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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曉鐘敲破

郭昊天本就是個在官場中得心應手的人,蘇世成的小伎倆一點也不可能躲過他的火眼金睛,當初他選擇卓秋婷作為公關物件,是因為發現了蘇世成的不軌眼神。今天看來,他的判斷沒有出錯,蘇世成不僅能控制卓秋婷,他明顯對辦公室的小錢主任也有企圖。郭昊天擺正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做出超越漁夫分內的事,他小心地勸著酒,冷眼看著蘇世成的把戲。不過錢玲花對郭昊天來說,算是有幾分姿色,如同他自己在卓秋婷眼中一樣,即使他將眼角貼上藥貼,卓秋婷也能感到郭昊天的英光,她以為自己是買方,在蘇世成眼裡也許只是個過程,在魚販眼中一定是尤物。飯桌上就有了奇怪的現象,蘇世成拼命勸錢厚中喝酒,眼睛卻不離錢玲花,卓秋婷陪錢玲花喝飲料,心中盤算的卻是郭昊天,只有錢玲花是真心感謝蘇經理。

錢厚中出乎蘇世成的意料,蘇世成即使偶有耍滑,他也喝不過錢厚中,加上錢厚中心情好,自己是和王詩凡歡慶的,以前一直認為自己無足輕重,現在,竟然有那麼多人因自己失蹤去找,回來還有經理級的人物給他壓驚。錢厚中感謝所有參加吃飯的人,包括郭昊天,他本來有點擔心自己是因為和陸小荷的巧碰,才出現他們兄妹被流放的,後來王詩凡幫他澄清了。經過幾輪下來,錢厚中有一種感覺,就和現在的酒氣差不多,桌上的男人沒有能喝過他的,那方面也許是和酒量成正比,不然,為何王老闆選他而不是別的男人。

沒有經驗的那麼多年他也過來了,自從和王詩凡反覆纏綿後,可能積攢多年的力量被喚醒,他總有一種那方面的要求。面對桌上比他大的卓秋婷,錢厚中認為老闆都不討嫌他,卓秋婷要是體會了自己,那樣更符合實際,和王詩凡在一起,不管他怎樣努力,王詩凡如何仔細,他還是覺得壓抑,如果是和卓秋婷,不談般配,但差距應該很小。錢厚中腦中翻滾的內容和蘇世成相似,他也認為如果能將蘇經理喝倒,他可以名正言順地送常隊長夫人回家。

郭昊天看出了他自己只是一個會計角色,他興起杯,和錢玲花碰了下,遊移的眼光試探一下她的反應,沒有想到,錢玲花正眼都不瞧他。如果自己現在還是縣長,郭昊天有的是辦法,那時他以為自己有男人魅力,滿桌子男人,只有他才是女人們恭維的中心,現在清醒了,連一個企業辦公室主任都不把他放眼裡。權力是男人的護身符,離開權,他也就是個漁夫,承辦這次吃飯,他還以為自己能被識別,事實是根本沒有人願意去注意他。懷著巨大的失落,他多喝了幾杯啤酒,微有醉意地看著桌上的另外兩個男人表演。

沒有不散的宴席,蘇世成先堅持不下去了,他知道再喝他不要說勾引錢玲花,連宿舍都回不了。錢厚中看著蘇世成不行了,他還想再喝,怕自己酒少了勇氣上不來,這種事都是她們主動的,自己還從來沒有設計過,他提前憧憬著激動,錢玲花不讓他喝了,幾個人同步感謝郭昊天,主食也不吃就握手散了。郭昊天說:“感謝蘇經理給面子,今天天晚了,如果山莊方便,我可以住一晚嗎?當然,如果不方便,可以給我開一個便宜的房間。”

錢厚中現在才知道是郭老闆請的,他爽快地說:“可以到我那擠一下,反正都喝多了,一覺就到天亮了,我不怕魚腥。”郭昊天想想認為可以,蘇世成本來還想到錢厚中房間尋找與錢玲花的機會,現在他自己喝多了,又有郭昊天,他只有再次握了一下郭昊天的手,自己搖擺不定地晃回到自己的房間。

卓秋婷看著郭昊天扶著錢厚中回去,她準備回家,順道看看常青華,常青華本來想過去喝兩杯,上次中午喝酒的事讓他有點害怕,只是圍著他們吃飯的房間看看,沒有進去。剛才他己經發現蘇世成走路不穩,他十分放心地值班,讓老婆回去時不要忘記帶點好菜給孩子。卓秋婷似有所失地同意了,天己經很暗,山莊到她家的路並不是很長,她己經習慣了這段路,以前和蘇世成在草堆邊有時比現在還晚。自從她自己牽頭給郭昊天賣魚的機會,她就認為自己是郭昊天的貴人,她不止一次向郭昊天拋過媚眼,可是魚販子沒有接收到她的浪漫。

錢厚中讓郭昊天睡他的床,說郭是客人,他等一會出去吹吹冷風,醒醒酒,回來他可以和郭昊天擠一下,或者他直接就睡到值班的其他保安床上。錢玲花擔心錢厚中喝多了,可看到他的平靜、穩當,還中叮囑兩句,讓他抓緊找地方或回來休息,不能再跑到找不到的地方讓大家著急。錢厚中說:“放心,你看我手機的電是滿的,也不會關機或靜音,以後不會再讓你為我操心,你好好回去睡覺吧。”邊說邊將手機展示給他妹妹看,錢玲花放心走了,郭昊天一直目視,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看他一眼,連招呼都沒打。

錢厚中找到正在值班的常青華說:“常隊長,我沒有喝多,我喝過酒不好睡覺,要不要我幫你值班,你回家陪嫂子?”常青華說:“那可不行,蘇總才給我們開過會,如果有人發現你值班喝酒,我們保安隊可能又要受批評,謝謝你,償回去休息吧。我有經驗,酒喝多後吃點飯就好睡,千萬不要喝茶葉,那樣更睡不著。”錢厚中也知道故作晃了兩下,常青華將他扶穩,正常帶人巡邏去了。

錢厚中看著常青華消失的身影,他身上因酒的作用有點發熱,心中想著卓秋婷,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去找王詩凡,應當也不會拒絕,可那不是自己可以支配的女人,加上現在的時間,會有人撞到。他思考一妙後,迅速消失在常青華家的方向,卓秋婷走路不快,心中再有事,錢厚中很快就看到了身影。卓秋婷聽到隆重的腳步聲音後,她停了下來,以為是常青華對她不放心,大聲問道:“是你嗎,青華?”錢厚中停了一下,向中後看看,沒有說話,立即緊跑兩步,怕她再提高嗓門,讓別的人聽到。

快到跟前時,錢厚中在山村也聽過女人晚上走路會有所準備,為了防止卓秋婷手上有石頭之類自衛武器,錢厚中沉聲說道:“嫂子,是我,常隊長派我來護送你的,他有點不放心你一個人走黑路。”卓秋婷並沒崩緊的神經放鬆了,只要不是常青華就讓她高興,當然,如果是郭昊天就更好了。她心中想著美事,嘴上就出了美言,問道:“我看你了喝了不少,你家常隊長真會差人,不能讓別人來,讓你休息一下,我明天說他,怎麼說你也是錢副隊長。”錢厚中說:“他一直說我是和他搭班子,隊裡我們倆最貼心,常隊長安排我是信任我,你可不要說他,護花是個幸福的事,這是我的美差。”

卓秋婷也能聽出他的意思,說:“我不是花,不是你家妹子,那才叫花,可惜了,我們這裡沒有能配上她的。對了,你成家了沒,可不要耽誤了,看好誰了,我可以給你說合說合,你家隊長是小心眼,讓你送我是假,怕我有相好的是真。”錢厚中不好回答,他明顯感到卓秋婷的腳步慢了下來,他問道:“常隊長還能不放心你?你多本份,常隊長是保安隊的第一把手,誰還敢想你心思?真有吃了豹子膽的?”卓秋婷嘆一口氣,不再吱聲。

離常青華的家越來越近了,卓秋婷看到前面的草堆時,忽然向身邊的錢厚中看了看,她想,要是蘇世成,說不定現在己經將她掠到了草堆邊上。幻覺出現後,她就有些緊張,她經常沒有感覺就會在此處遇到,蘇世成是那種有點神秘的男人,卓秋婷小心地屏住呼吸,沿著她有過經歷的地方繞了一圈,這才舒了一口氣。轉頭看看錢厚,她意識到即使蘇世成在,他也不會獻身,卓秋婷說:“錢隊長,謝謝你相送,我進莊子了,馬上到家,你就不用送了,晚上你也喝了不少,回去小心些。”說完她立即加快了腳步。

錢厚中的酒有點又上來了一些,他剛才向隊長老婆撒的謊是見不得陽光的,如果明天常隊長問道,他總不能自己說是做好事吧。一個男人,尾隨一個少婦,不好解釋,沒有問題也會受到懷疑,今天的事情必須有個好的結尾。想到這裡,錢厚中又緊走幾步說:“都到這裡了,送到家吧。”說著他故作不太穩的將手放到卓秋婷的肩膀上,想試試她的反應。

卓秋婷真的以為他是酒的,有點憐惜地看著錢厚中說:“那就到家喝點水,醒醒酒再走。”錢厚中說:“大晚上的,我在你家坐要是有鄰居發現好不好?現在我真的有點多了,我怕我一下坐下就想睡覺。”說著將手順著領口向下移了一點,那裡還是肉,只是更軟、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