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後怕,遺憾逐漸將厲深淹沒其中,他突然後悔了,後悔他一開始的做法,他現在只想讓女孩回到自己身邊!
越急越氣,厲深便更加煩躁自己不能從病床上起來,語氣愈發暴躁,“我問你她人呢?”
“她半夜拖著我起來給你做了手術,手術結束她就離開了。”
說完,周易還狠狠嘆了口氣,“簡直不省心,少了一個腎必須好好休息,她竟然一做完手術就離開了!”
一番話落在厲深耳裡,他神色逐漸凝重,似是想到了什麼,可卻不敢相信,“什麼手術?什麼少了一個腎?”
“她沒跟你說嗎?”
周易臉上浮現一抹錯愕,電光火石之間,他也像是明白了什麼。
見狀,厲深握緊拳頭,一字一句道,“帶我去他們婚禮現場!”
*
一望無垠的綠色草坪上正舉辦著最為浪漫的婚禮,起碼有上十種顏色的玫瑰鋪滿在草面上,白色的餐桌甜品臺跟格外奢華的主婚臺立在正中間。
賓客早已經落座,座無虛席,本應該格外浪漫的現場,此刻竟是氣氛詭異的安靜。
只見證婚臺上只站著一個面色尷尬的司儀跟身著白色西裝的厲塵。
男人是頭一次穿白色的西裝,身姿挺拔的他穿什麼衣服都d的住,一張俊美的臉冷冷清清,不帶絲毫表情。
而氣氛詭異的正是因為新娘沒來。
正在眾人交頭接耳說著閒碎話時,一輛銀色的跑車極速馳來,穩穩停在賓客席外。
這響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視線紛紛投過來時,每個人的眼睛都快要從眼眶裡瞪出來。
唐魅伸出纖細白嫩的手輕輕推開車門,只見那瑩白如玉的手臂上遍佈愛痕,青紫的痕跡印在上面格外刺眼。
當她赤腳站在草坪上時,才發現她竟然只穿著一件男士襯衫,修長的腿露在空氣裡,肌膚上無疑全是痕跡。
看到這一幕後,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厲塵,卻發現男人面無表情,好像根本不是當事人一樣,好像站在那兒衣衫不整身上遍佈愛痕的人不是他今天的新娘子一般。
包括總統司承拓都沒有太大的驚訝,他答應過唐魅,無論她做什麼都全力支援。
但是最為震驚的還要數厲明海跟厲甜。
厲明海臉色極為難看,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唐魅,有如地獄的厲鬼,咬牙切齒道,“念念,你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替我男人找回場子。”
唐魅唇角輕勾,緩緩抬眸時,這才讓人看清她的容貌,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怎樣一張絕美的臉?
震驚過後,他們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剛剛唐魅說了怎樣的一句話。
替她男人找回場子?
她男人難道不是厲塵麼?
找回場子又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時,唐魅眸底劃過一抹淡淡的冷意,身子輕靠在車身上,柔軟的紅唇輕啟,“你曾經是怎麼讓你的髮妻丟失顏面,讓厲深從小揹負那麼沉重的現實的,如今,也都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