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拿著信封,使勁的摸了摸,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然後突然就抱住我開始哭,苦的我的衣服都溼透了,我輕輕的拍著娟兒的後背,一直安慰著她,告訴她一切都會好的,千萬不要難過。
“我要是還不清呢?你給我這麼多幫助,我要是始終一塌糊塗的,錢都打了水漂……”
我笑道:“怎麼會。你是一個堅強勤奮的女孩子,將來一定會活得很好的。就算是還不了我,我想著這個錢是給你的寶寶花了的,我就心滿意足了。娟兒,千萬不要多想。勇敢點。都敢去南方,為什麼不敢繼續面對前面的困境?”
娟兒點點頭,說:“我一定會努力的。不能對不起你的信任。”
我離開娟兒那很久了,心情都沒辦法平復過來,這個年代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娟兒是受受害者啊,可是最後卻是最倒黴的那個人。沒有人能理解她。也不原諒她,她的孃家人都容不下她,真的是太可憐了。我回到家就心情沮喪,做飯的時候眼淚都掉下來了。可是靠著我自己也是一點辦法沒有。
趙雲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後看著我就說道:“你這是咋了?那麼難受啊?”
我趕緊擦擦眼睛:“我這不是在切菜嗎,你誤會了。”
“撒謊,我媳婦是難過還是被迷了眼睛我能不知道嗎?”趙雲海從後面抱住我親了親我的頭髮,低聲的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別再難受了。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別人的路,咱們也沒辦法參與啊。只能是讓對方堅強面對。咱們就在一邊鼓勁吧,好不好?”
我嗯了一聲,人世間的路真的很難走啊,我雖然是活了兩輩子,可是還是沒辦法輕鬆的過日子,人生皆苦,希望我的孩子將來可以獲得幸福一點吧,這是我唯一的期待了。
在秋天到來之前,娟兒終於坐上了火車去了南方了。這一個多月,她和前夫家,和自己的父母家不斷地抗爭著,鬧騰,經受了不知多少壓力,最後還是,成功的離開了家。
她走的時候一個送她的人也沒有。一個女人出嫁之後,就和孃家真的發生了隔閡了。
她挺著隆起的肚子,一個人在站臺站著,眼神迷茫的看著鐵軌的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對她揮揮手,我給她帶了很多的吃的和衣服。
娟兒看到我過來,就笑著拉住我,我一直對她囑咐著,如此這般的,我沒去過南方,可是上輩子看新聞聽說過很多飛車黨,很嚇人的,還告訴她千萬不要被騙了,火車站附近也不要逗留之類的。
她笑著說道;“知道了,你比我的父母還要關心我呢,我會記得你的。永遠記得你。”
我摸摸娟兒的臉蛋:“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吧。你一定會好的!”
娟兒對我揮揮手,直接上了火車走人了。
我隔著玻璃窗,看到娟兒在擦眼淚,心裡也非常心疼,希望可以得到重生吧。
送走了娟兒之後,我們的日子恢復了平靜,我繼續在學校上課,放學可以回家住,要是回來很早的話,還可以順便接我的兒子回家來。雖然看著是挺不錯的,可是也在擔心,周森龍的報復,可以說是緊張的防備了兩個月。
我們一家人都是一邊做生意一邊等著看訊息,好在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漸漸地我們的警惕心也就下來了,又過一個月,十一的時候,我爺偶爾在報紙上面看到了一條訊息,周森龍的兒子又結婚了,上一個妻子據說是在國外發生了車禍去世,然後第二個妻子是一個不錯的書香門第的女孩,兩個人算是門當戶對,準備結婚。
上面的人都是一頓吹捧。似乎是忘了不過幾個月之前,曾經有一個女孩子也是一樣的被人吹捧過,但是那個女孩子已經不再了,也沒人在乎她是不是真的車禍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