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錢厚中的揭穿,王詩凡在院子裡再也不好和管有才明目張膽了,她也不想再和錢厚中粘糊,生活看起來又有點死水的勁頭,幸好有秦萌的指揮部在。秦萌似乎是覺察到他們間的微妙,她主動請王詩凡到她的指揮部去談工作,徵得王詩凡的同意後,她請示指揮長,給王詩凡一個開發顧問的虛銜。讓她沒事的時候多過去指導,沒有薪水,但有福利,以後可以給她一個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王詩凡向秦萌的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她在夜場中碰到的可疑人員,愉快地接受了秦萌的邀請。
本來錢厚中沒事的時候喜歡到秦萌的指揮部去逛逛,現在發現王詩凡正常過去,他就不好再去瞎摻和了。一天早飯後,卓秋婷收拾完廚房後向果園進去,錢厚中跟在她的後面,快到林地邊上時,他說:“楊校長在辦公室,要不要我去中他快點過來?真有心計,到底是讀書人,還分批出來。”卓秋婷看看四下無人,她小聲到錢厚中跟前說:“你可不要敗壞人家教書人的名譽,你想怎樣我陪你就是了,何必弄出這種動靜?”錢厚中向她看看,想到她在林地的狀況,又回憶一下秦萌處的歡場,雖然有不同的味道,但曾經滄海後,再也看不得小池水,他搖頭一下離開了。
錢厚中來到楊懷昌辦公室,他發現楊懷昌並沒有離座的打算,就直接問道:“卓秋婷己經去果林好一會了,你為何還在這裡?”楊懷昌狐疑地看了一眼錢厚中,一幅茫然的樣子讓錢厚中發現不了是裝的,他想向下繼續明說時,楊懷昌先開了口:“我和她的事自從被王總提醒後就再也沒有絲邊,以後請錢副總不要將她和我聯到一起,你妹妹安排我的工作還沒完成,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你到別處聊天。”錢厚中自從和王詩凡成家後,在大院裡沒有不給他的面子,楊懷昌能這樣膽大地欺負他,一定是有人給他撐腰,他生氣地掩上門,來到了錢玲花的辦公室。
錢厚中氣沒有消完,他問道:“楊懷昌現在膽子大了嗎?我和他說話他也敢趕我出來,是你安排他的工作?讓他不要被別人打擾?我想過了除了王詩凡,就只有你的授權,他才敢對我不尊重。”錢玲花想到了楊懷昌對她做的事,她的心中有十二分的不爽,居然敢到她的窗戶外邊偷聽,一個大姑娘,她不好將自己的不幸和錢厚中講。
王詩凡不想再在指揮部演戲,她如實地向秦萌說明了自己對待以前中毒的戒除,再也不假裝抽那種下坡路的煙。事業、生活經歷過段時間的刺激後又恢復了平靜,秦萌不僅生活質量高,工作質量也不差,引資的事情、擴建的樓房都己經有了眉目。秦萌找到王詩凡,她說:“你也者看到了,溫泉城馬上就可以大面積營業了,你的山莊是否並上來我隨便你,如果並過來,可以節約大量的宣傳、人員管理成本。”王詩凡同意想想。
她回到宿舍給郭昊天打了一個電話,瞭解到郭昊天耐不住寂寞,他上次免職時還保留了一個不用上班的調研員職務,風聲過後,他以前的關係網又給他在市區謀了一個實職,不過是個副職。郭昊天明確表態,自己現在己經和招商不沾邊了,也不想再去創業或者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來,經歷多年的折騰,他發現還是結髮的妻子好,他準備復婚了。
王詩凡冷冷地放下電話,看著周邊空曠為主的群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葉落後能歸到哪個根?遮雲山、海城老家、還是現在的青巖市,她不禁又找出悲來。
正在胡思時,管有才進來了,他告訴王詩凡,他想找個能學到技術的崗位,不想一輩子做保安,請王總幫他參謀一下。王詩凡看看這個小男孩,和男人一樣,只要有過非分之事,就想非分要求,她有點失望,再小也沒能免俗。王詩凡讓他上班時不要總跑自己辦公室,他的要求自己會考慮,讓他也思考一下理想的方向,有時間再和她交流。
王詩凡叫來了錢厚中,錢玲花,她說:“時間過得太快,你們也來到這裡不短時間了,我以前己經提醒過你們,溫泉城有可能收編我們,你們的工作、崗位能保住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你錢玲花個人的事情要心中有數。我收留楊懷昌,本是想成全你們以前沒有成下來的好事,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楊懷昌被戴綠帽子戴怕了,他現在的能力、條件擔心不配你錢主任,害怕你早晚還會背叛他。”她說這些內容時眼睛盯著錢玲花看,錢玲花擔心錢厚中發現,她急忙說:“謝謝嫂子、王總, 我自己不是很擔心,只是我哥和你,我們家裡希望續一下錢家的香火,你可要放在心上。”
王詩凡嘆口氣,她告訴兄妹倆,她只所以讓他們同時來,就是想讓他們先有個思想準備。王詩凡說:“我的經歷太複雜,和錢厚中結婚本來是不想讓員工說閒話的,當時真的考慮不周,我知道會有現在的這一天。我本想人有歸宿後,邊的員工就不會再嚼我的舌頭,我的目的不純,對不起你們錢家。當然,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錢厚中的女人緣還是不錯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我對錢厚中造成的損失我會透過經濟的方式補償他,從今天開始,我和他都是自由的,手續等有時間給辦了,但不對外公佈,就我們三人知道,錢厚中,你還要委屈一下,不能太明目地和那些女人公開往來。”
錢厚中問道:“我還能到你房間嗎?何時能光明正大的重新和別的人開始?你不會己經有人了吧?”王詩凡讓他不用著急,她不會拖太長時間,下一階段她會經常出去,即使回來有時也會住市區,讓錢厚中檢點一些就行,有合適的女人後,她會同意立即宣佈解除他們間的婚約。看著一點也不吃驚、更不珍惜的錢厚中,王詩凡明白,他彷彿早就等著這個訊息,王詩凡再次嚐到了草率的苦果。
當晚,王詩凡一個單獨吃了一口飯後就躲到了房間,她本來想回到市區,因為怕情緒不穩開車出問題,所以沒有回去。朱永強似乎發現了王詩凡的異樣,自從他主持行政全面工作後,他下班一直比較遲,有時也會在房間和客房的那個熟悉的女服務員多聊一會,那個女孩和朱永強對了一下眼後,向朱永強證明了王詩凡確實不在狀態回到了自己房間。朱永強晚飯沒吃,他來到王詩凡房間門口,敲了一會後才看到王詩凡極其疲憊地開了門,朱永強問道:“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有事?要不要跟我車回去看看?”王詩凡想了想後,拎著小包下樓上了朱永強的車,到了城裡,她要求找個小飯店,她一定要喝酒。
幾杯酒下肚後,望著這個自己一眼看上的男人,王詩凡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她向朱永強訴說了自己和錢厚中準備結束的打算。朱永強幫她將淚試下後說:“我不知道當時你是如何想的,我和周圍的人沒有一個看好他的,你也真是,想快樂不一定非穿上婚姻的外套,你是老闆,作作戲就是了。”王詩凡藉著酒力問道:“你都只說了啥?什麼作戲?玩玩?”朱永強不敢回答了,他聽到的開始時有點懷疑,可後來實在找不到更加恰當的理由,他也就信了。
本來他一開始和卓秋婷還是挺默契的,後來他也是無意中知道不僅蘇世成、錢厚中也和卓秋婷有事,他不想影響太大,就主動撤了,當然,也是因為女服務員的及時上班。卓秋婷有一次和他說起錢厚中時提到,男人不能只看外邊,向他解釋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和敗絮外在、內秀兇猛的區別。朱永強沒有聽懂時,卓秋婷告訴他王詩凡是慧眼識英才,說後還向他不懷好意的作笑一下,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因為他想不出錢厚中的英才在何處,那只有在那不可示人的位置了。
王詩凡止住了淚,她向四周看看,這是個小飯店,沒有注意他們,她在朱永強的勸說下還是堅持又喝了幾杯,沒有再提當年朱永強出來不救她的事。朱永強扶著前妻,他不能想像這樣好的一個女人為何能成現在的樣子,錢、色雙全,可命運多舛。
將王詩凡送到家,朱永強不介意她的態度,主動幫她將衣物整理好,給她兌好一浴缸的水,將她放入水中,怕她酒太多不清醒,朱永強幫著一手扶著,一手用溼巾將她揉洗好,王詩凡非常受用別人侍候的生活,她索性一下不動,任用朱永強操作。面對嬌弱的女人,朱永強沒有平時該有的反應,他倒是平靜,舒緩地將王詩凡用水貼裹好,放到了床上。朱永強準備離開時,才發現王詩凡手不鬆,朱永強說:“小孩己經打幾個電話了,我還是回去吧,你好好休息,小孩睡後我再來。”說完,沒有經過王詩凡的同意,他鬆開她對自己己有勒痕的手,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