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凡依偎在郭昊天的懷中問道:“方力春會找什麼樣的女人陪不管?他可只是個孩子,不能給他帶壞了,更不能讓他染上病。”郭昊天笑笑說:“他只是你的駕駛員,既然你說他不是童工,他就有自己的判斷力,不能一輩子都 靠你這個女老闆打理。再說,如果他沒有經歷,也不會接受方力春的安排,你和他又沒有太近的接觸,有病也和你無關。”邊說邊又將身體湊上,不等王詩凡的反應,他又開始緊一輪的用力,他心中想的是昨晚己經花了錢,雖然是為小管花的,可帳應該記在王詩凡的頭上,自己不能吃太多的虧。
王詩凡不知道郭昊天內心的複雜世界,只是被動地做出迎合的反應,既然郭昊天不一定必須用她的錢了,她對人家也只有這一方面可以牽掛了,他現在又有了新的身份,比計山林強勢多了,女人對他己經不是奢侈品了。外面的亮己經從窗簾的縫中溜進,郭昊天收拾、清理一下自己說:“我就不陪你們吃早飯後,我還有事,早一點過去,今天離開不?如果不走,晚上我再過來?”
王詩凡似乎清醒了許多,對方並沒有挽留,只是詢問,她淡淡地回應到:“我本來是送錢來的,你不需要我也就不呆了,還是早點回去吧。保重身體,不要透支太多。”郭昊天上前捏了一下她的半老的臉說:“送錢還不如送人,經常來,我可不想去猜你和那個小司機好上,老花要配我這枯葉,不要總想附嫩葉,不協調。”王詩凡沒有回應,只是向他抿抿嘴,讓他早一點回去。郭昊天意味深長地向管有才的房間看看後說:“你過去看看你的小職員,不要真的染上什麼,我可只付勞動的錢,不負責醫療費。”王詩凡有點不耐地向他瞅幾眼,示意他不要說這種可能被小管聽到的不吉利的話。
一早,方力春難得比他的女人起得早,他搖搖她問道:“早上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不要再想昨天的事了,吃虧的是我,綠帽子是我戴的,你又不損失什麼,我不說也沒人知道,當時你叫的也不是痛苦的聲音。”韓春雲坐起來向兩個熟睡的小孩看看後說:“還嘴硬,現在想的還是我的聲音,錢拿到手了?沒有本事靠女人這樣來掙錢,想想我都噁心,我也不想和你吵,讓小孩知道他們以後連人都不好做,我出去一段時間,你好好重新找一個。現在外邊打工的很多,你不用聯絡我,餓不死,何況你昨天又教會我們一門包底的手藝,人在,功夫在,不怕沒人上鉤。”說完,利索下床收拾一下準備出去。
方力春看她不是玩笑,雖然心理一直想找個甩她的茬,可真的要是分開了,兩個孩子怎麼辦?現實的問題一下襬到了具體的位置,可韓春雲的底線己破,她沒有盼頭,徑直推開方力春,最後看一眼兩個孩子,她本來想了一夜的臉就有傷痕,可不爭氣的淚仍然再次湧出。出了家門,她才想到自己沒有去處,她一直是個家庭主婦,哪有獨擋一面的精力、能力,實在沒有辦法,她想到了郭昊天,有點膽顫又沒有餘地地給他打了電話,她說:“姐夫,我和方力春分開了,你能找時間見我一面嗎?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方力春,就因為上次在我家你碰了我一下,他一直咬住不放,和我慪氣到現在,我實在受不了,想出去散散心,各自清靜一段時間。”
郭昊天嚇了一跳,他現在可是人生的檔口,不能在這種事上出亂子,他本來有個重要的會要開,可這比會重要。他通知會務,晚一點到,上級來人臨時接待一下,會議別的日程提前進行,他爭取早一點參會。郭昊天放下電話,就給王詩凡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晚走一會,有個事可能要請她幫忙。
郭昊天急急給韓春雲找了一個公開的見面地方,簡單地問了一下她的現在情況,知道她去意己經定。也好,讓這個*、自己有時惦記的女人離開,對自己也是個交待。他說:“我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衝動給你們家帶來了麻煩,我有個外地辦企業的朋友下好出差在這,你到她那裡打工一段時間,她也是你以前的老闆—王總,她會好好待你的,想回來時再聯絡。家庭、小孩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有事再聯絡,我不會告訴方力春的,你也不能說是我安排的,那樣誤會會更大。”
韓春雲拼命地點了幾個頭,郭昊天給她送到王詩凡的飯店,匆匆交待幾句就離開了。王詩凡對韓春雲沒有多少印象了,既然郭昊天託付的忙,她也就收了。韓春雲一下看到管有才,想到昨晚的事情,有一絲臉紅,可管有才沒有一點她的記憶,如同沒那事人一樣接待這個因痛苦而看起來楚楚憐人的女人。王詩凡過來是想助郭昊天一臂之力的,無意中幫他照顧了一個舅母娘子,三個人用了早飯,王詩凡對這個縣城也沒有多少依戀,催促管有才開車上路了。
路上王詩凡向韓春雲打聽了她為何想離家的原因,她本以為是郭昊天的插足導致的方力春家庭的破裂,沒有想到韓春雲說:“方力春以前對我也還說得過去,自從有了兩個小孩,他的職位沒有了,變成了一個普通工人,看我們娘仨就覺得礙事。經常以酒澆愁,還逼我一個女人晚上出去掙錢,這己經不是男人甚至人能幹出來的事了,郭總批評他幾次,他就說姐夫和我有一招。如果郭總再不讓我出來,真的可能會家破人亡,可巧,你們來了,我總算可以讓他在家清醒一下。”
韓春雲說出這些話來想引起管有才的注意,同時想表達昨晚自己是被男人所逼,不是出於自願,讓管有才不要看不起自己。可管有才根本就沒有去想昨晚和她有關,他只是認真地開車,到這時,韓春去才體會男人真的會提褲無情,她有點傷心,也有點好奇,認為管有才表現出的是男人的城府。快到一個服務區時,王詩凡讓停車休息一下,她需要去一趟洗手間,管有才和韓春去都沒有下車。
韓春雲看看遠去的王詩凡,在車內小聲地問道:“小管,昨晚你咋喝那麼多?”管有才深呼一口氣聞了一下道:“怎麼?現在酒味還很大?我自己沒有聞出來。韓大姐,我們單位離你們家太遠,要是想小孩怎麼辦?如果不想去,現在還來得及,再晚可就麻煩了,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郭總也真是,人家都是勸和,他倒好,拆了你們,我們山裡人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個家。”韓春雲對他下邊的話一點聽不進去,她本以為有了昨晚的經歷,管有才其碼可以將自己當作親人,可人家隻字不提,淨向別的方向扯,真是見過大世面的。
再次上車後,王詩凡問道:“小韓,要不要讓方力春知道你的下落?要是小孩找你不是太著急了嗎?”韓春雲說:“王總,他知道我出來,要是你不想收留,隨便給我放一個地方,我能找碗飯吃,打工我不怕苦和累。”管有才接過話說:“韓大姐,你理解錯了,王總是關心你,我們山莊不在乎多你一個,放心,她不是別的意思,你要是鐵定了心出來,那就在王總的山莊好好做事。”王詩凡怕引起新的誤會,她知道韓春雲還在氣頭上,她能感覺韓春雲可能會是郭昊天的一個軟肋,她閉上眼不再說話。
晚上住宿時,韓春雲要和王詩凡住一個房間,說是為了省錢,王詩凡沒有同意,她說自己一個人睡習慣了,三個人開好三個房間後,王詩凡說:“跑一天了,我們去陪小管喝點酒,可要少喝一點,明天還要趕路。”坐下後,王詩凡才發現韓春雲的酒量挺大,她喝了不少後還試圖勸管有才,王詩凡要求上飯,她也只好作罷。飯後,回到房間,管有才不想一個睡,可又不敢太早到王詩凡房間,他怕韓春雲打擾。
酒起了作用,管有才不一會就合衣睡著了,一覺醒來時己經是午夜,他小心地下了床,遲疑好一會用內線給王詩凡打了電話,請她將門提前開啟。管有才來到比他的被溫度高許多的被窩,正準備工作時,王詩凡問道:“昨晚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發現你動靜多大的,一天都不想閒著?不要染上什麼病,今天身體沒有別的不好的感覺吧?”管有才放緩了動作說:“我有印象,一直認為是你,還以為你是找個間隙安慰我的呢,真的不知道是別的什麼樣的人。”然後主動明示王詩凡,他的身體正常,沒有明顯的異常、紅癢。
王詩凡主動說了人家,也只有向管有才坦白,她說:“我和郭昊天幾次都到了要嫁的地步,可世事捉弄人,我對他是有感情的,不是鬧著玩的,你還小,以後也不會娶我,他可不一定,要是人家以後收了我,你現在可是佔了人家的便宜。”管有才一直認為是郭昊天侵佔了他的地盤,現在聽王詩凡這樣一講,自己是受益者,立馬平添幾分豪力,王詩凡放聲地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