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他這番,明瞭他還是不願鬆口休妻,倒也沒催促著他,只揮手讓他先回去,好好考慮一番。
宅院裡的江與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得想個法子,把這件事給處理掉才行,否則這對她是極其的不利。
然而還處於對江嫻設計了她的怒火中,保持不了徹底的冷靜,腦袋一片混亂,民間甚至還傳出了要讓齊君清肯定會休了她娶北國公主為正妻的傳言,她聽到之後,更加的難受,難以平靜。
回到宅院的齊君清看到她站立在院子中,呆愣的望著一顆樹木,漆黑的雙眸裡有著看不懂的深沉,來到她面前,壓抑著情緒:“你昨夜去幹了什麼?”
江與靜瞥了他一眼,垂眸沉默著,此刻她是滿身的疲憊,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關心她,而是詢問著昨晚的事。
難道他就這麼不相信她?
“為何不說話?”齊君清提高了聲調,質問著她:“你在百花苑門口發生的事,就不該給我個解釋?昨夜到底幹了什麼!”
院子裡,一身青色長衫的江與靜就這麼看著他,他身穿黑袍,顯得身姿挺拔,還是那樣俊朗,可惜這一聲的質問,讓她涼了心。
如果真的信任她的話,就不會如此……
如今滿城都在宣揚她的事,一時之間還沒有可行的應對方法,然而齊君清一回來就質問她,這讓她頓時連辯解的心都沒有。
齊君清見狀很是惱怒,一把扯住她胳膊:“莫不成外面的人所說之言,都是真的?”
吃痛的皺了下眉,用力甩開他的鉗制:“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何必來我這裡找答案?反正說出來你也不會信的對吧?”說道這裡她就更加生氣,冷笑了聲便故意羞辱他:“我知道了,我要是這麼做了,最高興的就是你了吧?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等我出事就迫不及待想迎娶北國公主進門了吧?”
“江與靜!”齊君清喊出的這三個字帶著濃重的怒火,顯然是氣得不輕。
此時的她同樣不冷靜,見他如此毫不示弱的和他對持著。
“如此你就不要怪我休妻!”他直言。
想到先前在皇上面前,他還如此維護她,回到宅院中,她竟連一句解釋都不願說,甚至還說出這番話來。
“哈,休就休。”江與靜悽然的笑了下,當場就同意他休妻的說完。
齊君清見狀,無甚好言,甩袖離去,一紙休書送去,徹底斷了她的關係,而江與靜拿到這封休書,二話不說直接回了孃家。
回到家中滿臉的氣憤,他當真就這麼毫不留念的給了她一紙休書!
原本想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番,可惜才進去不久,正巧被二姨娘看見,她一看江與靜這番模樣,哪會就這麼輕易放她過去?
“喲,這不是齊夫人嗎?”說出這句話,掩唇假意似是說錯了話般:“瞧我都忘了,幹出那沒臉沒皮的事,很快就不是齊夫人了吧?”
“二姨娘,與其在這裡說我,不如管管你的女兒。”江與靜冷然的看向她,捏著休書的手緊了緊。
她這次之所以會成這樣,她不信二姨娘完全不知情。
“我女兒如何我自個兒知道,總比某些人來得好。”她一臉嘲諷,不屑的掃了江與靜一眼:“今日裡回家,怕是齊將軍趕你出來的吧?就你這幅模樣,怎麼還有臉回來?這不是在給江家蒙羞嗎?”
一聲聲嘲諷的話語對著江與靜砸過來。
她怒瞪著二姨娘:“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你再清楚不過,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可不懂你說的,我只知呀,你是眾人所說的不守婦道,即將被休妻之人。”二姨娘眉梢微揚,好不得意的樣子:“再說了,現在江家可一點兒都不歡迎你。”
“呵,正好我也不想在這裡見到礙眼的人。”江與靜氣憤難當,轉身就走,像她那樣的人,再待在江家,可能只會更加不安生。
二姨娘見她離開,嗤笑的聲,這才邁著步子,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來到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被風吹得冷靜了下來,站在小橋上,望向遠處熱鬧的集市,人來人往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垂首望著小河裡她的倒影,吐出一口濁氣,她竟然沒了能容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