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晚飯時間,王詩凡主動找到莊雨晨,她問道:“你和我在這裡這麼長時間,沒有談待遇、也沒有談崗位、薪水,更不提回去,是不是你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莊雨晨本來就準備和主動談的,既然王詩凡問起,她正好如實交流。
她說的和王詩凡掌握的一樣,當初郭昊天沒有把她這個小律師當回事,後來事情發酵的後面的法律推手就是莊雨晨和她以前的同事、同學。莊雨晨只是想給郭昊天一個教訓,她從心裡上也不是想幫那個該打的女警,但是事情的發展超越了她的控制,她預測不到小地方的官場如此風雲。她再想收網時,發現網全是破洞,收不回了,本著良知,她覺得有點對不住郭縣長。因此,她躲在這個溫泉山莊,從電話中瞭解對方的動向,事情早就跑偏,不再朝她這個小女孩當初想的那樣簡單方向發展。
王詩凡又問:“從法律的角度和你目前掌握、聽說的情況看,郭昊天最大的可能性是什麼?”莊雨晨告訴王詩凡,這不是個簡單的法律問題,郭昊天是否還有其他問題她不知道,也不掌握,以她以前的案例表明,在一個熱點的縣長崗位上,只要能沾到泥,多數會帶出蘿蔔。如果只是簡單的違規大不了降職、免職,但是如果真的觸犯了刑律,她心中沒數,對方的資訊在這方面是空白。
莊雨晨說:“以我對郭昊天的瞭解,他的家庭、同學關係中他走的最高,上邊沒有他自己人,如果有人力保,現在的問題不會導致他的離職。就那點錢,對一個在位子上的縣長來說不是大事,但是,離子崗位,可就不一樣了,說不定就是個蹲大牢的事情。我一點不後悔對他下手,他在位時不是很清醒,作為一級主理官員,不知道捨棄,註定走不遠。你和女警的事情,他不用直接插手,也可以比現在圓滿,為了你這樣一個女人,他昏了頭。”
王詩凡和莊雨晨己經很熟悉了,但她的話還是太重,莊雨晨知道那件事不怪王詩凡,可是現實就是這樣,有權才有理,現在你認為再有理,也不會有人聽了。莊雨晨想用難聽的話語來共同和王詩凡分擔她心中的鬱悶,她和郭昊天的相鬥,她本不想這樣結束。
王詩凡認為自己應該回去說明情況,莊雨晨堅決不同意,她認為既然郭昊天有那樣要求,目前以靜看動,如果貿然行事,說不定真的會偏離郭昊天的設計。王詩凡不這樣認為,她覺得自己是事件的*,如果這個時候不回去,以後可能會後悔,她還想親眼看看郭昊天和趙惠傑的結婚證件。
莊雨晨讓她將山莊的事情交待好,她陪著一起回去,莊雨晨說:“自從郭昊天殘忍地安排吊銷我的律師執照,我就想過他會有現在的這一天,可是真來了,不是因為你王總的原因,我真不想讓他如此消失。我瞭解縣裡的官場,郭昊天是那種能做點事的人,可是他當初對你王總下那樣狠的手,你就該想到救他是否有意義。我不想讓他如此消失,只是認為這件事我只是個助燃劑,不是我啟動的,不管他的結局如何,都達不到讓我解恨的目的。”
王詩凡不同意莊雨晨和她一起回去,她讓莊雨晨替她代行山莊的決策,回去前她會向秦月梅交待。王詩凡認為莊雨晨對郭昊天的恩怨太深,她也想到了當初郭昊天讓她在監獄裡呆了那麼多天,後來居然解釋說是為了讓她歸心,王詩凡火熱的心發冷,那是個她現在也摸不清的男人,可是自己建山莊的目的是為了和他團聚。不是因為郭昊天的巧語讓王詩凡出現幻覺,她認為郭昊天是為了保護她,才撒謊騙她的,不可能這麼快、又是出事的時候,他還有心情和別的女人領證。
王詩凡決定回去後,她和方力春通了電話,方力春告訴她,郭昊天現在是監視居住,不經申請、批准是不能見客人的。王詩凡不想在電話中談的太細,她有太多的問題想和方力春當面交流,她讓方力春安排一個見面的地方,她這兩天就回去一趟,讓方力春在她回去前,去一趟郭昊天處,瞭解一下他的需要。
方力春不敢在自己的地盤上,他選擇計山林家的小果林,那個地方又安全,王詩凡也容易找到。方力春告訴王詩凡,郭昊天不同意她露面,眼前的事情只要不節外生枝,應該只是個免職處理,不會上升到刑責。因為,郭昊天己經作主將果林公司出售給另外一個有權勢的代言人,是誰他沒說,只是讓方力春告訴王詩凡,如果有損失,他以後想辦法賠。眼前他要保自己自由,即使自己不同意,他們也可以串通拍賣,結果不會比現在他同意的協議好。
王詩凡經商是有頭腦的,她早就發現果林己經在山莊鋪天蓋地,用不了幾年,果林的生產量太大,那時不要說掙錢,工錢都要陪,只是她沒說,郭昊天又引入了旅遊,她認為是個主意。但遮雲山這個地方是她的傷心地,使命早己完成 ,她想換個環境,這才拋棄了果林公司。王詩凡問道:“果林公司出售後,計山林他們這些經銷商是如何通知的?”
方力春說:“最近事情太多,但己經*的貨基本都發出去了,不欠經銷商的,至於他們如何生存,我們自己都破產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對了,市區的寫字樓那個趙惠傑也出去打工了,聯絡不上,郭昊天說和她結婚,應當是騙人的。”
王詩凡不再介意果林公司的資產,她聽到趙惠傑失蹤的訊息後,從心裡驗證了郭昊天對他的初衷。見面不成,她又不知道要做點啥,她忽然問道方力春:“你是作為果林公司看守經理,暫時不好離開,你那個女友韓春雲現在在哪?想不想讓我先帶到溫泉山莊安頓下來,你以後到如果願意去正好,如果有別的去處,你再把她接過來?”
方力春有點不好意思,時間並不是很長,王詩凡顯得更加成熟,小女人的氣質少了,成功女性意味著不再年輕。
方力春想到當初自己還想過娶對方的,現在將自己的女友交給人家照顧,他有點難為情,可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非常感謝王總的關心,答應一旦這面允許脫身,他立刻就過去。方力春順便告訴王詩凡,新安小學己經改名了,就叫遮雲山小學,成為地方公辦學校,和果林公司無關,除了楊懷昌還是校長,別的人都回去了。王詩凡從方力春處找到了李淑園的電話,她以前答應帶她到山莊看看的,不知道她現在何處。
王詩凡沒有驚動計山林的家人,她也想回去看看計新安,可是朱家旺事情沒有處理好,她沒有精力再去關心計山林的生意。沒有果林公司的水果,不知道他們靠什麼營生,王詩凡準備過一陣子再回去,如果實在不行,她準備安排計山林到物流公司上班。
和方力春的見面如同偷人,王詩凡不僅沒有了以前的衝動,更沒有了激情,她有點難過,這個她曾經風火的地方,說跨只是一下子,就從繁華到淒涼,沒有一點過度。人生如戲,事業也如戲,戲全是來源於生活,王詩凡看著並不滄桑的果林,人心早己蒼涼。
方力春還是自由的,他和郭昊天不同,他只是在需要離開縣縣界才需要說明,並沒有人監督。他讓王詩凡和他去一處農家小院,也是才建起來的吃飯、休息的一個村落。王詩凡沒有心情,她由著方力春點菜,方力春讓她喝點啤酒,這個地方也是依照他們的山頂木屋,可以休息的。王詩凡要求上白酒,提前訂了兩個房間,她實在想再醉一回。以前她的爸爸試過她的酒量,她上次是故意忘記放醉自己的,今天,她還想昏天暗地,總歸是來過了,郭昊天知道她來過就行,她是心有餘力不足。
方力春不敢陪她喝酒,因為她的狀態不好,但是王詩凡不同意,她逼著方力春喝,這個男孩,她無數次和別的男人比對過,竟有過娶自己的承諾。王詩凡認為承諾太可笑,她上次見到胡榮風時就有方力春的感覺,只是比方力春閱歷淺多了。這個小院,除了環境和她的木屋有區別,別的基本就是平移,秦月梅講的是對的,如果溫泉山莊再不擴建,一旦有人認為有機可乘,山莊就會迎來競爭。
方力春小心地給王詩凡送到房間,他對她太熟悉了,房間的熱水水量太小,方力春放了好一會兒,他怕王詩凡受涼,沒有幫她洗澡。他來到吧檯,將自己的房間退掉,今天喝的並不多,可能是王詩凡的心情不好。他幫她脫下衣物,謹慎地送到被裡,有太長時間沒有和她在一起了,韓春雲沒有王詩凡鬆軟,村婦多數沒有王詩凡好看。摟著己經沒有知覺的女人,方力春按照自己的心意,和王總對眼時他有時不大膽,現在無所顧忌。方力春的心情不重,他只是個做事的經理人,沒有主謀過任何事,這幾年不管是收入、還是閱歷,他己經不怕社會了,大不了換個環境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