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不等第二日上朝了,眾人早就聚在宮裡,鬧著要祝蝶衣給個說法了。
祝蝶衣本來因為殷景睿跑了,正覺得滿肚子怒氣無處可發洩呢,一回宮又遇上了這種事情,頓時就怒了。
“讓他們滾,再這樣本宮就讓人砍了他們!”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啊。”麗嬪,也就是現在的陳太妃在一旁道,“咱們現在根基不穩,朝堂上還指著這群人替咱們辦事呢?”
“那你想要哀家怎麼辦?”祝蝶衣沒好氣的道。
她現在可實在是沒有心情來應付這些人。
“李公公,你去讓眾位大人先回去。”陳太妃道,“現在太后娘娘剛回宮,正累著呢,他們就算是有什麼話,也等明日再說。”
李公公依言退了出去了。陳太妃的話,他自然會如實轉達給眾人的,不過至於用什麼態度,什麼語氣來說,這可就是一門學問了。
想到當初和殷景睿的交易,他不無得意的想,這次祝蝶衣定然要栽個大跟頭了!
“……怎麼了娘娘,此行很不順利嗎?”陳太妃看出了祝蝶衣神情不對,小心翼翼的關懷道。
祝蝶衣沒有說話,陳太妃也就知道,自己問到了不該問的地方,一時就有些戰戰兢兢的。
還好祝蝶衣發怒也已經發的夠多了,現在也沒有力氣發怒了,便道,“宮裡的情況如何。”
“太后放心,臣妾一直都都按照您的吩咐,管的好好的,陛下的身子也很好,能吃能睡了,還長胖了許多呢……”
說起祝蝶衣的這個孩子,陳太后簡直是有說不完的話。
雖說她是因為權力才會選擇跟隨祝蝶衣,但是自從祝蝶衣生下孩子之後,她的心態就突然變了。
畢竟她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做女人,那個想想自己有個孩子?可是偏偏這個最平凡的願望,她卻是註定不可能實現了,所以就只能把全部的母愛傾注在了祝蝶衣生的孩子身上。
每日裡悉心照料,比祝蝶衣這個生母,還殷勤了許多。
“行了行了,本宮又問他。”祝蝶衣卻是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
那個孩子不過就是老皇帝的種,若非時事所迫,祝蝶衣根本就不可能會要這個孩子,所以又怎麼會對這個還有有愛呢?
陳太妃也知道,祝蝶衣不喜歡自己的孩子,一面在心裡替小皇帝難受,一面急忙收聲道,“是,嬪妾知錯。”
“哀家問你,哀家離宮這些日子,朝堂上沒有人反抗哀家吧?”祝蝶衣道。
“太后,嬪妾也正想說這件事呢,現在朝堂上雖然大部分人都被咱們震懾下去了,可是嬪妾的父親前兩日傳來訊息,說平南在暗中聯絡朝中重臣……”
平南王,也是皇室血脈,只不過和皇帝的血緣關係有些遠了,隔了好幾代了。
不過這個人卻是不簡單,皇帝死後,就一直很不安分,當時來參加先皇的壽禮的時候,還曾說過,小皇帝年幼,不適合為皇帝。
幸好那時候有先皇的遺詔,再加上朝中重臣的據理力爭,才沒能讓他得逞,沒想到這才過了不久,這個人就又不安分了。
“哼,這些混賬,總有一日,哀家要全部砍了他們!”聞言,祝蝶衣憤怒的道。
“太后,這個平南王暫時不足為慮,倒是朝堂上,明日您打算怎麼解釋了嗎?”陳太妃道。
平南王是遠憂,但是這些鬧事的大臣們可是近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