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予……白。”男人故意放慢語速,安言在聽到“寧予”兩字時,顫抖的雙手出賣了她的情緒。
激動忐忑,懷疑震驚,不敢相信……
要不是這雙殘疾的腿,讓她還殘留絲理智,聽他說完他的名字。
“你在想什麼?”沈墨忽然出聲喚回了她的思緒,安言壓下翻騰的內心,無聲抽出被他緊握的手,身體往車窗靠,凝神往外看去。
沈墨見狀,示意司機搖下車窗,清涼的風徐徐吹過安言的面頰,她不由的閉眼,嘴角微微揚起。
沈墨從沒見過這樣寧靜恬淡、平和輕柔的她。
他的手輕聲地向安言後腦湊去,身體生硬地上前傾,唇瓣眼看要貼上安言的臉頰。
“你要幹什麼?”
冷清疏離的質問將他堆積的美夢打碎。
他嘴角勾起冷笑,摘掉眼鏡的眼噙著戲謔不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說著,空閒的手就在安言身上亂動。
安言奮力反抗,辱罵的喊叫更加刺激了沈墨的*。
剛才的歡愛於他來說不過是一種情緒的宣洩,他不帶絲毫感情的插入,折磨女人的身體,他變態的心理得到滿足。
而此時,他是身心愉悅地叫囂著要眼前的女人。
清淺的香氣就像*,引誘著他的身體。
他粗厲的手掌在安言身上摩挲,嘴唇迫切地吻上她的眼、鼻、唇。
安言想逃不能逃,想躲不能躲,就連反抗也是在做無用功。
她好恨,恨自己為什麼站不起來,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勇氣死去。
“啪”的一聲響,令專心開車的司機虎軀一震,他加快了油門。
沈墨被這一記耳光氣得不清,安言強忍羞憤的淚水:“沈墨,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
“碰”地一聲悶響,司機一個緊急剎車,車廂內的氣氛冰冷到極致。
司機忐忑不安的等待指示。
沈墨一拳打在車窗,安言一手撐在座椅,一手拉著破碎的禮服,雙眸警剔凜然地直視著他。
他避開她的視線,拿出香菸,點上放進嘴裡狠狠抽了幾口,餘光瞥到安言想起醫生的囑咐,他忙將煙丟出了窗外。
“對不起,我……”
“不會了!”
他伸手想要為安言整理凌亂的頭髮,卻被她揮手打落,望見她恐懼害怕又明顯警惕的眼神,他一陣發麻。
這幾年,他究竟是做了什麼,才讓她對自己避如蛇蠍。
“開車!”
安言緊繃的神經一刻沒敢鬆動。
沈墨清楚今晚的行為對她情緒波動太大,他竭力地壓制自己,單純的想著明天就好了。
凌晨三點,安言恐懼的驚醒,滿頭大汗。
牆上的時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窗外的樹影婆娑起舞。
她睜著眼等到了天明。
希望的光緩緩照亮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