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蕁有想過自己的書被搬上大熒幕後,她要保障自己的哪些權利。比如演員的選擇和劇本的修改······
今天是她見導演和製片人的日子,她卻有些心不在焉。最好的朋友被困牢籠,她卻救不了她。
在G市又有誰敢得罪沈家呢?她唯一寄託的那人,G市之大又何處可尋。
夏曉蕁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用水拍了拍臉,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頹廢。她穿了件米色的雪紡襯衫搭配黑色的包臀裙,長髮高綰露出精巧的五官,整個人顯得清爽幹練。
有些人一出現就會引起大眾的目光,夏曉蕁慶幸這一次成為了眾人中的一員。那人迎著高雅的琴音款步而來,簡單的搭配在他身上獨有另一番景色,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如果不是整的那也太沒天理了。
蘇鬱深再見到夏曉蕁,是她拿著一雙高跟鞋在頭上揮舞,及膝的包臀裙因她的擺動上移了幾分,沒有穿絲襪的雙腿白淨中透著粉色,高綰的長髮鬆散了些,光是望著她的背影,蘇鬱深身上有個地方就不禁難受起來。
他看著她走進了那個男人,隔著屏風,他隱約只見她拉上了男人的手又快速鬆開。
呵,蘇鬱深想到那晚,又對今天看到的情景,他嗤鼻一笑。
夏曉蕁看見寧予白,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她脫去十厘米的高跟鞋,試圖吸引到寧予白的目光。
她確實做到了。
她激動抓上寧予白的手,“我,我是安言的好朋友夏曉蕁,那,那個電話······記得嗎?”
寧予白掃了眼她的手,冷淡‘嗯’了聲。
夏曉蕁頹地鬆開手,“安言,你能幫我救安言嗎?”
寧予白蹙起的眉間出賣了他的所有。他能隱藏一切,唯獨對安言的在意。
少年歲月的夢,他呵護珍惜的人。
他唯一推開她責罵她的那一次,是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一次。血暈染在白雪中,她看他的目光裡是期待是幸福,而他卻推開了她。
安言!
“她的丈夫簡直喪心病狂,不僅和外面的女人亂搞,還打罵安言,我都不敢想象安言這三年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嗚······有時候我都無法原諒自己,明知道沈墨不是好人,我卻沒有阻止她,我對不起她!”夏曉蕁哭訴的聲音在耳邊纏繞,寧予白凝視著攤開的手掌,他的眼中是凌厲之色。
一雙手定乾坤。
夏曉蕁鬆了口氣的回到家,在寧予白處耽擱了太多時間,還好導演和製片人沒有多加怪罪。
她可以安心的期待電影的開機了。
就在她準備關上門的剎那,一雙大掌阻隔在了中間。夏曉蕁震驚,“男,男······”‘神’字還未完整落下,蘇鬱深的身體就擠進房間,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襲來,他有力的雙掌圈住夏曉蕁的纖腰,順著窈窕的身線就往大腿摸去。
眼前的人是心上人啊!她閉上眼跟著的他的喘息律動起來。
“寧寧······”
風刺骨的寒,雪透心的涼。
“回去,幫兇!”他決絕的話語就像一把利劍撕扯著她的胸口。
安言想說的話卡在喉中,不是,不是這樣的。
畫面又回到那個夜晚,天上的星星照亮了整個夜空,安言滿懷著期望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她枕著冷硬的枕頭,想著他是不是也曾經睡過這裡。
那張照片上的他,狼狽極了,但那雙眼卻依舊是那麼的清澈。
想到他受的苦,她就一陣難受。
安言在心底裡發誓,她要和他在一起,把一切加註在他身上的苦痛都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