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圓是一個師範畢業的老師,當年為了一個助學的夢想進了新安小學,本以為有了助學的資歷後,以後進城的路更加順暢,沒有想到她和王詩凡的結緣一直散不了。她沒有聽從朱永強的擺佈,她認為自己可以和他保持適當的距離,那樣相互瞭解的條件更加全面,不致於燈下黑,她是有婚姻的目的,因此要珍惜。
朱永強因為和李淑圓早有相處之實,到嘴的肉他可不想耽誤,加上現在自己己經沒有了以前的方便,溫泉城的不姑娘他碰不上了,以前他是總經理,有的是條件,現在不同了。他自己都沒有努力,就知道自己沒有以前的吸引力,一紙任命真的比偉哥還強,他的心是茫然的。秦月梅倒是隨時可以充飢,可那只是付出,只要有替代的,他當然不想在一堆皺皮上花時間。人都有老的那一天,這是不變的,可
皓月只有對長空才有意境,如果是對沼澤,味道一定不同。
潘俠發現李淑圓和朱永遠強交流過後有點心不在焉,她小心地將李老師拉到一邊說:“你沒有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帶小孩有這樣難吧?永強又到溫泉城上班了,聽說那裡的老總對他也挺好的,以後他會給日子過得好一些的,要多一些耐心,不要鬧彆扭。永遠強別的優點沒有,但聽話這一點我還是有數的,以後我讓她都讓著你,聽你的,你可要將我朱家這兩個不省心的管好。”李淑圓沒話可以回答,她只有答應下來。
晚飯後,潘俠讓朱永強到她的房間,她問道:“我以前聽說你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就是做為男人你己經夠格了,現在沒啥問題了吧?”朱永強一下想起袁玉鳳和他說過的,他當然知道自己當初和王詩凡成婚時自己的身體狀況,多年後他還為自己當初的無知感到自卑。為了體現自己的正常,他下了很久的決心,才有機會在王詩凡跟前展示一次,自從那以後,他和女人再無陰影。可這些潘俠是怎樣知道的?朱永強面對自己的母親,他也不好張口問,只是說道:“你不要聽人瞎說,我啥都是正常的,馬上再幫你生個孫子,放心。”潘俠真的不好再問,她有點擔心地回到房間,當年如果朱永強能正常,她就不會安排王詩凡和朱永剛同房,後來的事應當都 不會發生,想到這些,她的老淚有點想縱橫。
為了表達對秦萌幫自己找到兒子的謝意,王詩凡約請了秦萌,秦萌沒有帶別的人,兩個女人第一次面對面的不多說話,不停地喝酒。秦萌先開了口問道:“你是為了教育小孩才表現出的不管、不問、甚至開除永強?”王詩凡嚥了一大口洋酒,望著面對的這個比自己小孩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好一會兒才點了一下頭。她說:“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眼看他的下坡路走得太遠,我沒有時間向他說教,即使說多了他也不一定聽。他是個在單親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心理上有點問題,以前他的老師提醒過我,我沒有聽進去,現在看來只有冷處理,說不定還能來得及。”
秦萌說:“將來,他如果知道了你的好心,可他對你的恨己經埋下了,你不會更傷心?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我發現朱永強和他媽也不能理解你的用心,你可不可以向他們明說?”王詩凡說:“我都 想過了,潘俠是溺愛孫子的,如果我告訴他們我的計劃,可能很快朱家旺就知道,那我的苦心又白費了。我不在乎將來孩子不原諒我,目前我只有這個辦法,只要他能學好,再恨我,我也認了。”秦萌看著這個女強人,現在沒有一點強悍的味道,分明是個稱職的母親。
她端起酒杯敬了一下王詩凡,告訴她,朱永強現在在溫泉城做事,她會幫他們家安排好生活的後顧問題的。她當然不能暗示王詩凡,她的兒子、兒子的父親她都有過接觸,她現在還能清晰地再現朱家旺那種童氣的、第一次不知道如何下手的稚嫩。她想著這些好事後,嘴角的笑意沒有隱藏,王詩凡問道:“想什麼的?這樣情不自禁,又有新小夥加入了你的彩舞団?”秦萌發現自己的失態後,又舉起了杯說:“現在家旺迴歸正常了,走,我帶你再去瀟灑一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要讓你遠離毒品的誘惑,我會交待好的,以前多有得罪。”王詩凡不敢確定她的葫蘆裡沒有假藥,還是提醒自己要慎重。
秦萌將王詩凡帶到了她母親開的月圓梅林酒店,她告訴王詩凡,她回國後為了給酒店加大宣傳力度,她在酒店的廚房上部接了一層,臨街是巨幅的廣告標牌,內部是她自己命名的後花園。只接待女貴客或男貴賓的女眷,生意極其隱密,不經多次觀察,她從不敢輕易帶來,能來的也不會撞臉,她有嚴格的相互不見面的物理隔離設施,讓王詩凡放心。
王詩凡己經有點酒意,她是見過世面的,可下車後她還有點茫然,讓她進去的是一個臨街的化妝品小門面,到了室內一個試妝間,眼前是一部電梯。到了上面她才知道,她己經到了後花花園餐廳,秦萌說:“女人,尤其是貴賓的女眷都喜歡逛街,我就是這樣安排的,以這種方式進來她們自己也感到安全,如果家裡男人找,就讓他們到這個步行街來接,一點不會露陷。”王詩凡邊聽她的介紹,邊看後花園的佈局,真的一點也沒有誇大,有花有園,空中的宮殿。
秦萌又點了幾份小菜,這時來了兩個扮相如古代書生一樣的秀才,秦萌告訴他們,王總是外地客人,一定要讓她滿意。王詩凡讓他們先出去,她問道:“這些都是你的團員?開分店了,下一步是不是又讓我盡興?如果在農村,我也是一把年紀的老人了,可不能這樣,我這老骨頭受不了。”秦萌說:“他們不是粗人,你不主動他們永遠不敢先勾引,我們也是有教程的,不瞞你說,我母親也來過,回去也很高興,我知道她沒有想到這些可以由她任意支配,即使她想到,可能是因為我是後臺主人不好意思。總之,她沒有提醒,更沒有發現他們的不是,你知道,我母親也是個精明的人。”
王詩凡不敢太相信,又不能繼續表現拒絕,既然對方不會主動,她和秦萌以後還要合作。她有過短暫的懷疑,她的兒子失蹤和秦家有關聯,可從她幫自己平安找回,她的懷疑也就慢慢消散,因為沒有理由,也沒有別的索求。她的酒也有點多了,多天為家旺操心,她的內心也需要有個陌生的傾訴物件,王詩凡讓秦萌只安排一個陪她。秦萌說:“放心,有客時我不會離開,有需要你告訴他們,一定會立即安排,沒有那麼多的陷阱,生活要放開。”
進來陪王詩凡的小夥子長得當然帥氣,他告訴王詩凡,他們幾個人都是學酒店管理的,平時也會幫著酒店經理打理酒店的日常事務,有客時才到這個樓來。能到這個地方陪客人的,都要經歷秦總的多次考核,忠誠、可靠、嘴緊只是最起步的內容;還要過強權逼供、強人利誘、威逼、身心極度摧殘等關口。當然,大家明白,一旦能過來,收入起步就是翻三翻,進來後發現還有比工資還多的小費,能來的人出手都不叫大方,叫重賞。
王詩凡說:“秦總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只是路過,可沒有什麼重賞。”那個小夥子說:“我只是給你介紹情況,每個人如果都賞,錢我們可就裝不下了,只有常客,或一下發了大財的人,我們幫她們消化同喜一下。我們也有紀律,一般不接受賞賜,你想賞,也要我們領導批,我們才能接受。”王詩凡只是簡單地和他寒暄一會就發現,他真的不是那種靠身體掙錢的主,不管是哪方面的女性、事業話題,他都有能力應對。
兩個人又喝了一會咖啡,對方發現王詩凡有點醉了就請她下池游泳,王詩凡聽說還有樓頂泳池,她很是驚異,跟著他過去了。泳池不小,裝飾的燈光讓人感到暢意,本來人對水就有天然的親近感,王詩凡換上早就給她訂買好的泳衣,當然是合身的。她溶入水的浸泡,那種酒後的滋意,以前真的沒有體會過,小夥子如同私制的教練,一直圍在她的周邊,並沒有一絲故意輕薄的舉動,更沒有投懷、獻殷勤的那種下九流的陷阱,王詩凡看著只有兩個人的水景,她的春心早己浮動。
王詩凡要了一份飲料,她突然問道:“這裡平時來的人多嗎?”小夥子說:“不少,你放心,下池都是分批的,絕對不會有第二波人,都是單獨的,即使同一消費群體相互需要一起,領導也不同意一起,我沒有見過有兩批人在一起娛樂的。”王詩凡的性趣來了,她又問道:“我如果想請你回家可以嗎?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小夥子一下立在池裡不動了,他說:“我們可以接受客戶的要求,可是不能出去,為我們自己,也是為了客戶,這個地方更安全,有地方。”王詩凡不好意思聽下去,她一下向遠方游去。
六章 憂愁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