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與靜的口舌之能,必然能夠使皇帝不在追究江嫻的,江婧雖然不是很放心江與靜自己一個人入宮面聖,因為以前的江與靜懦弱不擔事,否則也不會給江嫻母女欺負成那個樣子了。
在江與靜的不斷勸說下,江婧終於妥協,但是要求江與靜帶了一個江婧的心腹,以免江與靜不慎說錯話,也好提醒一二。
江與靜雖然為江家嫡女,但是行事並不高調這事京城皆知,她的轎子一出江家就有很多人圍觀討論她這是要幹什麼去。
此時的江與靜身穿朝廷命婦的服裝,明眼人自然看得出她是要進宮面聖,沒人知道為什麼,皇帝對貴妃中毒一事實行嚴格保密,沒人知道也很正常。
何況江與靜坐在轎子裡,能看見她穿什麼的本就沒幾個,認識朝廷命婦服飾的更是少之又少,除非是官宦子弟,平頭老百姓哪裡能夠見到這些?
皇帝想必也是提前吩咐過了,江與靜的轎子暢通無阻,沒人阻攔,倒是少走了幾步路,江與靜下了轎子,見大殿門禁閉,不用想也知道,皇帝恐怕現在沒空。
江與靜也沒用人通傳,她認為自己的事必然沒有皇帝的國家大事重要,便靜靜等候在外邊,等了約莫一柱香,裡面就出來了人,她不認識,但也對對方點頭示意,對方也回了一禮,。
見皇帝似乎閒下,江與靜便命小喜子進內通報。“傳。”內殿一聲雄厚的聲音傳來,雖然江與靜只與皇帝見過寥寥數面,卻也識別的出他色聲音。
也沒再等小喜子出來,江與靜帶著江婧給她的那個侍女入內。“臣女拜見陛下。”該有的禮數絕對不能荒廢。
“免禮平身,賜座。”皇帝公式一般的回答,小喜子就去給江與靜搬了一把軟凳,江與靜見了,不矯情的坐下。
“以陛下的聰明想必已經知道臣女的來意了?想必臣女不是第一個勸的,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吧。”江與靜開門見山,既然就是以江嫻為目的,還不如直說。
對於江與靜來說,此事就像是當初給貴妃治病一樣,成了也罷,不成也罷,與她沒什麼大關係,相對貴妃一事,此事更是與她沒什麼關係。
如果說貴妃一事牽扯到江家,也間接危害了江與靜的利益,但是這次不同,一個不與自己一條心的妹妹要來無用,不過是為了不叫江婧傷心罷了。
得罪也最多得罪江婧一個人,二姨娘完全不在江與靜考慮的範圍內,其原因有二,其一,兩者本就有矛盾,折其羽翼,對方不能再有什麼巨浪,此其一。
其二,二姨娘在家中地位不高,雖然是長輩,但是畢竟是妾,失了江嫻這一爪牙,二姨媽便沒什麼能嘚瑟的了,此其二。
既然分析明白利害關係,江與靜自然就有著自己的計劃,哪怕江婧帶了個丫鬟來,也起不到作用。
“不巧,你真的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朕只見了你,你看法一定獨到,朕想聽聽。”皇帝略微一笑,其實江與靜沒料到之前皇帝誰都沒見一時不知如何說。
巧舌如她,自然清楚如何為妹妹申冤,在連帶上說自己不介意,更是表明這點,江與靜這一趟就使得皇帝有些動搖。
二姨娘得知此事,必然會盡力去救自己女兒,不過她一個妾,沒有資格見皇帝,給了皇帝身邊小喜子些好處,想讓小喜子幹些事。
小喜子當了這麼多年太監,自然能說會道,給江嫻說了幾句好話,句句直戳皇帝心坎,再加上江與靜的一番,和江家的面子的作用上,皇帝打算就這麼放了江嫻。
兩人的話自然讓皇帝考慮了很久,最後皇帝覺得放了江嫻,多數還是因為江家的面子,皇帝又何嘗不知道小喜子是收了什麼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小喜子平日從來不與皇帝討論這個話題昨天小喜子一提起話頭,皇帝就已經明白了,不想戳穿,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又不能真罰江嫻。
找人教育了一下,就打算把江嫻放回,才一天功夫,江嫻卻已經明顯見著瘦了不少,一臉憔悴。
皇帝既然已經決定放了江嫻,就必然不會在為難江家,或者是攔著江與靜的轎子或者怎樣,和來的時候一樣,一路沒什麼意外就回到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