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鳳送走了姜水河後,她快速來到了朱永強的出租屋,她以為萬少峰會一個在那裡,朱永強會知趣地不湊熱鬧。她進門就高興地宣佈,她己經和女婿說好了,讓他們找時間到物流公司預約姜總,和前就說是她介紹的。袁玉鳳說話時向萬少峰不停使眼色,萬少峰故意不看,他說:“你們先談,我出去買點菜。”不等袁玉鳳反應就跑了。朱永強看著袁玉盯向萬少峰的身影說:“他知道你心思,昨晚一夜沒睡好,直誇你比理髮店的小姐感覺還好,我不看也能感到,口水肯定流了一枕頭。我和他說了,如果不讓我先來,以後我就不帶他和你見面,他是為我騰時間的。”說完,朱永強不等袁玉鳳同意,就將一下扳到了床上。
真的聽袁玉鳳的話,比以前好多了,應該是看過醫生,袁玉鳳也就不再作掙扎狀。她只是再次強調只要朱永強不說他和陸小荷的關係,也不去找她的女兒,以後袁玉鳳不僅會經常成全他,還會想辦法給他再找一個合適的女人。朱永強只所以選擇出來打工,其中一個主要原因就是萬少峰經常帶他練習手藝,熟能生巧,他經常會和現在一樣對女人如飢似渴。他己經失去一個男性應有的選擇權,一直都是遵循眼一閉都是美女演員**莉。袁玉鳳任憑朱永強侍候,她以為自己還是有吸引力,她不再懷疑姜水河對她的貪意。
萬少峰是沒有心情出去買菜的,他就在門外不遠,朱永強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估計差不多時他就進來了。袁玉鳳乾脆不起來,她早就喜歡後生,命運將她的大部時間交給了陸啟豐,到人快老時居然補償她年輕時的缺失。她第一次被成國慶上手時當時還有點難為情,好多天不敢正視陸啟豐的眼睛,後來有了陸小荷後,她的人就變了,她在外掙的錢有一部份被成國慶算計去了。再後來,她為了名聲主動和朱永利後,己經對這事有了依賴。
萬少峰是朱永強的師傅,朱永強滿意後出去放風了,他也不想再聽,他只知道可以為此找到一份好一點的工作。他對這個城市的節奏和他喜歡的、能消費起的場所分佈有了比較多的瞭解,他沒有別的目標,只想今日有酒今日醉。自從家旺的老師告訴他家旺的學習很好,他也有過培養孩子的念想,但一想到,如果以後孩子進城後,發現了外面的世界,會從心裡看不上他這個做父親的。他從萬少峰處學會手藝後,回憶過多次和王詩凡同床的經歷,他慢慢清楚王詩凡的聲、情是騙他的,他有可能也和陸啟豐一樣,和家旺沒有父子的關係。每想到這裡,他都不想去找他的兄弟,他認為王詩凡和他二哥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他大哥既然能囚陸小荷,說不定又從何處再囚禁一個女子躲在哪逍遙了,他沒有必要去打擾,何況也是真的找不到。
朱永強胡思時,萬少峰的聲音漸小,不久就出來了,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概念,今天又為這種事省了錢。朱永強看袁玉鳳還在被裡,她迷離的眼盯著這兩個年齡只可當她女婿的男人,她有一種發自胸腔的滿足。她一個四十多的村婦,不僅能讓遇到的男人動手、動心思,最讓她感覺得意的是姜水河那樣的成功人士也對她來者不拒,她不想起來,真想歇歇。這裡比村裡的草棚舒服,女兒的床雖然好,但自己不敢在那逗留。她憎惡陸啟豐,以前會有口水落她身上,她現在也不喜歡成國慶了,會哄她錢花,真要有錢應享少年郎。
有個免費的在跟前,萬少峰看朱永強沒有舉動後,他又有點想躍躍欲試。袁玉立即阻止了他,說自己馬上起來買菜,不能太晚,她邊穿衣服邊將物流公司的地址告訴他們。袁玉鳳聽沒聽過面首之說,在山區,他們叫小白臉、吃軟飯。袁玉鳳認為自己為他們提供工作機會就相當於給他們軟的飯了,她臨走前和他們約定了以後見面只能是早上,如果他們上班了,她有早起的習慣,會想辦法成全他們的。萬少峰伸手幫袁玉鳳整理頭髮,朱永強腦中呈現的是陸小荷的模板,他在技術成熟後,多次希望到陸小荷、王詩凡面前展現,哪怕一次也行,只是王詩凡沒有音訊,陸小荷現在的背景他己不敢。
袁玉鳳走路時才發現自己有點吃力了,她提醒自己不能這樣連續,她為他們安排工作也有消費的心裡,自己一人回家的路上開始有點擔心,她的紙不一定能包住兩團火。她認為如果不是姜水河偶然發現了她的妙,王詩凡的事情都能將她趕出女兒家。現在是又站穩了,但陸小荷對她再不如以前掏心,基本不和她談家務以外的話題,也不象以前那樣隔一段時間催她回家幫陸啟豐收拾一下。陸小荷以前想過讓她爸也過來,反正家裡房子大,姜水河也答應過,後來不提了。她以為是姜水河不想讓陸啟豐再碰袁玉鳳,她在姜水河跟前都是附合著說要求,自從袁玉鳳和姜水河的事被她發現後,家裡連小孩在內都沒人再說起過陸啟豐。陸啟豐甚至電話也沒打過,陸小荷幾次看姜水河心情好時,想主動給陸啟豐打電話,都被姜水河制止了。
姜水河晚飯後告訴袁玉鳳,兩個小夥子人不錯,讓他們回家辦無犯罪記錄的證明,他希望袁玉鳳和他們一起回家一趟,順便看看陸啟豐的情況。姜水河告訴袁玉鳳,暫時還是不讓陸小荷知道真實身份為好,但是陸啟豐如果不自覺,在家沒有按王詩凡要求的那樣本分,袁玉鳳回來時要按實和他說。陸小荷遇到姜水河在和袁玉鳳小聲說話時總會想辦法遠離,當袁玉鳳告訴她自己要回家看她爸時,陸小荷感謝地看了姜水河一眼,她順便問了一下要不要帶點東西回家。姜水河當然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他說明天上車前,他會安排人辦好的,讓陸小荷放心。
當晚,陸小荷早早就陪兩個小孩在樓下房間睡覺了,姜水河洗澡後下來逗了一會小孩,他明顯想讓陸小荷上去陪他。陸小荷說:“她明天回去,可能要有一段時間回來,等她走後我再上去吧,今天你還是讓她陪你吧。姜水河起身上樓,他再次確認自己和陸小荷不是同路人,他從沒有坦蕩、受用的消費心裡,有的只能算獵奇,連逢場作戲都談不上,自己的老婆居然能讓樣看自己。袁玉鳳似乎明白她女兒的用心,她在姜水河上樓不久,大方到樓上去了。姜水河仍然認為是陸小荷安排的,他沒有猶豫,極其從容地閉眼用後睡覺。
成名順電話報出的外出學生名單王詩凡不感興趣,但又不想打斷,她只想瞭解一下費用和計劃的路線、時間,沒有想到成名順的名單中在她這一組聽到了朱家旺的名字。成名順是故意的,王詩凡現在明白,他只所以堅持要報名單,並且是說老師投票定的,主要是想讓王詩凡聽到朱家旺。她在電話這頭遲疑了一會後說:“我尊重老師們和你的意見,你幫楊校長征求一下他們各自家長的意見,你不要忘記了我交代你不要提關於我的身份的事宜。”
成名順:“王老闆,你放心,我沒有干預老師們的決定,他們完全是根據上學期間表現定的,這個你在外出期間可以再和楊校長核實。另外,你交代我的任何事我都會照做,不打折、不越位,我是你的副總,只聽你的。”王詩凡又和他了解了一會果林公司的事,成名順又主動將話題拐到陸啟豐身上,告訴王詩凡,陸啟豐手機都不帶,他以前就不和別人說笑,現在是更加老實了,他讓王詩凡放心,有動靜一定及時報告。
放下電話,王詩凡思緒複雜,如果真是老師們的集體意見,她是不好在電話中更改的。她本想帶著計新安出去和小孩們玩幾天,現在朱家旺跟她出去,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有一點讓她欣慰,朱家旺不是個笨孩子,但她還沒有找到理由將他接到身邊培養。王詩凡來到陳山香的果品批發部,計山林躺在搖椅上,典型的舊社會地主形象。聽到是王詩凡來的,他一下站起扔掉了手中的瓜子,給椅子讓出來讓王詩凡坐。
王詩凡將計新安放到椅子上,計山林的小兒子上來就和他爭椅子,陳山香利索地給自己兒子一個巴掌,讓他出去玩,小傢伙哭著跑了。王詩凡不想解讀他們是真心還是做給她看的,她告訴計山林,自己想和新安學校的老師出去一段時間,本想帶著計新安的,可他太小,出去不方便,想請他們照顧一段時間。計山林都不看陳山香一眼,不象以前他做決定總要習慣地向王詩凡請示,他愉快地應承下來了,讓王詩凡注意安全。一句普通的提醒,也能將王詩凡帶入以前不堪回首的那段時光,她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