以身試試,但為了計山林的早日自由,她還是認為放棄追究更有利。她想知道郭昊天如果運作這件事有沒有附帶的要求,郭昊天向王詩凡看看,她露在浴袍外的面板讓他眼饞,但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王詩凡順著他的眼光也瞄了一眼自己故意外露的地方,她有這方面有自信,為了計山林,她早己做好了準備。郭昊天嘆口長氣說:“我用盡一切辦法想讓你就範,現在才理解,我只是你一個救人的工具,我不想勉強,以後你走你的路,但如果你沒有去處,或者你希望我作為去處,我是真心歡迎,不管那時我是否有婚姻在身。”

對這樣*的表白,王詩凡只當是為了一時的歡愉隨口說的,把她當成風月場中的女人,男人的即興開口不能當真,王詩凡只是冷笑地回應。她對自己提前透支身體感到考慮充分,如果不是高學仁的努力,她一個女人,求人辦事時又遇上如此不讓她討厭的男人,重演歷史應該沒有疑問。郭昊天又喝了幾口水,他們兩人都愣坐在原地,如果不是王詩凡故意偽裝,都隨著心性,她應當在對方的懷裡。

郭昊天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說:“我對你的心情你理解就好,我不想多說了,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權力對男人意味著什麼?我告訴你,自從我副縣長被免後,我消滅莊雨晨的想法都有,還好,方力春沒有聽我的,你的果林公司我沒有運作到手,不然我的政治生命在紀委的審計過程中徹底結束。我不是完全想佔有你的果林公司,我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你一無所有後我會給你一切,有了果林公司的實體做後盾,我的政治生命將更加穩定、健康。”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王詩凡出神地聽,雙手無處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