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海安靜地看著手中的檔案。
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射到一頭銀髮上,濺起點點飛芒。
“爹!”
趙承山一把將辦公室的門推開。
看著還在安靜翻閱檔案的父親,趙承山剛想開口,便聽到一聲低喝。
“出去!”
趙承山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可此時他心中煩躁異常,哪裡顧得上這些。
“爹,您……”
“出去!”
趙文海的聲音提高一度,再次打斷急不可耐的趙承山。
“嘭!”
劇烈的關門聲炸響。
“噔噔噔”
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吧。”
屋裡,趙文海放下手上的檔案,拿起一塊眼鏡布,摘下老花鏡擦拭起來。
“爹,賈議員剛發來通話……”
“你看看你,毛毛躁躁的,這樣下去,你怎麼接我的班?”
趙文海嘆息了一聲。
“氣性不和平,則文章武功,俱無足取;語言多矯飾,則人品心術,盡屬可疑。你啊!”
他這輩子是沒什麼天賦,都六十多歲了,連戰將都不是。
這個大兒子的天賦倒是比他好點,四十來歲,就要成戰神了。
可是這個性子……還得打磨打磨啊!
趙承山哪知道老頭現在在想什麼,一聽接班的事,頓時嘴角隱晦的一撇,輕聲嘟囔著:“嘁,我才不想接這什麼文宣部的班。”
“你剛說什麼?”
“沒……沒什麼!”趙承山臉色一正,“爹,那滋補湯方,咱們卡的時候也差不多了,您看……”
雖然趙承山那句話的聲音小了點,可就他這個面部表情的造詣,老頭兒一眼就看出來,絕不是什麼好話。
“哼,臭小子。”趙文海罵完,又頗為頭疼地看著趙承山一口一個“卡”字,頓時怒道,“卡什麼卡,那是卡嗎?那是檢驗!”
“檢驗知不知道?咱們文宣部,對這玩意的成品安全質量不清楚,就不能通發全國。”
“檢什麼驗啊,一破文宣部,連試管都沒,拿什麼檢驗,說白了不還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