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從側面印證出來,在這個地方根本沒啥秘密的。新來的人是什麼樣,底細是什麼,這些人總能知道的。我以為我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陌生的,可是卻不知道怪外抹角的早就被人查了一個底掉了,呵呵。
我就問他知不知道高海生的底細,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楊山一邊和拎著箱子上樓梯,一邊說道:“好像是託了他家一個什麼遠房老舅,他家的人因為這個也花不少錢。我聽說了,他來這裡也就是個跳板,還是要往上走的,不願意留在砂輪廠,我估計最多就是待個半年,他還要考財會中專的課程,不然也不會掉到財會部了。”
我心道,高海生這德行的,竟然還想要往上爬?呵呵。還是趕緊滾回村裡面去吧,臭不要的東西,要是他這樣東西,還能像上輩子一樣,安穩的過一輩子,這個世界也就沒什麼公平可言了。
“咱們到了。”楊山這時候停下來了,指了指前面的門:“咱們到了。”
我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高海生所在的財務室,而是副廠長的辦公室,這個人是專門管思想教育的主抓工人的思想問題的。據說為人非常的正派(當然也可能是假的。)
我就是要利用這個人,來給高海生上眼藥的。
我站在那邊不斷地深呼吸,給自己鼓勁兒,然後說道:“行了我可以了,你在這裡等我吧。”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好了,我自己進去。
因為我和高海生也有個人恩怨,這個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不要牽扯上別人了
“那行,我不進去了。我在這裡等你。”他笑了笑:“你真是一個勇敢的小妹妹。”
我說道;“我應該比你大,我是你姐姐。”說完就直接敲門了。我還故意的把頭髮給編起來了,弄得越土氣越好,我不是農村來的嘛,就是沒有見識。
等到裡面的人說了一句請進,我就費勁的抱著箱子進去了。
原本以為只有副廠長一個人在,進去之後,竟然好幾個人都在,都不認識,不過我能想到都是當官的吧,都是帶著眼睛,看報紙,神情嚴肅的。我看看牆壁上掛著的一個條幅,不禁非常的高興,因為上面寫的是:廉潔奉公,廠區小組討論會。
咳咳咳!你撞到槍口上面了呢,高海生。
有人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說道;“是飲料,是高海生讓我們送過來的。我們食堂的人剛才一直在忙活呢,也沒時間送,這不才剛剛倒出空來,對不起了領導。我這就給你們開箱子。”我說著就去彎腰把紙殼箱子開啟,我直接拿出來了三四瓶,裡面的飲料因為撞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倒是挺好聽,顏色也是黃橙橙的很好看。我把幾瓶飲料放在了他們面前。
副廠長疑惑的說道;“高海生,他是誰?我怎麼都沒聽說啊。”
一個人道:“是財務辦公室王主任找的幫手,據說是剛剛考進來的。可是他怎麼讓人送過來飲料了,就不是很清楚了。”
副廠長:“他剛剛進來就可以發號施令了嗎?而且這個飲料是怎麼來的?我什麼時候要過這個東西了?”
我說道:“我們當時正在幹活呢,高海生就過來了,說食堂不是要發飲料了麼?一天要我們準備出來一箱子送到他那邊去,他要給領導要喝,我們當時說了,這些事專門給工人喝的,上面的補助,頂多能剩下幾瓶,其餘的肯定不夠的,他就把我們全都罵了一頓,說是領導要東西,我們還敢挑三揀四的?我們也沒辦法了,合計合計,這不,一個人出了六毛錢,買了一箱子送過來的。”
眾人全都瞪著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然後有人說道;“這簡直是……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們可沒有要啊,什麼時候能從工人兄弟的嘴裡面啪啦出來東西吃了,我們有這麼無恥麼?”
“就是的!我們沒有要啊副廠長,你可要幫我們說話!”
副廠長一拍桌子:“這是什麼事兒!這東西是國家給工人兄弟的補償,這麼累,這麼熱的天,還要幹活,所以才帶過來的,怎麼現在就這樣了,有沒有一點的廉恥之心了還!”
其他人都說不可能,是理會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