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就搬去了平房了。爺爺很高興住在這邊,還把後院的荒地給翻了翻,說是來年春天可以種上豆角,白菜和蘿蔔。是個閒不住的人。
我看著爺爺挺有精神的,也就放心了。趙先生沒在這邊住,直接去省城上班去了,臨走前我們又給他準備去的行李,衣服,又給他塞了幾百塊錢。趙先生雖然平反了,可是這麼多年的工資也沒有補回來,手裡面也沒啥錢。總不能讓他到那邊就扎脖子。每天啃饅頭。
趙先生就很感嘆:“要不是你媳婦家,咱們也不好弄,看著光鮮亮麗的。可是底子都是空的,你媽媽又是個……算了不說她了。謝謝你了,秀兒,你真是個好孩子。”
我笑著說道:“這有啥的,換誰家都要這麼做的,有啥事兒缺什麼東西了,儘管給我們打電話,寫信也行。我一定幫你。家裡頭不缺錢呢。”
“知道了,你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我一定回來,辛苦你了。”
我們就送他出發了,從火車站回去的時候,我們竟然看到了方明和楊玉蘭。這倆人也不知道去火車站做啥了,似乎也是送人,我們就在出口那邊看到了,不打招呼都不行,這裡太狹窄了,人擠人的,就離著不到半米遠,裝看不到都不行。
楊玉蘭臉色蠟黃,看著衰老了很多,這一次生產對她的精神和身體的傷害都很大,而且我覺得她的眼神都不正了,以前是一看就知道這姑娘聰明,有靈性,現在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有一種陰暗和歹毒。像是毒蛇一樣,隨時都能噴出毒汁來的女人。
不過夫妻兩人關係看著還不錯,手拉著手呢。
方明看著我們就笑道:“你們兩口子也去送人嗎?”
“送我爸爸。你們送親戚吧?”
方明剛要說話,被一邊的楊玉蘭給按住了:“我們哪有你們這運氣,還有去省城的親戚?我們這些窮酸人就是來隨便轉轉的。這就回去了。”
沒啥事兒從村裡面大老遠出來,在火車站轉悠?誰信啊,不過知道不說實話也沒想問出來,隨便寒暄了幾句話,就分開了。
趙雲海說道:“你想啥呢,表情嚇人。”
我說道:“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去火車站幹啥了,總覺得不是好事兒呢!”
“你擔心他們坑你?沒事了,咱倆現在都不住在他們村裡面,也沒工作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懷著孩子呢,思慮不要過重,對你自己也沒好處。”
我也只能點點頭,我對趙元海說,我覺的楊玉蘭似乎並沒有因為那個孩子沒了,感到多難過,看來心腸狠毒很多呢。趙雲海卻說有的人傷心的時候,天天哭,有的人卻是表現不出來的,楊玉蘭那麼虛榮,生怕別人看出來自己活的不好,一直掩飾著,不會顯示出來的。
“你說她會恨方明不?”
“當然恨了,連一般的村民都猜到了他不想讓她生孩子,她會不知道?不過現在分不開吧,具體會怎麼樣,也和咱們無關了,就做個旁觀者吧。”
我點點頭,方明這麼做,何止是不想讓她生孩子,怕不是要一屍兩命?楊玉蘭可不是省油的燈,只管等著看吧。
之後我們過了一段平靜的時間。
每天就是在學習,和爺爺在一起說說話,吃吃喝喝,冬天可以吃的東西也不多,好在有玉米,土豆和地瓜,放在爐子裡面烤著吃,味道很好,月份到大的時候,我就愛上了烤辣椒,把紅紅的辣椒放在爐臺上烤,然後放在饅頭裡面吃,非常香,一頓飯我能吃好幾個。
爺爺和趙雲海在一邊就勸,不讓我吃太多的辣椒了,看著就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