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陳奎奇的腳,傷口雖然處理過了,但因為傷口比較深,他們帶來的藥物只能做簡單的處理,也不能拖太久。
林遠之守著給女同學換了一下額頭上的溼毛巾。
又過了一會兒。
另外兩名男同學還有嚮導牛寶力走了回來。
三人看上去狀態都不太好,神色萎靡,雙眼黯淡無光。
雖然看他們狀態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訊息,但林遠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心存一絲期盼,道:“怎麼樣?找得到出去的路嗎?”
朱海強和楊波磊搖搖頭,“我們走了半天,最後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朱海強又解釋說:“牛大哥一路上都在做標記,結果走著走著還是走回頭了,感覺跟鬼打牆似的。”
楊波磊累得直接癱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小腿肚,憂心忡忡地道:“我們不會要死在這裡吧?早知道我出門的時候就不跟媽媽吵架了,如果我真的回不去的話,媽媽知道之後該多內疚啊。”
楊波磊是單親家庭,是母親含辛茹苦撫養他長大,在他想早點畢業出來工作給媽媽減輕負擔的時候,還是媽媽鼓勵他繼續讀研究生讀博士。
結果他因為心情不好,在出門之前,跟母親因為一些小事,吵了起來。
現在想想,楊波磊後悔得不行。
這幾個都是還沒離開校園的學生,在楊波磊提起母親的時候,大家紛紛都紅了眼眶,
都在想媽媽了。
林遠之沒吭聲,但心裡十分愧疚。
他帶出來的學生,卻沒辦法帶回去,他根本無法跟學生的父母、學校還有社會交代。
牛寶力似乎看出來林遠之的狀態不太好,他們兄弟幾個給林遠之帶了好幾次隊,每次都收到很多錢。
這些錢,大大改善了牛寶力兄弟兩人的生活。
林遠之還是大學的教授。
兄弟兩人小時候沒條件上學,但一直都崇拜學習好的人。
牛寶力:“是我不好,我是嚮導,帶錯路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們沒有互相指責和推卸責任,只是經過多次嘗試失敗之後,大家的情緒都比較低落。
“咳咳。”王文雪是隊伍裡唯一的女學生,她反反覆覆高燒了兩天,臉蛋通紅,腦子也有些迷糊,道:“你們要不別管我了,先走吧,是我連累了你們。”
王文雪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看林遠之。
林遠之:“是我把你們帶出來的,我一定會把你們全部帶回去。”
林遠之站了起來,囑咐剛回來的男同學,讓他們照顧好生病高燒的王文雪,還有從是樹上摔下來,砸傷了腿的陳奎奇。
牛寶力站了起來,道:“我跟你去吧。”
林遠之搖頭,“你們剛回來,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看看,反正也都走過很多次了,周圍的環境基本都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