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十方雖有十方變化之稱,但水雲山歷代弟子,能夠把十方變化施展出來的少之又少。能夠掌握一兩種當作殺手鐧的已經不多。
當年的鐵山老祖也曾是水雲真傳,也只掌握金相一種變化。由此推衍生出的鐵山、刳山兩種道訣都是庚金屬性。
張焚這句佩服,絕非虛言。
“師弟客氣!再打下去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就算是平手吧。”
一言既出,戚南晴、袁妙真、楚柔等人臉上都露出欣喜神色。
抓了水雲山的弟子,先是被司徒爾雅打上門來,以一敵眾,打得落花流水。再有長老出手,又被翮遙真人撼動山門,打得護山大陣白日顯現,被迫許下一代歸一代的承諾。
龍山五派的臉都丟盡了!
得了此話,多少搬回些面子。
尤其是袁妙真、戚南晴兩人。事情發生在春明山,如果沒有轉機,春明山的面子丟得最多。
“此話當真?”
司徒爾雅信手一招,長劍飛回劍鞘。他手提長劍,舉步上前,“不錯!看在張師弟的份上,今天雙方就算打和。王師弟窺探風雷觀,有錯在先。我就罰他上洗心崖面壁一年。王師弟,你可心服?”
“啊?”司徒爾雅出現以後,王釋遠便形同行屍走肉,神飛天外,呆呆坐著,不知想些什麼。聽他問起,才連忙答道:“師弟心服,叩謝大師兄救命之恩!”
司徒爾雅點點頭道:“既然是水雲山弟子有錯在先,我和張師弟打成平手,自然該對龍山五派有所補償……”
被他打得怕了,聽司徒爾雅說起補償二字,諸人都不敢搭話,只將目光看向張焚。
“師兄客氣!”張焚沉吟片刻道:“小小誤會,司徒師兄和我龍山眾位師兄、師妹隨意切磋,說不上勝負,更不用說什麼補償了。”
“要的要的”,司徒爾雅向張焚擠擠眼睛,“說了是王師弟得罪在先,張師弟又和我不分勝負,補償也是師弟該得的。哈哈,我這補償只給師弟一人,其他人就不要想著分潤了!”
袁妙真眼裡閃過喜色,不論如何補償,是否只對張焚一人。司徒爾雅承認是給了補償,說起來又好聽多了。
“張師兄,水雲公子一片誠心,你就不要拒絕了。”
張焚心思縝密,一念閃過,也明白袁妙真意思,抱拳道:“卻之不恭,小弟就厚顏了!”
司徒爾雅朗聲一笑,拉著張焚,招呼王釋遠正要離去。
“慢著!”
一名慘綠少年舉步上前。
“這位是?”
司徒爾雅看向張焚。
“這位巫馬樂天,是蟒毒山闇毒教少主。”
“原來是闇毒教,不知巫馬少主有何見教?”
巫馬樂天冷笑一聲說道:“你和龍山五派的賬是清了,可是我巫馬樂天不服!”
他綠袍一甩,兩隻袖子連連揮舞,飛出一連串碧綠顏色,晶瑩剔透的圓球,摔在樓梯口、窗戶邊,和殘存的牆壁頂端。
玉球連連破碎。