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帳篷裡傳出軒轅帝鴻的聲音,篷布被內功氣流吹開一角。
軒轅帝鴻見人都圍著木伊不動,吝嗇地看也不看木伊一眼,望著呆站著計程車兵們,氣場全開,嚴厲地吩咐道,“去叫大夫過來!”
他跟前計程車兵被震得兩耳共鳴,捂著耳朵唯唯應諾,推搡著臨近的兩個哆嗦著雙腿計程車兵,一起去找人。
故人對面不相識。
木伊摸了摸玲瓏小巧的鼻頭,有些想笑。
旋即又釋然。
也是。
幾個月前,軒轅帝鴻還處於試圖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揭下的階段——他根本不知自己長啥樣。
木伊撫了撫染了熊血的衣襬,嘆了一聲。
如今軒轅帝鴻有實力,敏感又多疑,要怎樣才能重新獲得他的信任呢?
“把她‘請到’我帳篷裡!”隔著厚實的篷布,軒轅帝鴻突然冷聲吩咐,說著警告地看了木伊一眼,“不準離開帳篷半步!”
帳篷裡,躺在躺椅上,戴著面具的紫衣女子不悅地抿了抿唇。
木伊愣了愣。
身周士兵蠢蠢欲動地圍過來。
木伊醒悟過來。
軒轅帝鴻口中的‘她’,是自己。
傷口用烈酒消毒後,灑上上好的上藥,軒轅帝鴻親自給她綁上綁帶。
“……需要好好靜養,”大夫細細叮囑,“還有一些吃食,需要忌口……”
軒轅帝鴻在一旁洗手,大掌翻動間,露出手心裡的擦傷。
紫衣女子想著之前,戰場上,那柄帶著雷霆之勢朝她刺來的飛槍。
撫了下肩膀,望著軒轅帝鴻高大的背影,紫衣女子臉上柔情似水。
這人於千人之外飛奔而至,拽住槍尾。
所以,那槍刺穿的,不是她的心臟,而是肩周。
撐了一會兒,肩頭實在有些痛,紫衣女子靠在躺椅上,眼也不眨地看著軒轅帝鴻洗了手後,拉過軟綢擦了手。
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
再然後……他居然開始發呆。
紫衣女子頓時警覺。
軒轅帝鴻不是會‘發呆’的人!他的字典裡就沒有‘發呆’這兩個字!
紫衣女子想起,方才軒轅帝鴻為她綁繃帶時的模樣。
他如往常一般,動作輕柔,寸步不離……什麼都一樣的,一樣霸道,一樣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