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永強陪著朱家旺來到了學校,由於提前一天晚上朱永強己經在他兒子曾經的戰場上為秦月梅又貢獻了一分愛心,秦月梅透過自己的關係為朱家旺正常入學做了前站工作。王詩凡聽說朱家旺正常上學後,她找到楊懷昌,向他說明了朱家旺的現狀,請他關照一下朱家旺的學習,今後一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晚來早回。楊懷昌對朱家旺本就有點感情,加上這一期間錢玲花對他的傷害,他現在一心想再次拾起錢厚中的舊鞋。
當晚,楊懷昌在朱家旺放學之前來到了朱家,可巧,王詩凡的想法和朱永強的想法一致,他己經提前將李淑圓請了過來,兩個昔日的同事、差一步的戀人在朱永強家見面,場面有點尷尬。楊懷昌沒有明說自己是王詩凡請來的,他按照王詩凡的交待,是聽說了朱家旺的情況後自己主動來的。潘俠感動地有點落淚,她說:“你們以前就幫了我家不少,我知道那時你們幫我們是因為王總的原因,現在我也不瞞你們,王總己經不問我們事了。楊校長,你現在還在王總的山莊上班,我們可不敢耽誤你的前程,這裡有李老師就行了。”
楊懷昌說:“我時間不會太長,等朱家旺的學習跟上班後我就不來了,我們也是師生一場,平時事也不多,下班後我還是來一段時間吧。”說完,他主動和李老師交流一下現在朱家旺的課程進度,好久沒有上課了,他怕自己誤人子弟。朱家用旺回家 一看,最照顧自己的以前的兩個老師都在,他到底還是個孩子,介乎感動之外 的心情一下用眼淚表達出來。由於才和秦萌她們有過人生的跨越,他以前總愛撲到李老師的懷裡,現在是偎上了楊懷昌。
李老師主動上前,用她那以前對朱家旺來說是柔軟的、現在變成是性感的小手摸了一會家旺的頭說:“一轉眼都成小夥子了,可不能再做小孩的事,以後要象個男人,我和楊校長來看看你,如果需要,我們幫你將落下的課補齊。”朱家旺聽到李老師鼓勵他做個大男人,他的眼睜得老大,他說:“謝謝你們的關心,我的功課問題不大,只要以前的那些朋友不再打擾,我肯定能跟上,楊老師,你對我一直是相信的,成績我不會再差下去。”
楊懷昌看到朱家旺己經恢復了陽光,不是王詩凡擔心的那樣,他認為有李老師在,他呆下去不方便,主動向朱永強他們家打個招呼,回去了。李淑圓將他送到門口,問道:“聽說王總和錢厚中又分手了,是因為你嗎?”楊懷昌向李淑圓看了一下後說:“還惦記著我呢?朱永強人本份,又單身,我也聽說了,你好好和朱家旺相處,說不定不僅能當他老師,還能當他後媽呢。”李淑圓一片好心,沒想到換回來一句搶白,她沒有吭聲地迴轉,再也不送這個當年就不硬氣的男人。
李淑圓向等在門口的朱永強說:“不放心我送他?他是我當年的同事、領導,要是想嫁他,當年我們就在一起了,怎麼?山莊的那個女孩現在和你不聯絡了?她是看中你的位子的吧?”朱永強沒有想到她一個外地人啥都知道,原以為她來輔導家旺是假,想和他廝守是真,現在看來真的說不清楚,女人的心,洋底針。
潘俠從眼神能看出楊懷昌和李淑圓的糾紛,李淑圓到她家是熟客了,她一直希望她能成為自己唯一的兒媳婦,真的應了好事多磨,本以為朱家旺能是李老師的紅繩,現在看來成了負擔。潘俠的思緒在飛,朱永強卻沒有這樣想,經歷過山莊的經理,他的想法和生活方式和以前如同天壤,他羨慕王詩凡、秦萌的生活狀態,他甚至願意,秦月梅只要能提供她們家的生活來源,他可以入主秦家。
當晚,朱家旺沒有同意李淑圓為他補課,他不知道為何,現在看到李老師和以前不同,內心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慌張。李淑圓以為朱家旺是受到了驚嚇,她向潘俠要求,晚上休息期間和他談,順便給朱家旺作心理疏導。潘俠說:“他己經是大夥子了,你雖然是老師,但男女有別,我怕難為你。”
李淑圓說:“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吃不了我,我是他老師,沒事的,再大也是我學生。”潘俠當然願意,她發現朱家旺不是十分抵制,就說了幾句客氣的話回房間休息了,休息前她提醒朱永強給李老師房間放一些零食、水果。
李淑圓在同朱家旺交流中知道,他還欠著那幫小混混一筆錢,是以前一起出去吃飯、玩欠下的。他請李老師不要告訴他家裡,他答應人家以後慢慢還,李淑圓能理解作為他這樣一個特殊孩子的心裡,從小沒娘,父親身份是謎,後來又一下成為公子哥,那種得意來得太快的暢意。再現在,當然是跌落山下的悲哀,他的年紀不應當承受這種衝浪般的人生起浮,出事是早晚的,早發生,糾偏來得及,不然以後鑄成大錯,誰也救不了他。
李老師將以前輔修的心裡課程理論在朱家旺身上試了一下,不久,她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李老師輕鬆地出去,她準備衝個澡,從衛生間出來,朱永強一下抱住了她的腰,李淑圓向朱家旺的房間呶呶嘴說:“小孩睡的不踏實,以後有的是時間,不要讓他發現,他媽才不要他,你又來找我,會讓小孩不好適應的。”朱永強一聽到王詩凡,激情一下就消失了,他有點失落地放了手,自己不是個成功的男人,沒有膽量繼續糾纏對方的不願意。
李淑圓被朱永強抱了一下回到房間,看到熟睡的朱家旺,她真的有點想找個永強這樣踏實的人嫁了,寂夜苦等的日子不是太好過。有好一陣子,她似乎也想過放縱一下自己的年輕,可出軌是需要 機會的,她所在的培訓機構人員和以前的新安小學不同,雖然收入不低,但每個人似乎都有一身沉重的負擔,不附帶一絲生活的熱氣。她多次試圖將自己打扮地火熱一些,一次也沒有引起可以產生她想像的那種親暱目光,包括一些光鮮的男人對她也沒有暴露過欣賞的渴求。她一個躺在床上,聽著並不成熟的、小男人充滿童聲的呼吸,她有點失眠。
朱家旺睡醒一覺起來,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藉助開門的燈光,他看到了李淑圓露在外面的白肩。如同秦萌的手臂,讓他不能不多看幾眼,又開門仔細分辨一下,確定是自己的房間,爸爸、奶奶都己經睡覺,他不敢驚醒李老師,小心地摸索一下,燈不敢開。即使只是接觸一下,他那種本能的過度反應讓他的臉如果是在燈,應當是脹得通紅。淺睡中的李淑圓翻了一個身,朱家旺嚇了一跳,可她並沒有別的動作,繼續睡她的踏實覺。朱家旺又站了一會,仍是不敢下手,他小心將門扣死,可仍是不敢進她的被窩。
李淑圓本就沒有睡熟,身邊有一個黑影站著,她朦朧中以為是朱永強,小心地向床裡讓讓說:“外邊冷,進來輕一點,不要驚醒小孩。”朱家旺沒有多想,順著她的手勢進到被裡,他己經不是第一次,熟練地操作上他的老師,李淑圓感到和以前有所不同,似乎溫度高了一點,可在高興中不想睜眼,由著朱家旺奮力地複習在秦萌家裡才掌握的方案,當然比秦月梅順滑。李淑圓滿意地說:“好了,你回去睡,小孩醒了發現不好。”家旺沒有作聲,他一下開了燈說:“是我,我很好。”
李淑圓一下驚坐了起來,她斷聲問道:“我是你老師,你一個小孩怎麼能做出這事,快關燈。”此時的朱家旺己經不聽老師佈置的作業了,他是關上了燈,但卻再次進到了老師的被窩。剛才是預習,他一直擔心老師突然發現,作弊是偷偷的,發揮不好,一旦同意開卷,難度立馬加大。所有的不可能事情一旦邁出了警戒線,就沒有收住的斷然意義,李淑圓清楚朱家旺己經進了山門,由他自己揣摩去吧。
得到了老師的允許,朱家旺從容起來,他也學著秦萌的樣子,努力悟道那些因為增加面積而後可以增加摩擦力的方式,李淑圓有福卻笑不出來,她等待這個時刻己經很久了,管他是誰了,白貓、黑貓,能捉老鼠就行。李淑圓認為他是無師自通的本領,當然沒有懷疑他是有師才行的學生。
課沒有補多少,李淑圓自己到是有了兩次收穫,停下後她問道:“你出去就為了這個?外邊的女人多?可要小心,聽說有病的不少。”朱家旺趣味己過,他學著那些混子的口氣說道:“我懂,沒有異味一般問題不大,他們教我的。”李淑圓的眼睛都大了,他的下坡路己經走得太遠,哪裡是一個孩子該說的話,她收拾一下說:“可不要讓你奶知道,我現在到客房也不好,你回自己的床,老實一些,以後如果需要,可不要再找野食。”朱家旺聽得懂,他跳回自己的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