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該不會也是……”少‘女’忽然想到了什麼,驚恐地連退了幾步。
“嘿嘿,誰知道呢……”陸羽故意裝出‘陰’森的聲音,隨後哈哈大笑,“騙你的,我也是剛到這裡。外面的雨太大了,我沒辦法才進來避個雨,沒想到一進來就碰上這種事。”
“哦……”少‘女’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這也難怪,剛才她是在極度緊張和恐懼的狀態下,基本上就是病急‘亂’投醫了,只想著誰來救她離開這個恐怖的房間,根本不會去想監視器的那頭究竟是個什麼人。此時找到生存希望後,她反而漸漸冷靜下來,思考起這些她本應該注意到的問題。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陸羽正在掏自己的西裝口袋,結果翻出的除了一盒香菸(被雨打溼,已經不能用了),一個打火機(陸羽試了試,居然還能打著火)和一本駕照之外,就只有幾塊錢零錢。不過他本來就沒奢望能在角‘色’身上找到什麼能用的東西,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份證件罷了。
“我叫費瑟蘭德,只是個過路人,正當職業者。”陸羽對著話筒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懷疑我,只是我認為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合作從這房子裡面逃出來才對,畢竟情況不會更糟了,不是麼。”
少‘女’猶豫地望了角落一眼。陸羽這話說得很實在,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和一個殺人狂共處一室了,什麼多不幹的話只能等死。就算監視器的那邊也不是好人,大不了也就是另一個殺人犯吧,和現在相比也沒有更糟。何況對方都這麼說了,還自報家‘門’,顯然是沒有惡意。
“我是凱瑟琳。”少‘女’微微點頭,也報上了姓名,算是暫時認同了兩人的合作關係。她忽然“咦”了一聲,黛眉微蹙,望向攝像頭的目光裡也帶上了幾分疑‘惑’。
“等等,你剛才說的是‘合作’?”凱瑟琳問道,“我能問問你那邊是什麼情況嗎?”
“終於冷靜下來了啊,看來你還是‘挺’敏銳的。”陸羽剛才那句話是故意放出一點資訊讓她去想,想試探一下她能不能找到話裡面隱藏著的另一層意思。從結果來看,對方顯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讓他還是‘挺’滿意的。
(不錯,要是這種程度的話,“遊戲”還玩得下去。)
陸羽在心裡讚了一句,接著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現在的情況全盤‘交’代出來。包括自己在雨中遭遇車禍,受了傷,冒雨趕到別墅後卻恰好遭遇到地震,現在被困在保安室裡出不去的現狀,可以說,除了規則限定的“不可以表明玩家身份”之外,陸羽把自己這邊應該‘交’代的和不應該‘交’代的資訊全部一股腦兒倒了出來。凱瑟琳一邊聽一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陸羽說完了,她便點點頭表示明白。
“看來我們現在是站到同一條戰線裡了。”
“對,所以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想辦法幫你逃出去,然後指望你順路的話過來救我了……啊,最好是不順路也過來吧。”
“別這麼說嘛。”凱瑟琳難得地笑了笑,“放心吧,我只要一出去,馬上就去幫你。不就搬幾塊石頭嘛,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
她低頭研究起那個小小的密碼鎖,小聲唸叨:“這個密碼鎖上面還有一點乾枯了的血跡,應該是上一個被囚禁在這裡的人留下的,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成功逃出去……”
陸羽說:“老實說,我不認為秘道是通往安全地帶的,如果是我的話,這條秘道十有八九會修往這別墅裡的另一個房間,讓那個以為自己逃脫了的人在爬出來的時候大失所望。”
“你的思維真……唔……真,奇特。”
凱瑟琳沒好氣地望向攝像頭,想了一會才找到稍微不那麼直接的用詞。陸羽哈哈大笑,像是對這句評價相當受用。
“凱瑟琳小姐,我們現在就需要這種奇特。只有把自己代入到對應的角‘色’,才有可能找到‘他’所希望讓我們發現的。”陸羽說,“現在,請保持這個姿勢,想象你是被囚禁者,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