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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貪狼 第三十章 丁顯

玉清殿,乃是九聖之首、封神殿創派祖師“元皇”的嫡傳一脈。上清與太清二脈,是由元皇的左膀右臂“通玄子”與“太玄子”兩位祖師爺所立。二位祖師爺亦是僅次於九聖的人族古賢。

“通玄子”祖師爺,傳聞其道法神通,猶在元皇祖師之上。因其在御獸一道,一如獸神下凡,無往不利,是故又被世人稱之為“獸神”、“獸皇”等神譽。所立上清殿,傳承底蘊深厚,內在實力深不可測。宗門最為倚重的“器堂”與“獸堂”、“寶堂”,皆歸此一脈執掌。

“太玄子”祖師爺,傳聞其智慧凌駕於九聖之上,終其一生,最是精通“丹道”。所傳的“丹經”之“天、地、人”三卷,衍化傳承了“丹堂”、“百草堂”、“白雲堂”三脈。所以,完全執掌封神殿丹藥的“太清殿”一脈,足可與另二脈傳承鼎足而立。

元皇祖師所傳的玉清殿,主要執掌“書堂”、“陣堂”、“術堂”三大堂。若僅從各自執掌的堂殿來看,無疑是上清殿最強,太清殿次之。然而,玉清殿歷來是一門之重的地位,從無人能撼動。

五千多年的傳承長河中,時至今日,封神殿已傳到第十七代掌教聖武真君。在十七位掌教中,太清、上清二脈各出過兩人,其餘十三人皆出自玉清一脈。

這自然是有其根本原因存在。而這一根本原因又是人人皆知。屬於封神殿的六大“天衛”,皆歸玉清殿執掌,此執掌大權從未旁落。所以,強如上清殿,只能被穩穩壓制一籌。

在漫長的傳承歲月中,除了宗門核心所在的“三大殿、九大堂”組`織架構外,又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堂殿勢力。如,位於“震界”的“長生堂”、“大宰院”、“摘星殿”,位於“巽界”的“天羅堂”、“昭天宮”、“重陽宮”,皆有金丹境長老坐鎮,內在實力是僅次於九大堂的存在。

還有各山峰上存在的大大小小的勢力幫派,有一些亦不容小覷。如位於千界塬西面的“光明峰”、“五嶽峰”、“神木崖”,位於千界塬南面的“金庭峰”、“靈墟峰”、“丹霞峰”,等等。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的地方就有江`湖。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皆遵循“叢林法則”。優勝劣汰,自然之理。

* * *

一個內含無盡傳承底蘊的門派,其傳承淵源猶如一幅雄奇壯麗的畫面。那怕是其冰山任意一角,足可大書特書萬卷文字。

丁顯看似輕描淡寫的解說,已是很清晰明瞭的帶陳天鴻入門了。陳天鴻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似乎,只有自己所在的北面,沒有強大的勢力幫派出現。不過,他沒有問,只是默默記在心裡。

說話間,二人不知不覺來到黑色的那根鴻鈞柱近前。

站在天柱下,天地萬靈,皆是渺小如螻蟻,令人心生惻隱。修真大道,彷彿宇宙之浩瀚,無可窮盡。修士短暫的一生,欲窺天地長生之奧秘,確與登天之難無異。

天柱周圍佈滿著一個個大小一致的方塊形光幕,由低到高的顏色依次是白、綠、藍、紫、紅、橙、黑,顏色光幕呈圓環狀緩緩旋轉鋪開,呈金字塔形狀佈列,好似彩虹堆疊。每一個小光幕方塊的正中心,有一點不同於光幕的亮點,像極了點燃的一盞明燈。方塊上最多寫七個蠅頭小字,從紅色光幕開始,最多寫四個字。

而在紅色區域內,某一塊光幕上,赫然寫著兩個字:金螂!

陳天鴻從一開始,一直盯著那塊光幕,視線從未移開。一旁的丁顯全瞧在眼裡,只是笑而不語。但他看見陳天鴻的面容微微`抽`搐幾番時,有些不忍。

“七種顏色的任務,難度自然是天差地別。若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來分,大概是開元境修士最多可完成綠色任務,神意境修士最多可完成紫色任務,其餘三色的任務,非金丹境修士而不能。

只不過,金丹境修士已是修士的強者形態了,有了一大批追隨者。金丹境修士修煉所用的靈材資源,有的是人供奉。所以,沒有那個金丹境修士會輕易離開自己的洞府,去完成這些任務了。

當然,也不乏有人運氣好,能有意外的收穫。”

“如何領取任務?”此事丁顯已經說過,但實際到了近前,陳天鴻發現人是無法靠近那些光幕的,故有此一問。

丁顯道:“不瞞師兄,唯有開元境高階的修士,方可領取這些任務。因為領取任務的前提是境界能夠達到‘驅物’,方可。”

“何謂‘驅物’?”陳天鴻無意中模仿著書上的某些對話語句,半疑惑的問道:“是師兄他們可以御劍飛行的那種樣子嗎?”

“對!”丁顯道,“師兄乃是掌教真君的親傳弟子,想必是得到了最高深的‘御劍’法訣。宗門中沒有多少人敢班門弄斧了。”

說話時,無意看向陳天鴻。陳天鴻正好也盯著他。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丁顯言不由衷的話,還是讓陳天鴻聽的清晰。

陳天鴻自知沒有實力與能力,去討“金螂”這個趣,也就打消了多餘的念頭。看看天色,忖度著回到洞府,大概快要天黑了。於是決定早些返回。

“謝謝師兄提點!”

“重明師兄言重,我只是奉明珠長老之令行事!今日,天色不早,師兄返回洞府尚有一段距離。莫不如,早早返回。”丁顯頓了頓,覺得話有不妥,補充道:“雖說宗門的核心領域是安全的,但也很難做到保證完全安全。每年有妖獸傷人的事件,著實不少。所以,師兄一定不要大意了。”

陳天鴻點了點頭,朝丁顯行一禮,便轉身離開,心道:“原來,丁師兄如此對我,竟是奉命行事而已。如果他不奉命,會不會與今日早晨將我打出丹堂的那個胖子一樣對我?”

不知何故,陳天鴻對丁顯反覆強調的兩次“奉令行事”,有著異樣的感受。好在,至少在現在的心裡,他是無比感激丁顯的。

小馬駒安靜地跟在一側。

經過丹堂時,陳天鴻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向丹堂望去。他的內心稍起波瀾,但也談不上有多大的仇恨。他只是在想:自己這個掌教真君親傳弟子的身份,究竟在什麼人面前有分量,在什麼人面前沒分量。

良久,丹堂走出一位少年,正是早晨與陳天鴻說話的那人。

陳天鴻見有人出來,才移動步子,朝北面山道走去。無意中,雙拳緊握,骨節發出清脆的響聲。但是,他的內心沒有怒火。

一人一馬來到山道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陳天鴻心中一急,小跑步跑起來。大約到了山道中段時,右邊山體中悄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身影,如一塊移動的灰雲,朝陳天鴻與小馬駒籠罩過來。

灰雲輕輕掠過山道,緊接著化成一片暗色虛無狀,向九陽山脈的後方游去。而山道上趕路的人與馬,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