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兒好像被刺到了痛處,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他管。”
風陸離見了這個狐狸精一面就被她勾了魂兒似的,被人打的像狗一樣現在躲在京城不敢出來,還好意思說自己?
趙子軒走近了眼睛卻一直盯著江笙玖,上下打量著她,可江笙玖撇了他一眼就不再正眼看他。
一個聲色犬馬醉生夢死的男人也不值得她多看兩眼。
可是他那種不加掩飾的貪婪的眼神讓人噁心,江笙玖看這裡那個風少沒來,也就沒了呆下去的想法,拉住前面呆傻掉的男生的手腕就想離開這裡。
趙子軒錯了一步擋在江笙玖的面前,調笑道:“怎麼,那麼快就要離開了?李倩兒不懂事,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說著,把手上拿著的一個酒杯遞給她。
江笙玖都已經對別人遞過來的酒產生陰影了,她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喝別人遞給她的陌生液體了。
江笙玖鬆開抓著那個男生的手腕,側過頭看了看他,就像一個聽話的狗狗,低著頭看著腳尖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笙玖確定這個男生不會突然跑掉之後,伸手接過趙子軒的酒杯聞了聞,抬頭衝著他笑了下,問道:“伏特加?呵呵,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
趙子軒同樣笑了下,還以為她不放心,衝著她抬了抬酒杯自己就先喝了一口,然後才回答道:“京城,趙子軒。”
江笙玖笑道:“我相信您不會在這裡面下東西的,只不過這麼好的酒我喝了可惜,那就全給您喝吧。”
江笙玖就把酒慢慢的倒在了這個男人的頭上。
臨達集團在滬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ABC區有一棟自己的大廈。
以前的時候只有十幾層,可臨印的爺爺趁著滬城地產低迷的情況下吃下旁邊的幾塊兒地皮,隨後到了臨印的父親臨平生擔任董事長的時候滬城就迎來了跨越式發展。
對此,有人說臨家只是好運罷了,不過對於商業和眼界的把握臨家確實比當時的企業家高了不少。
商場上就是這樣,一步領先就是天和地的距離。
之後臨達集團又藉著全城建設的東風才蓋了如今這個一百多層的大廈,之後便成了滬城的標誌性建築。
隨著臨達集團的發展,臨達集團各式各樣的子公司也一一建立,可隨著華夏經濟的發展,那些子公司也逐漸壯大,最後只得把各個公司拆分開來。
同時為了保證公司對於各地市場的把握,那些從臨達集團拆分出來的子公司也在全國各地甚至其他國家也設立了分公司,方便處理事物。
所以有的華夏人就說,可能看起來一個全國連鎖大賣場,有可能背後還有一個老大:臨達集團在控股著呢。
臨印放下手中的檔案,讓自己躺在辦公椅上休息一下,習慣性的看向旁邊的玻璃。
他的辦公室是在頂層,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充當了整面牆壁。
他父親經常喜歡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象,滬城晴朗萬里無雲的時日不是很多,所以站在這裡更多的只能看的見煙霧繚繞的景色。
他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也經常拉著他站在那裡俯瞰整個滬城,對他細細說著這一片土地所蘊藏著何種能量,如何站在高處把控全域性。
可能他父親就是這樣看著滬城飛速發展起來的。
原來是一覽眾山小,除了臨達集團的大廈,其他的樓房都像小蝦米似的,一下雨都似乎被裹挾到晃晃紅塵裡看不見身影。
可現在,透過旁邊的望遠鏡還能跟隔壁大廈的老總招招手算是打招呼。
不能停止啊,一個集團如果停下腳步,就會被其他的企業追趕,超越,甚至被蠶食鯨吞的連殘骸都留不住。
臨印聽著耳機裡的江笙玖的聲音,忽然很羨慕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一些事情,甚至在那麼多叔叔爺爺的面前照樣不管不顧的撩蹶子不管後果。
看的順眼了就對你笑笑,看的不順眼的時候該翻臉就翻臉無所顧忌。
他覺得小玖的心裡藏著一個宇宙,保有神秘的同時又蘊藏著無窮的能量,好像可以為了她所堅持的東西不顧一切,笑容變換的時候同樣讓人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好似出入秘境探尋未知,令人流連忘返。
臨印自問沒有她那樣如火如繁星一般耀眼的核心,他的一生從出生就已經定下了軌跡。
生氣,憤怒,嫉妒,狂喜,這些不利於一個決策者判斷的情緒已經被長久的壓抑剋制,只有在江笙玖面前才能不自覺的流露。
只是在稍微流露之後便開始嘲笑自己的幼稚。
如果不算自己初中高中就被父親塞到公司接觸基礎執行機制來當作暑期實踐的話,那他也在臨達集團呆了將近十年。
臨達集團經過那麼多年的發展早就成了整個臨家的生命支柱,一代一代由臨家主枝繼承,發展強大。與其說這是他的商業帝國,不如說這是整個臨家幾百號人的命脈所在。
想到這兒,臨印也忍不住苦惱起來,老太太的82歲大壽快要到了,自己的耳根子估計又得被老太太給唸叨了。
曾孫子,曾孫子,只有自己一個人怎麼弄出來曾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