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淡然的從齊君清身上一掃而過,江與靜自己下床找丫鬟幫忙收拾,然後坐在桌子上吃自己的東西,根本不看齊君清一眼。
“王妃!本王解釋過了,你還要怎樣?”齊君清被江與靜忽視的徹底,他要抓狂了。左右的圍著江與靜打轉,只是發現的結果讓他很傷感,因為他被當做空氣了……
唉!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江與靜優雅的用膳,齊君清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王爺。”二管家一進門,就覺察到了空氣裡這種凝滯的厚重。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江與靜一眼,拼命給齊君清打眼色,希望能夠出去說。
只是齊君清一雙眼睛只粘在江與靜身上,瞟都不瞟他一眼。更甚者,齊君清還嫌棄他磨嘰不說話,冷冷的喝斥他,“快說!”
天哪!二管家在心裡叫了一聲吾命休矣!然後硬著頭皮說到,“給您裁剪新服的師傅到了,此時正在外面候著呢,您看,什麼時候方便見一下。”
江與靜聽著耳邊匆忙慌亂的腳步聲,冷笑連連,然後一扔手裡的筷子,“吃飽了。”就回去又睡了。
日子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齊君清和李夢的大婚之日。
拜過了堂,王府裡熱鬧喧天了一整日。
江與靜不出席,不露面。只在自己屋子裡,拿著剪刀蹂躪著下人們從花房搬來的一盆盆精緻花草。
心裡一時冷一時悶,就在江與靜估計自己,可能要心肌梗塞昏過去的時候,齊君清卻一推門進來了。
“我不碰別的女人,雖然我娶了她,但我還是要你知道,我只要你一個人。”齊君清未入洞房來到江與靜的房間,他蹲在她的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膝頭。
“哈哈哈,王爺可真是可笑。莫非你還覺得你自己是情聖不成?”江與靜嘲諷的一把推開他的手,眼底裡流露出的是濃濃的看不起,“耽擱了另一個女人的青春,卻還不自知的自以為是。齊君清,你以為自己是誰?”
“江與靜!”豁然站起身,齊君清臉色青青白白的轉著,就像是一隻精彩紛呈的調色盤。
“如何?”江與靜唯恐氣不死齊君清,一把開啟他的手說到,“你敢這麼做,無非就是因為她愛你!而沒有了這份愛,你什麼都不是!”
門劇烈的撞擊在牆上,冷風呼的一下吹了進來。江與靜嘲諷的牽起嘴角,看著齊君清離去的方向。
於是後來,齊君清只好去睡書房了……
第二天,就是新婦給江與靜敬茶的日子了。
“姐姐。”李夢心裡萬般不甘,但是也只能咬著牙,倍覺屈辱的跪在江與靜面前,奉上一杯茶。
只是江與靜拿的時候一鬆手,茶水全潑在了李夢的腿上。
“呦,你看我真是不小心,這手滑了……”江與靜微微驚愕的捂住嘴,一臉的懊惱,然後又突然笑開了,“想必會原諒的是嗎?畢竟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才怪!李夢恨得簡直要弄死江與靜。
然後又奉茶給了齊君清。
然而,齊君清居然也手滑了……看著那兩人臉上異曲同工,差不分明的抱歉,李夢狠狠的攥緊了手指。
指甲陷進肉裡,疼得心肝都在抽搐。李夢眼裡的淚水滴溜滴溜的打轉……
雖然她做過非常多的錯事,雖然她做過非常多的蠢事。但是哪一件不是和齊君清有關,哪一件不是因為齊君清!她愛的卑微,愛的不顧一切。愛的,連尊嚴人格都要失去了!試問,哪一個女人,會像她一樣殫精竭慮的去追逐一個人?
好不容易到手了,結果齊君清卻為了哄江與靜開心,生生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晾了她一晚上。好!沒關係!我當你來日方長。可是現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李夢突然軟倒在地上,捂住被茶水潑了的地方,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洶湧的滾了出來。
“咦?居然又這麼燙嗎?怎麼我剛才手滑了還好好的,王爺潑了就疼成這樣?難不成兩杯茶溫度不一樣?呵,原來王妃我和王爺,在你心裡是有遠近親疏的啊!”江與靜拄著下巴,眼神裡是明晃晃的諷刺。
“不是,妹妹不敢。剛才只是忍著,現在是真的忍不住了。”李夢還躺在地上,引著頸子,脆弱的就像是一朵嬌花。
“哈?要忍的話就該一直忍下去才是,哪裡需要搞成現在這樣,跟併發症似的。作給誰看?怕不是在裝吧!好為了博某人的同情。”江與靜嘴巴凌厲的就像是一把刀子,字字珠璣戳的李夢五臟六腑,三刀六洞血流不止。
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李夢閉著的眼睛裡殺氣洶湧。然後一睜開又是一片嬌柔……
“嗚嗚嗚,王爺,臣妾在家的時候,好歹也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不敢說是膚如凝脂,好歹也是嬌嫩的。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嗚嗚嗚,您不為臣妾做主的話,臣妾就只好去死了,總好過這樣受人侮辱。”
李夢身子還貼在地上裝可憐,哭的梨花帶雨博得同情。江與靜眼裡噴火一樣還要說話,卻見齊君清突然悵然一嘆,俯身將李夢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