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名真君站在天空警惕四周,數十名破碎站在山林間四下巡視。
楚徵收起箭支拿著被訂穿的細劍走了兩步,隨後停住腳步若有所思,最後右手一拋,細劍飛出落在青年身旁。
本來想好心好意走過
去看看這位真君的傷勢,但發覺其餘人並沒有靠近,隨即醒悟。
不是其他人漠不關心,而是如果走過去誰知道你是要救人還是要趁他病要他命。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還是站的遠遠的相安無事最好。
如果說這是在青玄,楚徵走過去大多數人不會有想法,但這裡是戰區,誰也不應該相信誰的戰區。好心好意被人誤會即是麻煩又糟心。
那青年緩緩坐起身,眼神深邃的掃了楚徵一眼,取出一粒丹藥吞了下去,隨即撿起細劍站起身。走了兩步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隨即傷疤崩裂,只是傷口處泛白臉色蒼白,青年修士卻絲毫無恙。收起細劍,身形一動衝上高空,目光兇狠的四下巡視。
傅未然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紀慶,你應該多謝謝楚徵和烏猛兩位小友。”
叫做紀慶的青年仿若沒有聽到,依舊環視四周。
眾人微微皺眉卻也沒有過多言語。
在剛剛驟然遇襲,其他人都是紛紛攻擊並且防禦自己,只有楚徵和烏猛攻擊箭支後方。
這兩箭發動突然,而且箭力持續不斷,顯然是箭支上神念如絲。如果楚徵兩人不攻擊,箭支的力量還會有一次爆發,箭支所蘊含的鋒銳神通甚至能將紀慶打的千瘡百孔。
如果兩人直接攻擊箭支,不說能不能誤傷到紀慶,就是碰撞的爆發力也會讓紀慶再次遭到攻擊。
現在兩人斬在箭支後方,氣血鼎盛勁氣勃發,直接將對方神念震散,只餘箭支內蘊含的神念,威力就小了許多。
傅未然如此說也是理所當然,甚至說嚴重一些是兩人救了他一命。
但顯然讓一位心胸狹窄的真君後期承認破碎期的救命之恩有些難,或許大恩無法報的情況下還能因此生恨。眼看紀慶神情這種可能很大。即使他明知道按道理說這真是救命之恩,但心裡的恨意卻怎麼也散發不出去,只是憋在心裡了。
楚徵淡淡掃了紀慶一眼,隨即取出箭支再次端詳。
烏猛根本沒意識到這些,有些後怕的吁了口氣:“我早提醒你們不聽,說我大吼大叫嚇唬你們。現在有人大吼大叫差點被人射殺,我哪說理去!”
噗!
天空中紀慶一口鮮血噴出。
眾人無語的看著烏猛。
娘咧!你到哪說理去?你他娘還有理啊!
你大吼大叫嚇人一跳還屁事沒有,紀慶就低聲呵斥你一句差點被人射死,他上哪說理去啊!
楚徵呵呵笑了一下:“老烏你是紀慶真君肚子裡的蛔蟲,將真君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紀慶氣血上湧,嘴角溢位鮮血,臉色通紅。
眾人嘴角抽搐。
烏猛是氣死人,楚徵你是純粹的蔫壞,你是悶死人。
瞧瞧您說的好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