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恆幽深的瞳孔一時間有些複雜……
這個女人,從過去二十多年,從她出生開始,就揹負著他太子妃之名到現在。
他半點心思都沒有,女人於他,不過一紅顏枯骨而已。
可現在,他清楚的察覺自己對她,有了那麼一點點興趣。
可這並不足以讓他去插手那些人之間的事。
爬上宮牆,涼淺離這些梨花更近了,她坐下身子,看著這陰氣森森的皇城。
大是大了,氣派也是足夠氣派了。可那高高豎著的圍牆,讓人窒息。
其實,說起來,她現在嫁給宸王,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至少,他幫她擺脫了這重重的宮牆。
涼淺想著,自己若是在這宮裡,不得被憋出病來啊。
她嫩白的小手摺過一邊都梨花把玩著,月色皎皎,美人如畫。
直讓人賞心悅目。
晚上的風,還是有些大了。
越到後半夜,吹得就更大了,涼淺想到哪倒黴的被摔斷腿的宸王。
一時間有些幸災樂禍。
若是猜的不錯。
明天回去,看到的就是那男人躺床上不能動的模樣。
怎麼想,都覺得大快人心。
她輕輕落在地上,輕飄飄的,如同羽毛。
涼淺再一次發現,自己身子的不正常。
輕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她打了個哈欠,得養足精神,明天還有好戲等著她呢……
歐陽恆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出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身子一飄,輕飄飄的落涼淺剛剛站的地方,鬼使神差的,他也折下枝頭的梨花。
他眸色幽深,看著這梨花,一丟,將這梨花丟了出去。
緩緩往涼淺的屋子裡而去。
涼淺早已經睡熟,可他還有些不放心,點了涼淺的昏睡穴後,才肆無忌憚的看著女孩。
女孩嬌嫩的面容像極了枝頭含苞待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