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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亂雪落梅

李淑圓看著落單的王詩凡,不管有多少錢,人還是需要溫暖,徐徐的晚風也吹不去她那有點落寞的傷感。她想到以前自己對她是多麼的敬仰、羨慕,現在的自己因為不能生育,主動寄住在朱家,卻意外地收穫了以前從來不敢想的舒服。那時自己剛剛畢業,朱家旺只是標準的小孩一枚,當多數老師因為私下知道家旺的身份、加上他身上確實存有王詩凡的靈氣、又是在那個落後的小山村,人人都 誇他是個天才,她冷靜地發現他僅是個比別的小孩努力的、沒有母愛的普通男孩。可誰能想到,十年後,他沒有成為天才,卻成了她心頭的一顆暗瘡,擠出是疼,不擠是病。

沒有瞞過朱家旺的眼,因為李淑圓和他爸出去散步,他一晚上做作業心神不寧,他想到了他們常去的地方,真想追出去,又怕真的遇上。就這樣,他等到李老師回來,一檢查他的作業,李淑圓向他看時,發現了眼睛的意外之光,李老師問道:“今晚怎麼錯了那麼多?是不是心思不在上面?”她想到了剛才的自己,她以為朱家旺是在鼓裡,可有心人的敏感不是想躲閃就能混過去的,李淑圓的臉色不太好看。

家旺說:“我也不想這樣,可你們一出去我的心就亂了,精神不能集中,真的想控制,可是心不由己。”李淑圓示意他小點聲音,她說:“我只是陪他走走,真的跟與你出去是不一樣的,你可不要多心,再說,我只是因為想照顧你的狀態,我不是你的私人財產,你不能干涉、限制我的自由。等你大了,我老了,那時我可能就沒人要了,你可不要講有你,小孩子不懂,以後你就明白了。”

朱家旺真的想表達他一輩子不想離開李淑圓的,可經她主動一提,再說就多餘了。他在李老師打錯的地方進行認真的訂正,真的,有老師在邊上,他才發現剛才不少錯題是不應該的。李淑圓看到他己經慢慢平靜後,又繼續安慰他說:“好好地訂正,晚上我可以過來,我知道你己經有幾天了,小孩子是發育階段,積累地快,不會讓你受不了的,可你一定要專注,不能總想這事。

王詩凡一個坐在那裡,石質椅子上漸漸傳來涼意,她想到自己一直看不上的朱永強,現在也說不定能摟上漂亮、年輕的女人,可自己,人生真的如戲。想到這些,她還想戲弄一次,向著後花園的地方走去,,在路上,她接到了姜水河的電話,姜水河告訴她,郭昊天現在己經走出了以前的失意,想過來看看她,順便給他們的物流公司做個長期的規劃,姜水河相信他的經歷會對公司的發展有幫助。

男人真的奇怪,有人與會了自己的女人的男人可以不共戴天,可有時為了利益,他真能分得清什麼可以優先。以前姜水河對郭昊天可不是這樣,現在不同了,她反正生活的內涵和姜水河越來越遠,早己在心裡不再是姜水河的女人,一旦心上放開,行動就只是個擺設,他再也沒有獨佔的牽掛。想到己經不再被獨享、珍惜,甚至不在乎和別的男人共享,比剛才的椅子還讓王詩凡發冷。

她並沒有和秦萌聯絡,更沒有去後花園,她拿出電話給胡榮風打了過去,她還想進一步瞭解錢厚中和杜清清的狀況。她知道,自己即使現在去,錢厚中如果也在,她們也不可能遇上,後花園的條件王詩凡清楚,可胡榮風不一樣,他是管理者,別人的活動都 在他的監視之下,只是當事人沒有感覺罷了。

想到自己在裡邊的亂可能也在胡榮風的存檔上,王詩凡身上的溫度又下降了一點,她緊摟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電話那端果然傳來胡榮風不方便出來的聲音,說是客人較多,他在上班,不好離開,也沒有邀請王詩凡過去。

她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家,實在感到無聊,她給錢厚中打了一個電話,問道:“你在哪?”錢厚中鬆開緊摟的秦月梅說:“我在山莊,不在市區。”這時他提前偵察好王詩凡動向的回答,秦月梅向看看後,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說:“以後可要少喝點,那個女人受不了了?後悔了?想讓你去陪?”錢厚中搖了搖頭說:“分開後,她就沒有給我好臉色。”

秦月梅說:“小萌和我說了,王詩凡不是個凡人,她在盯著你,說不定我們的事她也知道,我這把老骨頭了,她知道了也沒什麼。只是那個姓杜的,對你可能是太好了,只要滏從她那回來,你那股被掏空的勁我能體會到,她真的那樣喜歡剝削你?一晚上要多少個輪迴?”

錢厚中重新握住秦月梅不是特別鬆弛的長軟說:“你想的真多,我就是不明白,你們現在不用擔心那個姓王的,她雖然不太壞,可她的心思也不全在經營上,她就不反對收購,乾脆直接並了她不就好了嗎?我和杜清清說了,她說只要協議上沒有分歧,她可以找併購律師,由她出資也可,以後山莊就由我直接控制,沒什麼難的,就是管幾個人收錢的事。”

秦月梅告訴錢厚中,經營一個酒店、果林不是他看到的那樣簡單,自己是做個總經理的,事情多的是。她說:“我和秦萌考慮過你講的方案,可目前要想找個替代王詩凡的人真不易,她以前有過經營果林的經驗,現在對山莊的管理有條、合理。如果現在給她的山莊拿過來,有一部份客人是衝著她的招牌,萬一影響了生意,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捂熱的事,到那時後悔就晚了。她對自己有信心,對我們她也有數,人氣是需要積攢的。”說完,她從容地開始消費這個相對簡單的男人,他的能力讓人不忍釋手,當然杜清清會對他依賴。

錢厚中對秦月梅,他從內心是處於奉獻,為的是釣魚,他經歷過多人後,就當她是秦萌的贈品。今天,是秦萌讓她來教化自己的,開始他有點擔心,後來秦月梅不棄,他就知道了自己還是有用之人,杜清清也不會捨得。秦月梅每次都比年輕的女人能撐,錢厚中在她身上要花一倍半的精力才能讓她達到秦萌平時的狀態,秦萌在家,他們早就不顧忌了,秦月梅放聲地啟動後,早忘記了秦萌交代她有任務,她認為錢厚中有資格亂說,人家水平在這。

秦萌被秦月梅叫得心慌,她又不能下去打斷,風平浪靜後,她冷冷地站在門口說:“瘋夠了?錢厚中,不要以為我們對你不薄,你就可以變本加厲,你要明白你只是王詩凡山莊的一名員工,沒有資格和我們交易、對你,我們只是取自己所需。我再重複一下,不是給你潑涼水,以後如果你再敢在外邊亂說,小心的不是你的生活質量,可能會是你自己的身體完整性。”她那種狠毒的語氣讓錢厚中一下從山巔掉到谷底,他沒有想到,如此柔美的女人,幾分種前他還想如何再操作她一遍,沒有想到,她嚴肅地嚇人,內容更是悚然。

秦月梅說:“你不要在我跟前說哪些沒有用的,黑道上的不正義不能幹,這是我給你的底線。你看看你,把人家錢總嚇得,以後人家還能來嗎?不是我不正經,可我為了這個家,多年也沒有人在我跟前噓寒問暖,難得在一個體己,你還拆散?”秦萌上樓了,她不想讓自己態度轉變,可更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孤單,生活有時真的不是自己能左右,哪怕你擁有江山。

秦月梅讓錢厚中休息一下,她說:“可能是你動靜太大,讓她一個女孩家聽了不舒服,你上去勸慰一下。”真的是知女莫若母,錢厚中聽話地小心懷住秦月梅,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夢裡他還是握住了王詩凡的妖俏,口角動了多下,秦月梅沒有聽清楚。

王詩凡在家怎麼看到處都不順眼,她又想到了管有才,可他也在山莊沒有回來,自己是老闆,怎麼也不至於現在讓他過來陪自己歡一下吧。她躺在床上睡不著,想著以前朱永強、甚至是錢厚中的好,她對姜水河是真心的第一次,可他竟能和郭昊天走到一起,證明他心中己經沒了自己。中間也想起過冒死救她命的計山林,那個男人在危險的時候自己承諾過他永不離分。可後來,她自己都不明白,他怎麼就看上了和她不可比的有夫之婦陳山香。

王詩凡一個人在胡思亂想,錢厚中這時卻醒了,他發現秦月梅粗重的呼嚕聲音,那是隻有到了歲數、上了年紀才會有的、不那麼讓人舒心的聲音。錢厚中小心地下了床,他來到了樓上,秦萌的房間沒有扣死,他呆在床前,眼前的人自己不止一次交流過,可面對人家噴出的蘭香和樓下的完全不一樣。他嚥了一下口水,身體因衣服的單薄有點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秦萌嚇了一跳,睜開了她那好看的眼。發現了錢厚中後,可能是在睡意中,也許是天然的良善,她竟然忘記剛才的大怒,向床裡挪了一下,給錢厚中讓出明顯了的空間。閃挪之間,那被裡的雪白若隱、可見,真的想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