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盤桓三五日就要去的,不會給你們帶來困擾,放心就好。”掌櫃看到來人彬彬有禮的,這才勉為其難的接待了他們。
“今日,申書在客棧溫習兵書,本王和子玉在外面走走。”言帝封吩咐。
“王爺,您到這裡,簡直四面楚歌,您真的看不出來嗎?我們或已經被十面埋伏了,求求您看看周邊啊!”
“申書,我說什麼你總喜歡唱反調,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要果真不能在這裡安安心心的休息,我們三個人就一起,不過先禮後兵,本王將不好聽的說在前頭,你要還是這咋咋呼呼的模樣,就軍法處置了。”
其實,雖然言帝封時常將“軍法處置”掛在嘴上,但從來沒有一次真正將之怎麼樣的。
施申書也知道,不帶著自己,就是因為自己有勇無謀,索性點點頭。“我出門去,沉默是金,我不說一個字不就是了。”
“申書,你力大如牛,恐怕你出門去好藥做事情呢。”
“做什麼事情?”施申書一臉的迷惑,言帝封和溫子玉面面相覷了會兒,異口同聲道——“種樹。”
“什麼,王爺,種樹?”
“自然是種樹,事已至此,你莫非果真以為,外面那些樹就要死了不成,我們經過朔方,還要去羌方與鬼方呢,一旦出現問題,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哦。”施申書恍惚明白了,面上浮現了一抹寧靜的微笑。“你們做什麼事情,好歹也不要將末將蒙在鼓中嗎,畢竟眾人拾柴火焰高,你們都多多和我商量商量嘛。”
“申書,你性烈如火,早已經根深蒂固,我們是春風化雨之人,如何能和你商量呢,所以啊,你只需要聽我和子玉的話,照章辦事就好,那樣,我們對你已經感激不盡。”
“是,是,是。”施申書連忙打哈哈,很多人,明明有短,是非常不情願被人說出口的,更不會輕而易舉的承認,但施申書不同,他正視自己的不足之處,並且時時刻刻準備矯正。
若果真按照施申書的意思,必定做個名副其實的執戈者,長驅直入,將朔方打個落花流水。但依照言帝封與溫子玉的意思,一切卻需要徐徐圖之。
完全和施申書這激越的態度成反比,這一刻,施申書呈現出少有的耐心,輕輕鎖眉,等著聽他們的安排。
“本王以為,現下,他們是準備與為什麼同歸於盡,切不可如此這般,免得自毀前程。”
“是,君上果真深謀遠慮,與屬下不謀而合。”溫子玉連連點頭,讚許的說道:“那麼依照君上的意思呢,究竟應該如何呢?”
被這樣問,他平靜了平靜,終於一字一頓的說道:“本王的意思,和他們握手言和罷了。”
“這……”旁聽者,溫子玉是一臉平靜,通常,在很多大事情上,他們兩人都是不謀而合的,但是在和施申書的探討上,兩人的意見卻很多時間都相左。
不過好的是,施申書並沒有很多反逆他的意思,多年來,他指哪打哪,所以,短暫的驚愕掛在臉上,表示心頭的疑惑,但說起來,那樣平靜的等著。
“只有這樣,才能順利的離開朔方,並且到鬼方與羌方去。”
“屬下雖然覺得此事比較不可思議,但除了這樣,似乎並沒有更好的辦法,屬下贊同您的觀點,不知道申書呢?”他一行說,一行看向施申書。
施申書還不十分明白,但目前形格勢禁,他是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的,打敗朔方,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真正勝利以後呢?他們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