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繼續走下一家麼?”安娜扯開從會館裡出來的時候老闆遞給他的包裹,開啟之後裡面有個漂亮的玻璃杯。安娜不喜歡這種東西直接遞給了陳晨,她像撿到寶一樣捧在了懷裡。杯子下壓了個紙條,安娜掃了一眼也遞給了陳晨。
紙條上寫著: ‘會館不留客人過夜,最遲只能留到凌晨一點。’
“誒?這個意思是我們可以蹲點等他,是這樣吧?”陳晨舉著紙條問。
張哲接在手裡,這明顯是通風報信的意思。他可不相信陳晨瞎編的都能碰對,老闆就真的是安娜的同學。不過這名莫名其妙的幫忙也讓人疑惑。查幕後的老闆這種事交給譚熙澤就可以了。張哲把紙條還給安娜。“晚上要去等麼?”他在問陳晨。
“不去,派兩個人再去問候一下就可以了。接下來的幾家我們都不去了,一會準備點禮物,派人挨個送過去就算了。”
“不知道這個會館的老闆長得好看不好看,如果好看。。。”安娜拎著袋子咂咂嘴,又開始了自己的意淫。
張哲無奈的搖搖頭,他現在有點看不明白張軒為什麼喜歡安娜了。
“還有事呢,這幾天請你剋制一點,成年人要有自制能力。”陳晨打斷了她的話,這幾天的情況特殊,他們不分開是最好的: “你來這裡,張軒一個人能行麼?”陳晨抬頭問張哲。她的傷剛好,還不知道是不是裡面也都長和了,他擔心很正常,換成是自己可能剛開始就反對他走。
“子昂回來了。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怎麼能放心的下。”他牽住陳晨的手攥在手心裡。
聽了他的話安娜不同意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一個人?怎麼就一個人?請問你看不到我是因為我隱身,還是因為你你瞎?”
張哲又搖了搖頭表示無奈,陳晨笑了起來。安娜像杆機關槍,只要不開心隨時隨地準備射擊。
安娜終於拿著張哲的錢去給自己開了獨立房間,揚言晚上一定會找個鴨子來陪睡。沒人表示反對也沒人感興趣,進了門張哲先去洗了澡,等陳晨收拾完的時候,他已經靠在床頭上拿著她的kindle看起了書。
陳晨靠過去把kindle從他手裡抽出來,趴在了他身上摟住了他:“還是你在身邊最安心了。本來今天董事會過後覺得有點壓抑,安娜說坐在角落的人是你,覺得一下就踏實了。”
她的下巴壓在張哲胸口,硌的他稍稍有點疼,但是胸口熱熱的:“我也是。公司陷入困境的時候,我焦躁的整夜失眠,看到你從走廊轉角走過來,一瞬間就輕鬆下來了。那天晚上睡的很好,你靠在我身邊,心就覺得有著落。”
他的手在她的頭髮裡穿來穿去。順滑的髮絲被他撥弄的有點凌亂,洗髮水的香味輕輕飄過來,薄荷的味道涼涼的,也擾的人心裡癢癢的。
“董事會要後天才能再次開,明天沒事的話,我們去試婚紗,好不好?”他把陳晨的髮絲一縷縷來開,放在鼻子下仔細嗅著。真的是摸不夠,他還是喜歡揉她的頭髮。
“好啊。不過張哲,你有沒有覺得,按照狗血小說裡的橋段,結局肯定不能圓滿,所以我快掛了,你。。。”
話還沒說完,張哲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你胡說什麼!”
拍的倒是不疼,但是有點委屈,陳晨癟了癟嘴翻身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了旁邊:“就是覺得,我可能不會有什麼圓滿結局。我一向很倒黴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情輪到我。”
張哲側過身抱住她:“為什麼這麼覺得?你明明已經把夢想放棄了哪還有圓滿結局?”
“這個也算?”
“算的。”
“你已經夠好了,我都想不到自己有什麼理由能得到你。感覺好幸運。”她終於側過身窩在了張哲懷裡,好像並不滿意他們之間的距離,又往前湊了湊。
她說的這句話,張哲每次都想反駁,他從來想不出自己哪裡能夠得上太好,可能只是還可以,但是絕對不會是好。
“是你的要求太低了。”張哲輕輕嘆了口氣:“我敏感多疑,又愛粘你,脾氣上來了就說過分話,總是想推開你。你去做交換生之前那次,我不分青紅皂白就趕你出家門。現在想起來都會心疼,還會後悔。是你太好了,我從來沒想過會有人這麼愛我,遇見你是我最幸運的事,再也不會有這麼幸運的事情了。”
張哲的語氣慢慢的,帶著寵愛的溫柔。面對自己的時候,張哲總是表現的柔軟又體貼。
“不覺得我野心太大了麼?”她抬起頭問。
“不覺得。其實我可能也有野心,只是我缺少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根本沒想過。與其說你野心太大,不如說我也樂在其中的。如果沒有你,不知道我現在的生活會混亂成什麼樣子。”
“那你其實是顧忌深藍的,對不對?”
“你為什麼這麼問?”張哲警惕的瞪大眼睛,如果這是關於深藍和她誰重要的問題,那自己得小心點猜到雷區。雖然他會回答她重要,但是女孩子那麼善變,張哲可保證不了她就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