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凡給廚師倒了一大杯紅酒,問道:“你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這樣說出友人的秘密,現在後悔不?”那廚師喝了一口後看看王詩凡和莊雨晨說:“我早就想說了,只是你們兩個看起來不是壞人,我也不想再等,就索性說出來,她如果能正視現實,正視我的存在,我就準備和她正式在一起。我己經等夠了,她有孩子,我沒有,早就不想這種生活,也不想讓她一直過這種地下的日子,我不認為她有啥不能示人的秘密,以前如果有事,也早就過了二十多年了。”王詩凡不能再細問了,應該能說的他都說了,再問就顯得不厚道了。
莊雨晨示意打發了那個廚師,她告訴王詩凡,從時間上看,應該是當年蘇世成將腐敗的錢財轉移給了秦月梅,蘇世成找到線索後,擔心現身招來麻煩,他就躲居在這個地方遠遠地看著她們母子的生活。後來,可能是發現廚師的存在,或者是自己不想打擾她們的平靜,總之,只有蘇世成能清楚內部的詳情。王詩凡和她碰了一杯說:“你不當推理小說家虧了你,真能想,不過,我也有這方面的推理意向,只是有一點想不通,如果真是這樣, 蘇世成不應該選擇這麼年的單身、落魄,我們也沒聽到有關秦月梅小孩的訊息。”
王詩凡認為應該再和廚師談談,說不定他還有沒有講完的內容,莊雨晨認為再找他,他可能一個字也不會說。兩個人要求上飯,那個廚師主動來了,他告訴王詩凡,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講過的話,以前秦總和他說過,只要洩露她的身份,他的工作就不保了,他請她們一定保守住他因激動說出的話。王詩凡平靜地問道:“你幾點下班?我們等你,不會害你,也不會害秦總,你找個酒吧或茶吧請我們坐坐,我們是秦總現在單位的老闆,想聽聽她的背景。”那個廚師邊說:“可以現在就去,我去請個假,馬上就過來。”
廚師沒有選擇喝酒,他找個偏靜、較小的茶座,他告訴王詩凡,他姓於,從二十多歲時秦總就跟他喊老於,她們也要可以這樣稱呼他。王詩凡也交自己的兩個人介紹給他認識,明確自己現在是秦總的老闆,只所以過來了解她,是因為自己是外地人來本地投資的,想找個靠實一些的經理人。秦總給她的感覺是能幹、素質極高,她擔心自己山莊廟小,這才過來瞭解她的背景,沒有一點惡意,更沒有洩密的需求。只要老於不讓她們說,今天的事情就沒有發生過,她們也不想讓秦月梅知道她們在背後瞭解她的過去。
老於又喝了幾口茶,他聽到對方也不想讓秦月梅知道她們的行為,這才稍微有點平和。一旦失去了戒心,他的話匣子就開啟了,面對兩大美女,他告訴王詩凡,他出來打工時只有不到二十歲,那時他作為搬運工為給一家花店送盆景時,正好看到秦月梅挺著大肚子在花店幫忙,聽口音兩個人是老鄉,只是秦月梅對他有點躲閃。後來他又專門來了兩次,花店的老闆告訴老於,秦月梅懷上孩子後被男友甩了,挺可憐,她讓老於看在老鄉的份上將她收留,兩人年齡懸殊不大,可以搭夥成個家。老於看她實在可憐,就同意照顧她生下孩子,後來,兩人就租了一個房子,在秦月梅的建議下,他學了廚藝。再後來 就是打工的這家酒店瀕臨倒閉,沒有想到秦月梅讓他出面,說是以前的一個大客戶請他經手盤了下來。
生下的是個女孩,老於對她們娘倆視若親人,秦月梅有點感動,後來告訴他實情,飯店是她的。但是, 秦月梅的別墅從來沒有讓他去過,秦月梅單獨為他買了一套房子,有時會帶小孩過去,多數時間小孩是 保姆帶的。老於一直以為別墅以及秦月梅的錢是有個神秘人出,這個人一定是她的情夫,可能是身體有殘疾或者年紀太大,他問過小孩,但從來沒有聽到一點訊息。他也偷偷去看過,沒有發現有別的人,也沒有發現秦月梅晚上出去,只是秦月梅不同意和他辦結婚手續,也不同意為他再生個孩子,中途還勸他過重新的人,只是老於沒有同意。他認為總有她妥協的那天,沒有想到,她前段時間突然說不在酒店幹了,要出去開闢一個新天地,讓老於趕緊找人,她會送他需要的生活設施,老於沒有聽進去。
王詩凡和莊雨晨相互看看,這和她們的推理明顯脫節,蘇世成說過他的女人和他分手時己經有兒子了, 現在對不上了。王詩凡還想再打聽一些,老於只有補充,沒有新的內容,她付了茶錢,順便給老於拿了一條香菸,叮囑老於不要說出去,老於滿意地回去了。王詩凡和莊雨晨苦笑笑,莊雨晨說:“這就放心了,她本來就是大老闆,應該是聽到蘇世成分析了溫泉山莊的前景,蘇世成以資訊入股,秦月梅也認為有利可圖,他們不是親情,是利益捆綁。”王詩凡不再輕易表態,她想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只要不損壞到山莊的利益,能共贏當然是好事,她和莊雨晨準備回去。
莊雨晨說:“我們晚點回去,你左擁右抱的,我可是沒著沒落的,在這裡再看看,這個城市比你的沿海城市也不差,路邊的小吃較多,我們出去溜達一陣後再回去。”王詩凡說:“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才和姜水河在一起多長時間就糾到一起了,我是過來人,你可是個大姑娘。如果有想法,我可以盡地主之誼,給你安排好,姜水河我瞭解,他的能力進步不少,能同時和你們三個在一起,我當年倒沒有發現。當然那時他還年輕,沒有經驗,生活條件又一般,我們也算有緣,陪我同一個男人。”莊雨晨聽後捶了王詩凡一下說:“我可是用你不要了的,你用時多新鮮,他現在都老了,以後這種玩笑不能開,我還要嫁個好人呢?”
兩個人閒鬧著來到了一個燈紅酒綠的酒吧,莊雨晨一定要進去坐坐,本來兩個女人就時尚,晚上王詩凡在燈光下也看不出她的年齡,她們坐下喝酒不久就引起了男人們的注意,有個度相俊俏的男人過來要陪她們,王詩凡向莊雨晨看看。莊雨晨向王詩凡靠了一些,給那個男孩讓出個地方,小男孩自己介紹說是為酒吧唱歌的,告訴她們如果高興,他願意免費為她們唱兩首。王詩凡還是付了一百元的小費,讓他隨便唱,小男孩高興地離開了。可能是莊雨晨讓位子的動作讓人感覺到她們的親和,小男孩剛起身離開,有個服務生領著一個老闆模樣的男人過來,介紹說是本地一個建築大腕,想請她們喝一杯。
王詩凡看著他挺高的肚子就有點不舒服,出於禮貌,她沒有拒絕,只是象徵性喝了一些。剛才小男孩的歌唱得真是不錯,王詩凡拍手鼓勵了一下,那個大肚子男人立即甩出幾張大鈔給服務生,讓他再為兩位美女獻上幾首。看著她們著迷的樣子,那個男人說:“兩位想聽我可以為你們清場,也可以讓他到我家為你們唱,不要誤會,我家的客廳條件很好,如果兩們有興趣可以過去玩一會,酒比這裡好,你們只要開個價,我都會答應。”王詩凡想到了地雲遮縣吃飯遇到的那件事,她可不想再出意外,那裡有郭昊天,結果,邊郭昊天現在還在因此倒黴,王詩凡拉著莊雨晨的手就準備離開。
那個大肚子男 有點想阻攔,但是沒有理由,他正在猶豫時,唱歌的小男孩可能是看到了情況不妙,跑下臺來,連說是自己的親戚,這才將她們領出了酒吧。出門後,小男孩說:“這可是本地的大老闆,我們小城市的商品砼都是他的,姓汪還是王不準,總之不要惹他,勢力太大。”小男孩不再回去唱歌,一定要將她們送回酒店,說是一定要找個大的,防止汪老闆跟梢,王詩凡說:“不用,我們現在就回家,謝謝你,下次如果還能有機會,一定請你吃飯。”她連名字都沒有問,上車就準備離開,可是莊雨晨不幹,她說:“我就不信,這裡也沒有王法,他真能稱王,我今晚就住這。”說著她讓小歌手帶她到酒店。
小男孩向王詩凡看看,王詩凡認為也沒有小男孩說的那樣可怕,秦月梅也是個有大酒店的老闆,萬一有個什麼事,她也可以救個急,就不再反對。三個人就在離酒吧不遠的地方開了兩個房間,王詩凡早己習慣一個人睡,她讓小男孩陪莊雨晨,告訴小男孩點幾個當地特色的菜,準備就在酒店吃個夜宵。小男孩告訴莊雨晨,他叫胡榮風,就是本地人,不喜歡上學,只喜歡唱歌。莊雨晨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男孩的幼稚,她故意找理由留下,現在就在她的房間,她有點把持不好地問道:“是不是因為早戀才不想上學的?”小胡紅著臉說:“不是的,莊大姐真會開玩笑,我只是不想學習,也有女同學給我寫信,有時也會女客人請我喝酒,可我真的沒有碰過女人。”他說這話時臉色更加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