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無能,還請陛下責罰。”舒安然俯身請罪,“容妃娘娘是急火攻心導致動了胎氣,如今出血不止,微臣迴天乏力,還請陛下作決斷,容微臣開藥保住娘娘的性命。”
也就是說,孩子他是保不住的。
“什麼!安然,就連你也沒有辦法嗎?你可是神醫啊。”
“陛下,微臣是神醫而不是神仙,這女子懷胎一旦驚了胎氣見了紅,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舒安然仍舊平靜道。
“行了皇帝,你也別為難舒太醫了,還是讓他快點去救治容妃吧。”舒安然經常入宮為太后請平安脈,太后很是喜歡這個穩如如玉的少年,出聲為他說話道。
“微臣多謝太后體諒。”舒安然亦向她致謝。
這時也明白孩子不保的皇帝,頓時怒道:“既然如此,安然你便退下吧。”
“陛下?”聽他這口氣不像是讓自己去醫治容妃,舒安然不禁用問詢的口氣看了一眼皇帝。
“哼,懷個孩子也保不住,留她的命又有何用。”皇帝冷聲道,“擺駕回宮。”
沒想到他竟會絕情如斯,想到剛才還被他寵上了天的容妃,轉瞬就被他這樣毫不留情的拋棄,只是因為一個孩子,眾人的心中都不由對容妃起了幾分同情,更多的卻是物傷其類。
皇帝可不管這麼多,草草的跟太后說了聲告退,帶著殷景睿氣沖沖的走了。
“太后,這……”皇帝走了,舒安然卻不敢一直了之,便向一旁的太后請示道。
聽著那屋子裡容妃已經有些嘶啞的喊叫聲,太后沉著臉淡淡道,“既然皇帝都下旨了,安然你便依著陛下的意思吧。”
這便也是不打算管容妃的死活了。
安舒然對容妃的境遇有了幾分同情,可惜這個宮裡最無用的便是同情,他道:“遵旨。”
這時太后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指著一邊的雪妃道:“那孩子今日受了陛下一腳,安然你替她看看,可別落下什麼傷疾。”
她對這個雪妃,倒是真的有幾分喜歡,一直安安靜靜的,比那容妃不知道沉穩了多少,殊不知雪妃慣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見到金嬤嬤便知太后喜歡話少講規矩的人,這才一直謹言慎行的呆在太后身邊。
她如今已經被皇帝斥責,以後在宮裡的生活肯定不會好過,所以現在只能使勁抱住太后的大大腿。見自己的計策奏效,雪妃壓下自己心中的狂喜,舉止得體的起身對太后一福:“嬪妾叩謝太后恩典。”
舒安然領命,上前替雪妃請脈。
感受著雪妃的脈搏,舒安然一直沉穩的面上也逐漸凝重了起來。
“還請娘娘將另一隻手給微臣。”他道。
見他如此慎重,雪妃依然換了一隻手,可是看著他越來越嚴肅的表情,雪妃心中一慌,莫不是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舒太醫,可是有哪裡不對?”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