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我把心愛的女兒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我告訴你,就算你沈家有遮天的權力,我也要告你們!”
一拳根本難消顧父的怒火,如果不是顧母拉住他,只怕拳頭又落在了沈墨的身上。
安言擔心沈墨對父親動手,忙開口:“爸,我的事我能處理好,你別管!”
顧父哪能罷休,他一定要為女兒出氣。
‘碰’地一聲響,沈墨的雙膝跪地令顧家二老驚訝在原地。
安言也微愣了下,她沒有想到沈墨能做到這種地步。
“爸,媽,”他連著磕了幾個響頭,“我不敢奢求您二老原諒我,因為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我那樣對······阿言,對她,我,我混蛋,我禽獸!就算你們要把我千刀萬剮,我也願意承受,只是我,我真的不能沒有阿言。我愛她,我真的愛她······即使知道她的心裡從來沒有我,我也心甘情願!”
他一字一句說的情真意切,顧家二老很快便被這股氣氛所感染。
他其中意有所指的話也被二老記在了心裡。
他接著說道:“三年前,我知道她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站起來的時候,我就發過誓,要照顧她一生一世,我時刻沒有忘記過這個誓言。”
“我再也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安言的事了,你們相信我!”
安言每每聽到這些話都在想,沈墨不去做演員真的可惜了!他以退為進,字字戳心,使任何人都無法懷疑他情感的真假。
顧家二老在聽完沈墨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做出回應。
三年前,沈墨願意娶殘疾的安言,三年後,安言能站起來了卻要和沈墨離婚,這算不算是‘恩將仇報’呢?
後來,二老實在無法做思想工作,只得將一切都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了。
在此期間,兩人各自最好都先冷靜一下。
安言不想欠沈家的情,她從VIP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
柔柔的月光灑進了房間,幾盆放在窗前的花草被風吹過,襲來一陣清香。
這香像極了那人身上的味道。
“哥哥,哥哥······”
“你不要我叫你哥,那我叫你寧寧好了!”
“是‘寧’!”
“我說的就是‘林’啊!”
安言還沒來得及猜出他身上的味道是什麼,他就已經遠去。
······
“寧寧!”
安言睜開眼,看見周圍環境的剎那才發現這又是一場夢境。她不禁想,這會是一種暗示嗎?暗示他還活著,他會回來的。
深夜的風將窗簾捲起,時鐘的滴答聲格外清晰。
坐在輪椅上的安言將窗子關上後,回過頭便看到了那一幕,她相信了這世上是有靈魂的,不然她怎麼會看見他呢!
記憶裡的單薄身影和眼前的人影相重合,她相信了這是長大後的他。他的身影還是那麼的孤單,那麼的冷寂,那麼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